“走！”

牛道人大喝一聲，一把抓住無塵劍仙，借力急而退，撤離出張凡的攻擊範圍，退至長白山武聖他們身旁才停下。

張凡看到牛道人出手救下無塵劍仙，並沒有追擊。

手指輕輕一挑，無塵劍仙那柄長劍在空中翻轉，張凡握住劍柄，屈指一彈，雪白長劍頓時出清脆的叮叮聲響。

而後，張凡將目光投向無塵劍仙，目光銳利，卻又帶著一絲譏諷，道“作為一名劍修，連自己的劍都可以如此隨意的捨棄，看來你的劍道水平這麼差，還是有原因的啊。”

無塵劍仙面色慘白，張凡的話的確是刺痛了他的內心，原本氣質縹緲如仙的他，如同被打落凡塵，整個人氣勢都顯得萎靡。

白屠與長生道人聽到這話，心中不由暗歎，這位張聖師不但實力遠遠出他們的預料，就連心計也是不簡單。

誅心可比殺人更加殘忍，殺人對多一死，而誅心，卻是能夠讓人生不如死。

牛道人拍了拍無塵劍仙的肩膀，轉頭看向張凡，說道“張聖師此言差矣，雖然我不懂劍道，但是老道我修煉了上千年，對於修煉之道還是頗有心得。”

“劍，對於劍修來說，固然重要，但是與性命相比，劍又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我等修行之人，必須要活著，才能不斷完善自己的道，也只有活著，才有繼續去追尋自己的道。”

“哈哈，能說出這番話，也難怪你這個糟老頭子修行了上千年，卻連金丹都凝聚不出。”

張凡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不屑於嘲諷“修行者活著是為了什麼？”

“為了永生麼？”

“就算是你凝聚出金丹，結出元嬰，也抵擋不了時光的侵蝕，而‘道’，就是我等修行者追尋的唯一目標，當你放棄劍的那一刻，也就註定，你的劍道就止於此，從此不得前進半分！”

張凡雙目中迸射出利芒，盯著無塵劍仙，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你，已經不相信你的劍道了。”

張凡反手握劍，隨手一揮，雪白長劍向無塵劍仙射去。

無塵劍仙將自己的本命神劍握在手中，手臂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剛才張凡的那一番，將他一向只以為傲的劍意摧毀，他此刻已經迷茫，整個人顯得毫無鬥志。

這一幕被張凡看在眼中，也有些意外，他說出那一番話，也只是為了攻心，卻是沒有想到，無塵劍仙會因此失去鬥志。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雖然張凡自信自己的實力可以力扛他們五位地仙，並且將他們全部擊敗。

但若是他們一心想逃，張凡也沒有把握保證能夠將他們全部斬殺，並且，待會戰鬥起來，他還需要顧及自己父母與徒弟等人的安全。

雖然有血魔蛟守護，但血魔蛟受了不輕的傷勢，實力大打折扣，最多也就能抵擋白屠與長生道長這等凝丹境初期的強者。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土雞瓦狗，到底是有何憑仗，敢闖我湖心島！”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凡沒有任何猶豫，腳步在沙灘上輕點，向長生道長與白屠兩人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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