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一壓。
咔嚓聲自手腕間清脆響起。
寸頭的臉色頃刻間沒了任何血色,捂著手腕慘叫跌退。
斷了,這種動靜應該是斷掉了。
張慶眉頭上揚,落下的腳步也停頓。手,下意識探向腰間,後又收回。
韓東看不到他後腰部位,如果看到,哪怕只憑借微微的輪廓,也能斷定是槍支的痕跡。
“都還愣著幹嘛,打啊!”
寸頭嚎叫著,眼睛都紅了,聲音震徹四方,讓一些很遠處已經睡著的居民都開啟了窗子。
五六個人全是狠角色,早就蠢蠢欲動,聞聲毫不遲疑,齊刷刷上前。其中有人,將藏在口袋裡,袖子裡的彈簧刀都拿了出來。
明晃晃的幽光,路燈反射下,森然泛寒。
韓東隨之退了一步,他覺得這些人不好應付,尤其醉酒後。如果有必要,隨時準備跑。
這不是怕,是不想冒這種無畏的危險。
“等等!”
形勢稍觸即的當口,張慶出聲攔了一下。
他是這些人的頭頭,幾個兇徒,暫時性盯著韓東,沒再有任何動作。
韓東像沒看到,也像沒聽到。拿出手機打給了12o“來一趟,洞府小區對面,有人受傷!”
張慶看著他打電話,完後才上前,扯出了一個怪異笑容“哥們,因為管閒事被剁碎餵狗的不在少數。”
聲音,帶著戲謔和殘忍。
在笑,反陰測測的讓人不舒服。
韓東躲開了他拍打自己肩頭的動作“離我遠點。”
“慶哥,跟這種人廢話什麼!”
寸頭吃了大虧,氣急敗壞失控再度衝上。
韓東目無餘光,撇過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寸頭,剛鬆開的拳頭,緩緩握攏。
有些人特別噁心,一旦靠近,就讓人有將他頭部打成跟地上中年人同等模樣的衝動。
好在,他在打算這麼做之前,張慶先一步攔住了手握匕的寸頭。
韓東冷淡“我不管你是誰。你的人,再敢亂來,我不介意弄死。”
尋常人說這話可能會讓張慶笑出聲來。
可現在沒心情笑。
這個敢管閒事的人,不太尋常。
張慶也不想去賭,他會不會真的弄死虎子。
應該是敢,這是直覺。
酒意稍醒的張慶不願意因小失大,笑著道“兄弟,身手不錯,練過吧?”
韓東沒時間回答,看暫時局面穩住,矮身探了探地下傷者鼻息。
遊絲般,中年人整個身體無意識的抽搐,極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