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舌頭樣子的東西,紅彤彤,溼淋淋的,在這舌頭的盡頭,快要貼到我臉上的地方,是一張臉。
這特麼是個俄羅斯套娃成了精!
舌頭上的臉睜開了眼睛,綠瑩瑩的,也冒出了充滿邪氣的光芒。它像蛇一般舞動著,不停摩擦著滿口的尖牙,出了瘮人的“沙沙”聲。
突然之間,剛剛無法動彈的身體重新湧出力氣,我趕忙用原本抓著喉嚨的雙手,按在它的下半身上。
你給我出去吧!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個鬼東西從我的口中拽了出來,自己一個趔趄,向後摔去,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出了好遠,想拉開和那怪物的距離。
伏在地上,我又嘔吐了幾下,從沒有感到如此噁心過,我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一邊吐,我一邊緊緊盯著那個癱在地上的東西。
那就是銀倀嗎?它為什麼會從我的嘴裡跑出來?北鋒跑到哪裡去了?大熊貓為什麼要吃竹子?
感覺腦子裡的問號都要戳破顱骨掉落到外面來了,可能待會我會吐出幾個來。
那穿著白衫的東西癱軟在地上,似乎人畜無害,只是那條肉舌一般的東西在空中左右舞動著,彷彿聽到舞蛇人笛聲的眼鏡蛇。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一邊用目光牢牢鎖定它,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後方退去。
別現我,別現我……
那蛇頭一朝向我這方向,我便石化不動了,這讓我想起前世小時候,和小朋友一起玩的“木頭人”遊戲,不過這次,我賭上的大概是性命。
穿白衫的部分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大兄弟,你就慢慢睡吧,最好能把舌頭也收回去。即使睡覺,也應該保持儀態,流出口水來就不好看了,對不對。
我心裡默默祈禱著,腳下也沒有停滯,漸漸靠近了灌木叢。
進了這裡面,至少有個掩護,可以和它來個游擊戰。
這麼想著,我更加小心地向後靠去。
正當我為自己即將成功找到掩體而感到鬆一口氣時,那個怪物的狀態生了變化。
它的白衫好像被劇烈的氣流鼓動起來,迅地起伏,“刺啦——”幾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它的身體上長出了好幾條腿。
不是人類的腿,而是蜘蛛的腿。
我連“臥槽”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看它轉過身,將那張清灰的臉朝向我,整個臉本來下巴朝上,額頭在下,猛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顛倒了過來。
好了好了,已經知道你的臉有幾個自由度了,不用再炫耀了。
“唰!”它跳起來,撲向了我。
沒想到它能如此敏捷,我大驚之下,向後一倒,勉勉強強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它跳的太用力,直接扎進了灌木叢中。
一陣“沙沙”聲過後,灌木叢中恢復了平靜。
跑了?我調整好身姿,遲疑地看著眼前這些繁雜交錯的枝葉。
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
站起身,看著這一片灌木,沒有哪株有著異常的動靜。
真的跑了嗎?
什麼東西從空中落了下來,掉在地上,被我眼睛的餘光捕捉到。
低下頭,看到一點溼跡。
下雨了?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雙綠瑩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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