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天津以前屬於河北。”
“原來如此!”
李寒似乎有些掃興,剛剛提起學校時那股溢於言表的興奮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走路都有點有氣無力了。
這傢伙很以自己的學校為榮啊。
“喂,你學什麼專業的?”我挑了一個可能會重新燃起他情緒的話題來提問。
“機械設計製造及其自動化。”李寒的情緒果然好了一些。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學了機械……”我的情緒變得低落了。
“機械怎麼了?沒有機械,國家的工業怎麼展?沒有機械,人民的生活水平怎麼提高?沒有……”李寒滔滔不絕的開始了演說。
“停停停,我上輩子也是學機械的。”我抬頭望了望天。
“前輩啊,那你更應該明白機械的對於國家工業的重要性啊!”李寒變得激動起來。
“當然明白,等你工作了,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說了。”我嘆了口氣。
“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李寒十分堅定的說道。
年輕真好。
我們兩個誰也不再開口,只是沉默著,向著路的前方走去。
就這麼一直走著,誰也沒有喊暫停,我們兩個卯上了勁,你追我趕,都想把對方甩在身後。
天空灰濛濛的亮了起來,我們兩個全身都是汗水,氣喘吁吁的走著。我害怕李寒的身體承受不住這麼高強度的運動,想要喊他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還沒等我開口,李寒自己停了下來,原本在他身後的我,差點撞了上去。
“怎麼,想歇會兒?呼——呼——”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不是,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李寒吸吸鼻子,說道。
經他這麼一提,我也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著一股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燃燒過後產生的氣味,直接竄入嗓子,讓人止不住喉嚨癢。
“咳——可能是什麼地方著火了吧。”我甩甩頭,想避開這股味道。
“著火?是那邊嗎?”
朝著李寒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片昏暗的建築,應該是一個小鎮,鎮子裡為數不多的高樓上,閃爍著燈光。
“那哪是火光啊,那不是燈嗎?你這眼睛是……哎,你不是戴眼鏡的嗎?”我本想嘲笑一下李寒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的臉上,並沒有戴著眼鏡。
“對,我確實是戴眼鏡的。”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拿到了我的眼前“本來怕和曹濤起衝突,我把眼鏡放在兜裡了,可是沒有想到,放在兜裡它還是難逃此劫。”
他手中的,是一個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鏡框和兩片碎裂的鏡片。
原來如此,他就這樣在黑咕隆咚的路上和我競走了大半夜。
這小夥子的倔強,真是令現在的我汗顏。
“那怎麼辦?你沒有眼鏡能行嗎?”我看看鏡片,覺得他們很厚,不像低於四百度的樣子。
“就這麼說吧,你現在在我看來,可以是黑白組成的任何東西。”
“那怎麼辦,這玩意也沒法修了。”我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鏡框,直接拽下來一條眼鏡腿。
“沒事,你不是說那有燈光嗎,有燈光就有人,看看他們那有沒有配眼鏡的。”李寒慢悠悠的說道。
“配眼鏡也得有錢啊,你的錢包不是丟了嗎?”我提醒他道。
“卡是丟了,可現金我還有一些。”李寒拍拍胸口“有備無患。”
“那就好。”
我們邁開步子,向著那個鎮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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