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竊竊私語,討論來人是誰,冷不丁看到霍奴一個警告的眼神,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間破舊的屋子,風吹著門一開一合,出“吱呀”“吱呀”的暗鳴。
頭花白的老太婆坐在瘸腿木凳上眯著眼,雖然年紀大了,依舊耳聰目明,聽見響動立刻便睜開了混濁的眼。
進了屋,蕭湛眉毛微不可見地皺了下,卻在瞧見老太婆銀上的蘭花簪時,雙眸緊縮,氣息突然便亂了。
老太婆看出男子身份不一般,正要詢問。
霍奴上前,一把摘下她頭上的蘭花簪,遞給主子。
精巧的碧玉,通透靈動,翠色蘭花栩栩如生,簪子的中心卻是空的,正是當年他送給蘇清歌的那支!
蕭湛看向老太婆,冷聲問“這是誰給你的?”
老太婆似乎受了驚嚇,身體滑落跪在地上,身子哆哆嗦嗦不敢吭聲。
霍奴正要上前,蕭湛卻揮手讓他退下,幾步上前將老太婆攙扶起來,定了定心神,又問“這是在下送給妻的定情信物,老人家,你是從何得來的?”
老太婆這才敢抬起頭,凝視了一會兒蕭湛,眼中的防備退去,面色驚疑,“你是那丫頭的侍衛夫婿?”
“侍衛?”蕭湛皺了皺眉。
老太婆又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緊張地看向外面,“你娘子被宮裡的人抓走了,想是你們偷情有孕的事被人告了,你快走!不要被人現了!”
蕭湛面色大變,寒意涔入四肢百骸,“你說什麼?有孕?”
老太婆歉疚地說“她被關進來時已有一月的身孕,老太婆雖已老眼昏花,卻也懂得一些歧黃之術,女子有孕是萬萬不會看錯的,只是我勢單力薄,沒能保住她們娘倆,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帶走……這蘭花簪便是她走之前留給我的,說是日後許能保我平安……”
蕭湛頭重腳輕地出了冷宮。
她早已有孕!
她早已有孕!
她早已有孕!
蕭湛步伐凌亂,腦中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話。
她在除夕宮宴被帶走前,就已懷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他不知是喜還是悲。
他突然想起那日,她站在河岸上,衣帶輕飄,廣袖微張,秀翻飛。
雲河岸邊,那箭矢穿過了她的腹部,帶起一溜鮮豔的血腥。
她的身影轉瞬間被黑暗的河水吞沒……
她再不會出現了,永遠不會了。
“清歌!清歌!”
胸口似有烈焰翻湧!
“主上!”霍奴扶住蕭湛微微顫抖的身子。
男子的臉色蒼白,絕望的氣息似要吞噬萬物。
“清歌,再也不會原諒我……”
一口鮮血猛咳出來!
“主上!來人!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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