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給。”
艾利朝鳳十七的方向扔過來一疊新衣服“拿著,去洗乾淨了,跟我出去!”
“是。”
鳳十七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幾天,渾身痠麻,剛一踏地,腿軟,險些就要栽到地上,還好穩住了。
艾利房間的浴室非常大,有淋浴和浴盆,看起來非常豪華,艾利也拿了一根手杖,但與格魯斯不一樣的,她的是一根小巧的銀色手杖。
銀色手杖戳著鳳十七的腰部,但卻不是受傷的位置,雖然看上去艾利動作很大,但銀色手杖卻沒有使力,根本讓鳳十七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艾利戳著鳳十七,一起進了浴室,到了門口,艾利依舊是唇語,說“別出聲,這裡沒有監視,但是有可能有竊聽。”
鳳十七點頭。
“你像在浴室裡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隻有三十分鐘,還有……”
艾利唇語結束,揪著鳳十七的腦袋,讓她暴露在監控的範圍內,艾利拿著剪刀,將鳳十七的頭剪斷。
“獵物,我喜歡你短頭,你可不要反抗,否則吃苦的還是你!”艾利言語尖利,將鳳十七本來有些長的頭剪短,讓鳳十七的型看起來非常凌亂。
然後,艾利又將她推進了浴室,依舊是唇語“這樣方便些,三十分鐘,開始吧。”
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鳳十七笑著,在洗澡的同時,活動筋骨。
寬敞的空間,溫熱乾淨的水流,這些簡單的東西,對船上的少男少女來說,是最大的奢侈。
在死亡的屠刀消失的時候,鳳十七在浴室中鬆了一口氣。
艾利小姐?
她的真實身份,鳳十七基本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來打擊m組織的間諜或者臥底,背後應該是有人在支援。
至於這個人是誰,世界法則又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這一點鳳十七目前沒有辦法判斷。
但至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鳳十七是絕對知曉的。
那麼,要配合朋友演戲,或者受點皮肉之苦,對鳳十七來說都是小意思,只要命還在,其他的,都是小事。
在水流聲中,鳳十七緩慢的做著舒展身體的動作。但看似緩慢的伸手和踢腿,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好似有大開大闔之勢,仔細聽,似有風雷之音。
鳳十七在心裡數著時間,但是分鐘,當二十九分三十七秒的時候,她從浴室中走出,換上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長袖長褲,凌亂的短,讓已經瘦到平胸的鳳十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假小子一般。鳳十七甩甩溼漉漉的短,用床單揉搓
但艾利的出現就沒有那麼準時了,大概三十二分鐘多的時候,她才砰的一下開啟門,神情看上去有些囂張,而她的身邊,則跟著格魯斯,兩人正在對話。
“艾利小姐,是,是可以這樣,獵物確實是由我們正常處置,但是……”格魯斯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但是什麼?不是說好了要讓我開心,隨我心意嘛!”艾利不依不饒,非常蠻狠無理的模樣。
“是……但是……我覺得你太仁慈了!”格魯斯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仁慈?我問你!”艾利指著格魯斯的鼻子,詭異的笑著說“長久的折磨一個人,還是給她痛快的來一刀,哪一個比較仁慈?”
“前者。”格魯斯明白了艾利的意圖,欣慰的笑笑,再次認為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艾利,絕對是一個可以調教的獵人。
“那你還干擾我,讓那些人天天跟著我?”艾利得了理,有些不依不饒“我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會覺得被人窺視了,要是再這樣,我就打電話給爺爺,讓他派飛機來接我回家!”
“這是輪船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啊。”格魯斯好心勸導。
“不管,你天天被人看著洗澡,你願意嗎?”艾利生氣的準備關門,就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一瞬間,格魯斯的黑色柺杖伸了進來。
“我的好艾利小姐,這是島上的規矩,我也沒辦法啊……”格魯斯將門拉開,笑著說。
“那我的麗麗姑姑呢,她也沒有辦法?”艾利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沒有辦法,我就回家,什麼鬼地方?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