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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開局(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到一個小時前。這會,案情分析會剛剛開始。

“平安啊,你本身就是我們的顧問,剛才對你依法進行詢問,也是規定要求的,你不要有情緒,好好談談你的想法,我還是比較看好你的。”主持這個分析會的,是王副市長。

“說句實話,這次遇到的案子,確實不簡單,我費勁心思,卻也只能看出三起命案的犯罪手法,為什麼被殺?卻不知道了。”平安開門見山的說,“接下來,我會談談我對這三起案子的殺人手法上的一點拙見。”

“先,在牛建案中,我上次找到的市冷庫,確實就是牛建被殺的第一現場,殺人手法,我也已經解釋過了,這裡我就不多說了。”平安少見的從揹包中取出來一個筆記本來,隨手翻了幾頁後說,“任六的所謂密室殺人手法,我也已經剖析過了,看過案宗的人都應該知道了是如何進行殺人的,後來根據證據採集,也印證了我的推斷是真確的。任六妻子的被害,那就是一起普通的謀殺,沒有什麼手法,你們的鑑定如何就是如何。”

“我現在要說的,是吳安的被殺手法,說實話,吳安的被害手法,是讓我最看不懂的地方。”平安說,“不需要去現場模擬了,我大概說說看,你們就能聽懂,一會該去補充證據的就趕緊去。”

“那天,吳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低語讓我甩掉警察跟他走,說實話,當時的場景下,我非常想知道他想要和我說什麼,所以就甩掉了劉科斗,跟著他走進了公園。可事實上,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梅前跟著我去了現場。”平安說,“我看,吳安被殺的手法雖然簡單,但卻是最複雜的,因為犯罪分子動用了炸藥。可想要殺一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吳安,非要用上炸藥呢?大家聽說。”

“因為犯罪分子要透過這種殺人方式,炸燬吳安身上的一樣東西。”平安說,“根據我事後的調查,現在距離爆炸點不遠的一根柱子上,有一大截被火燒斷的繩結,這個繩結上,應該撒有汽油,我想,犯罪分子一定是提前部署,將一顆自制地雷用長繩綁住後,放在了地上的落葉堆裡,繩子的兩端,一邊系在柱子上,一邊被犯罪分子緊緊握著。等吳安跑到指定地點後,犯罪分子用手一拉,繩子一繃緊,自制地雷就會從落葉地面上飛了起來,然後正好撞在了吳安的身上,然後觸動機關,炸了。”

“第二顆自制地雷,我猜測應該是先用繩子綁在大樹上,然後在犯罪分子成功引爆第一顆時,取出一端系在大樹上的地雷,朝我的位置扔了了出去,如果我當時也站在了指定位置,那那顆經過提前算量好的‘鞦韆’地雷一定會炸在我身邊,我必然就會死掉,可我命不該絕,關鍵時刻被梅前抓住不讓動彈一分,犯罪分子眼看我不‘就位’,慌亂中仍出了第二顆地雷,結果炸偏了,最後炸進了綠化帶中。”平安說,“犯罪分子為什麼要用如此複雜的方式殺吳安呢?剛才我說了,為了炸燬一樣東西,什麼東西呢?後來對吳安隨身物品的檢視中,現唯有題又來了,那部手機是一部老式的鍵盤手機,技術鑑定科的老師說那部手機的sim卡、晶片什麼的都燒沒了,手機這條線也就斷了。”

說到這裡,平安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利用喝水的間隙,他偷偷瞄了一眼全場,現所有人聽了他的話後都在深思。

“接連幾起兇殺案件,其殺人的手法,說不得簡單但也絕不復雜,只要多注意一下,自然就會聯想到。”平安說,“說完了手法,我接下來想談一談推斷。牛建、吳安、任六,他們為什麼會死?真的是因為毒品嗎?最早時,我一直認為,牛建的死是陳乃榮的報復,吳安的死是陳乃榮為了滅口,哦,有個重要的資訊,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吳安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警方的線人,這個隨後,河邊區局緝毒大隊的領導們可以說明一下。嗯,所以也不排除是吳安線人身份洩漏後被殺的。”

“任六嘛,我之前借閱過他的問詢記錄,現他和真實的任六完全不同,而抓住他的時機也頗為蹊蹺,為此,我在任六被抓的當天夜裡,夜探酒吧,從任六的一個手下哪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但鑑於這些訊息的複雜性,我只能先提供給檢查部門或紀檢部門,嗯,程式這塊,我不是很熟,你們看著辦。”平安說完,就看向了主持會議的王副市長。

“案情重大,資訊先不要公開,平安,你說一說吧,說些能說的。”王副市長暗示到。

“好的。”平安說,“根據任六的手下說,任六本做著合法買賣,過著富裕的生活,但是陳乃榮看上了任六的關係網,或者說——陳乃榮背後的人看上了任六的關係。”

“對於任六,我一直想不通,一個混社會的人,有幾處場地,有幾個貼心的兄弟而已,這樣的人,在我們城市並不少見,而任六這個人,聽說非常仗義,但犯法的事以前是從來不做的,據我瞭解,他的夜店也是率先在社會圈子裡明確打出‘禁止吸毒’的夜店,這樣一個人,很難被說動去販毒,但為什麼會選上他?”平安說,“陳乃榮控制任六的方式很簡單粗暴,用毒品控制他的愛人,這一招,在牛建的兒子牛待興身上用過,不得不說,很管用,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任六和牛建一樣,為了反抗才被殺,但是如果為了反抗,任六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自己的軟肋交代出去?有警方介入保護,他的愛人也死不了。”

事實上,平安的論斷,在今天的會議室中,很多執行調查的警探都已經或多或少的瞭解到,有些掌握的情報甚至比平安還要多,但他們因為紀律原因,並不能分享。如今看到平安煞有其事的侃侃而談,有些人免不住會暗自笑。唯有向晚風,他卻從平安的論述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小子還是憋上壞了,但他是要給誰使呢?”向晚風悄悄看著全場的人,心裡不住的想著。

“同樣的問題,也反映在蘇夏身上,嗯,我相信在場很多人都認為蘇夏有問題,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舉報,又因為一個錄音材料作為證據,嘖嘖,還真是鐵證如山啊,他也活該,圖人家那頓酒宴,結果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最後因為紀律問題被降職處理。”平安說,“有些人認為,蘇夏的水還不止這點深,他應該還有問題,比如牛待興的舉報,說蘇夏常年榨取牛建的錢財,那想必也是有證據的,所以我就不囉嗦這個了,我想說的是,如果蘇夏也參入陳乃榮的販毒活動,那他會不會也要被害呢?按照順序,也該了啊!甚至是早就該啊,可是呢?他還活得好好的,沒人理他。”

“平安,說案情就說案情,不要扯別的。”王副市長說。

“是是,我說的有點遠了,我其實是想要推斷被害人被害的原因。不是想證明蘇夏被冤枉。”平安裝傻的功夫,倒是讓向晚風感到有些好笑。

“這塊估計聽不到他的實話了,下去還得問問。”向晚風心裡想到。

“平安,你說來說去的東西,我們基本都掌握了,對於犯罪手法方面的建議,我們還是要表示感謝的,但是,案情的分析,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確表態。”王副市長說。

“沒了。”平安看了看王副市長,輕輕的說出這兩個字。

“散會!還有,我現在正式要求,此案及此係列案,平安不得以顧問的身份介入,專案組這邊要控制好。”王副市長有些生氣的說,“你還是回你的報社寫你的文章吧,這個案子,你就不要添亂了。”

“是是。”平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現在說下市爆炸案的情況,有沒有現陳乃榮的蹤跡?市老闆高敏和劉娟怎麼樣?”王副市長喝了一口水說。

“目前沒有現陳乃榮的痕跡,而且那晚的爆炸沒有死亡事故,唯有劉娟受傷,我們的幾個兄弟受傷,說來也奇怪,我們明明把那棟建築圍了個……”向晚風正在彙報情況,但卻被王副市長打斷了。

“平安,你是不是該走了!沒有拘留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王副市長瞪著眼睛說。

“這就走,這就走!”平安點頭哈腰,乖巧的出了會議室。

“沒有我的命令,你最近不許出市區!”會議室中,傳來了王副市長憤怒的聲音。

被攆出來了,當初可是領導的座上客,如今卻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攆了出來。平安站在走廊中,剛開始還不在意,但是看到撅著屁股給一個托盤上的杯子挨個倒水的高小飛,這憤怒就不打一出來。

“老子都被人家當雞翅烤了,你還在這獻這份殷勤!”平安對著高小飛的大屁股就是一腳。

“滾蛋!要不是為了打探你的訊息,我一個堂堂支隊長能來幹這事?”高小飛看到了平安,眼睛裡竟然有些閃爍的淚光。

“沒被拘?”高小飛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證據,沒有動機的,憑一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小子的舉報就像把我關起來?”平安怒氣衝衝的問,“老頭子呢?帶我去看看他。”

“走了,去參觀新式警用裝置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高小飛說,“要不來幫幫我看看販毒案,我現了一個問題。”

“滾蛋!老子已經不是你們公安局的顧問了,不管!”平安的怒氣還沒有消。

“走吧,走吧,你去看看,你一看就會現,有好東西呢!”高小飛拉著平安朝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高小飛的辦公室內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案卷和材料,得益於市局緝毒大隊兄弟們的高效率辦案,短短几天,奔赴外地,用任六對接的那套辦法,很快就鎖定了販毒“上游”,幾次鬥智鬥勇後,這夥“上游”被成功抓獲。

“你猜我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高小飛興奮至極,整張臉都扭了菊花。

“啥?”平安厭惡的推開那張胖臉。

“根據‘上游’交代,第一次與他們牽頭、搭線、甚至購買毒品的人,竟然是高敏!”高小飛神秘的說。

“臥槽!還真是那孫子!”

“臥槽!這下這堆爛案子就說得通了!”

“臥槽!蘇夏有危險!”

平安連說了幾個“臥槽”,倒把高小飛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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