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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審訊(下)

“從刑偵技術上講,王幻安的案子算了了,偷窺的那四個人,除了張子騰外,其餘三人的死因我們都知道了,水鋼已經伏法,無法知道,張子騰是不是也是他殺的。現在就差方鑫的死和張子騰的死了。”向晚風說,“從今天的審訊情況看,風電小區的案子,是由三組案子組成的,分別是廖原殺王幻安案、水鋼殺偷窺團伙案和方鑫被殺案。而其中,涉案人員又都和其他案子有關聯,比較明顯的有,水鋼誓死守護的秘密,竟然是方鑫被殺案,那麼,水鋼為什麼要守護方鑫被殺的秘密呢?還有,現在我們可以推斷出,水鋼現了無人機拍攝他殺害張子騰的場景,所以才會威脅韓笑去樓上當蜘蛛人,實際上是為了抓住無人機,這倒是解決了一些案子上的空洞。”

“我同意向局的分析。”高小飛說,“從時間記錄上看,王幻安被殺時的時間和方鑫被殺的時間是相同的,手環裡的影片資料和常鎖提供的無人機影片資料都可以證明,廖原在殺害王幻安時,根本不可能會分身去隔壁殺害方鑫,而與此同時,水鋼正在隔壁樓上殺張子騰,也不可能去殺方鑫,所以這個案子中,還有一個殺手,而且這個殺手藏得很深。”

“如此說來,目前,王幻案被殺案和偷窺四人組被殺案,已經可以很明確,兇手就是廖原和水鋼,而且證據確鑿。”向晚風說,“那就剩下個方鑫被殺案了。”

聽到向晚風下的定義,眾人紛紛點頭。

“繼續加快審訊,就目前的兩個案子形成足夠的證據鏈,另一方面,看能不能找到些新的線索,給方鑫被殺案指一條路子來。”向晚風總結到。

隨著審訊工作的深入,和案件有關的人物,也被66續續的帶進了市局。

第二天一大早,連夜被帶回市局的人們,被進行了分配,然後挨個進入了不同的審訊室,接受警方的詢問。

作為案件的重大嫌疑人廖原的丈夫,楊傑理所應當收到了“重視”,審訊他的是高小飛。

第三審訊室內,高小飛打了一個哈欠,熟練的點燃了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後,對坐在對面的楊傑說,“不好意思,連夜把你請來,實在是我們偵破工作的需要。”

“我夫人怎麼樣了?從昨天到現在,吃飯了嗎?她的心臟不好,家族遺傳病,有沒有按時服藥?”楊傑直視高小飛的眼睛,毫無表情的問到。

“放心吧,昨天夜裡我親自去看過,住的是單間,被褥也暖和,晚飯吃的炸醬麵——你夫人吃了兩碗,一覺睡到天亮,早上和我打招呼,底氣足著呢!”高小飛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也幹了十幾年的刑警,別說殺人犯,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第一晚被拘留時,大部分睡不著,飯也吃不下。可廖原卻和個沒事人一樣......

“我已經請好了律師,希望她在這段時間裡,能夠不受罪。”楊傑聽到夫人的情況後,說話的語氣放鬆了一些。

“放心吧,平安走這前也和我打過招呼了!”高小飛說到這裡,突然現自己在說到“平安”兩個字時,楊傑的眼睛不自覺的眨了一下。

“哦,那謝謝平安記者的好意。”楊傑低下頭說到。

“好了,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高小飛翻開資料單,和身旁的記錄員點了點頭,正式進入了工作狀態。

對楊傑審訊其實很沒有意思,因為楊傑對每一個問題,都表示“不知道”,或者“不知情”,再或者“想不起來了”,完全一副“管我啥事”的態度。這和坦然的廖原相比,倒是一個天上一個在地。

“廖原為了你所謂的夢想,和你所維護的正義,放棄了很多,你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太過分了吧!”高小飛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難對付。

“你問我的東西,我確實不知道,戰鬥是我的朋友,但他和廖原的關係也不錯,我每天腦袋裡全是工作,實在不知道她背地裡做了什麼。”楊傑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戰鬥作為廖原與常鎖的“聯絡人”,在案件之中,也扮演著重要角色,審訊他的是於世傑。

“具體說說,你是怎麼幫助廖原實施犯罪的?”於世傑頭都不抬,開口就問。

“麻煩警官說清楚一些,什麼叫做幫助廖原實施犯罪的?”戰鬥老奸巨猾,自然聽出了話裡的坑,著急的說,“我承認,我是幫著廖原嚇唬了一下常鎖,但是常鎖貪得無厭。”

“這麼說,廖原殺害王幻安的情況,你是不知道了?”於世傑問。

“我都不認識什麼王幻安。”戰鬥扶了扶眼鏡說,“我本已經退出江湖,可是楊傑是我唯一的摯友,他希望我幫他進行了一些商業調查,並且在一定情況下,可以製造輿論,幫他成事。”

據戰鬥交代,他接受楊傑的委託後,開始籌建文化公司,一方面,以文化公司打掩護,實施商業調查,主要調查廖援朝多年來的不法行為,另一方面,利用文化公司製造輿論,吸引廖援朝的注意力,好讓楊傑方便下手。

為了打好掩護,在明面上,戰鬥和廖原在公開場合“爭吵”多次,但私下卻一起制定方案,包括如何“利用”平安的能力和關係。

常鎖使用無人機“光顧”廖原家被廖原現後,他們立刻制定了一個新的計劃,那就是利用無人機攪渾當前的“牌面”,讓越查越接近真相的平安能夠轉移注意力。為此,還不惜讓常鎖想辦法“介入”到平安和林鐺之間,以此讓平安分心,加快執行自己的計劃。

“湖山島的事情,是我們安排的一出‘賊喊抓賊’的把戲,目的就是希望廖援朝能夠做出分割股份贈送嬌子的決定。”戰鬥說,“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但是常鎖的胃口也越來愈大,不但要求承包專案,還要求得到股份。”

“但是,楊傑最終贏了,我也算幫完忙了,一直幫助我們的高階商業調查師彭友也離開了,我也準備打道回府。”戰鬥說,“就在我和廖原辭別時,她卻要求我做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把一張照片送給平安——哦,就是常鎖在湖島飛無人機時的照片。我當時心裡想,其實我們和常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賣了他,他也會出賣我們的,可是廖原心意已決,我也就答應了下來。”

“你和廖原安排常鎖計劃這些事情時,楊傑知道嗎?”於世傑問。

“他只知道我們拿住了常鎖的‘七寸’,也知道我們想要利用平安,其他方面的話,怎麼說呢,算是分工不同吧,他負責的是其他方面的工作,所以平安也不管我和廖原的計劃。”

“廖原有沒有和你說過或者暗示過,她殺了人。”於世傑問。

“沒有,從沒有,倒是常鎖面對廖原時,顯得十分驚恐,我當時還好奇常鎖為什麼害怕廖原。”戰鬥說。

“你認為風電小區的系列兇殺案和你們所謂的計劃有關係嗎?”於世傑問。

“沒有,不犯罪是我的底線,我也知道威脅常鎖不好,但是常鎖本身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所以我問心無愧。”戰鬥堅定的說。

“多問一句,你認為平安最後有沒有看透你們的計劃。”於世傑突然這樣問到。而在隔壁觀察室的向晚風,聽到這個問題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他呀,我感覺他壓根就沒有對付過我,或者說,他壓根就不關心我們的計劃,他有他要破解的問題。”戰鬥說,“我一直以為平安會是阻礙我們成功的最大外因,但是,但是他似乎不關心這些,我猜測,他應該很早就知道我和楊傑的關係,畢竟我和楊傑是高中同學,如此社會性的情報,他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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