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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湖城水患真相

安挽寧暫時顧不得回應南宮逸,只是焦急的往四處瞧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終於,看見了一座小山之後,安挽寧大喜過望,立即拍了拍南宮逸拉著韁繩的大手,手指往小山的方向一指,焦急的道“南宮逸,快往那座小山上跑,雁湖要決堤了。”

南宮逸聽了安挽寧的指揮,便絲毫不加半點思索的朝著安挽寧現的小山上跑去。與其說是一座小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小山坡,只不過,高度雖然不高,卻也足夠讓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暫時的躲過一劫了。

“籲。”騎馬爬上了那座山坡之後,南宮逸便勒緊了韁繩,迫使馬匹停在了山坡之上,調轉了馬頭之後,便朝著雁湖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方才南宮逸他們幾個人看見的雁湖的堤壩上那一個小小的缺口此時正在不斷地擴大,雁湖裡的湖水夾雜著不斷落下的雨水正源源不斷的從缺口處往外湧出,湖水越湧越多,缺口也越來越大。

突然,轟的一聲,缺口處最後一點堅硬的石塊也被湖水衝下,滾落到了地上,失去了控制的雁湖湖水一下子噴湧而出,奔騰的湖水瞬間便將不遠處的農田以及殘存的幾座房屋衝了個一乾二淨,將整個村莊移為了平地。村莊之中剩下的沒有出去避難的百姓,在這一瞬間,甚至是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出便被洶湧的湖水給吞沒了。

安挽寧站在山坡上瞧著眼前無比慘烈的這一幕,只覺得心痛難忍。即便是之前在雲關的時候見過了戰場之上的殘忍,見多了無數的將士血灑疆場、馬革裹屍的悲壯,但是也都沒有辦法同眼前這慘烈的一幕相提並論。

這一刻,安挽寧的內心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疼痛難忍,整個面色立即便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搖搖晃晃的便快要支撐不住。

南宮逸覺察到安挽寧的異常,便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還無比貼心的將她的眼睛給矇住了,不讓她瞧見眼前的這一幕。

洶湧澎湃的湖水衝擊了村莊之後威力絲毫沒有半點減弱,依舊咆哮著繼續前行,往更遠的地方奔流而去。一部分的湖水還沿著方才南宮逸和安挽寧他們走過的路往他們這邊湧來。

方才翻倒的馬車車廂在一瞬間便被奔湧而來的湖水給衝成了碎片,破碎的木塊隨著湖水一起朝著站在山坡上避難的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而來。

不過,因為山坡到底還是有些高聳,宛如一座小山一般,所以成功的擋住了湖水的腳步,奔湧而來的湖水不斷的拍打著山坡,但是卻再也無法靠近安挽寧和南宮逸他們幾人一步。

倒是被奔湧而來的湖水所攜帶的破碎的木塊卻是被高高的甩起,朝著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飛來,但是卻被沉著臉,面如黑炭的南宮逸一甩衣袍直接一掌拍飛。

等到湖水漸漸退去,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一直高高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放回了肚子裡。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有些心有餘悸。

方才要不是安子越提前現了異常,果斷下令讓他們立即原路返回,他們幾個人毫無猶豫的騎上駿馬在安挽寧的指揮之下躲到了這座最高的山坡上避難,怕是他們此時也早就已經淹沒在了這洶湧的洪水之中,屍骨無存了。

“啪。”終於解除了危險之後,安挽寧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王縣令一個巴掌。

王縣令圓潤白皙的臉龐頓時便紅腫一片,高高的鼓起,模樣很是滑稽。

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笑得出來。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瞬間,親眼瞧見了洪水爆之後的慘烈,大家的心情都是萬分的沉重。同時,也正好是方才經歷過的那一幕,讓安挽寧和南宮逸還有安子越三個人的心裡無比的痛恨像是王縣令這樣不顧百姓死活的貪官汙吏。

“你是何人,竟敢毆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嗎?”王縣令被安挽寧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直接打蒙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惡狠狠地指著安挽寧吼道。

“我是何人,好,今日本王妃便告訴告訴你,我到底是何人,到底能不能夠處置你這毫無人性的狗賊貪官。”安挽寧怒極反笑,從南宮逸的手中接過了馬鞭,直接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王縣令的身上。

“啊。”王縣令不由得慘叫一聲,往一旁躲去。

南宮逸見安挽寧打也打了一巴掌,抽了也抽了一鞭子,應該暫時的出了氣,便上前一步,將安挽寧摟住,輕聲道“寧兒,此處現在也不安全,咱們還是先回了湖城縣衙之後再做處置。”

現在傾盆大雨仍舊還沒有半點想要停下的意思,而遠處雁湖的湖水也還在不停地往外湧出,雖然山坡之上暫時還是安全的,可是卻無法保證能夠一直都安全下去。

而且經過方才馬車翻倒一事這麼一折騰,他們幾個人騎馬賓士,現在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溼透了,在這麼站在這裡淋雨,極有可能會感染風寒的。

安挽寧見狀,只好將自己滿心的怒火暗自壓下,準備等到回了湖城縣衙之後,在好好的處置王縣令。安挽寧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王縣令竟然只顧著自己的面子,僅僅只是將距離湖城最近的護城河的堤壩好生的修建並且不斷的加固,對於這靠近山村,遠離縣城的雁湖的堤壩卻只是隨意的修建了一番,根本就承受不住湖水的衝擊。

怪不得湖城每年都會生水患,在如此危險的地方,卻修建瞭如此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堤壩,稍微雨水多一些導致湖水上漲便會導致決堤。有如此情況在,湖城焉能不生水患。

“哼。”安挽寧瞧著王縣令重重的哼了一聲,便翻身上馬,等到所有人都騎上了駿馬之後,由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在前方開路,安子越殿後,王縣令和守城軍官兩個人被圍在中間,一行人快馬加鞭的繞遠路往湖城縣衙趕去。

“砰。”進了縣衙之後,南宮逸和安挽寧兩個人顧不得將已經溼透的溼衣服換下,便直接在大堂之上坐了下來,原來的湖城縣令王立德還有守城軍官等人跪在下面,低垂著頭顱。

“這便是爾等所以為的平安無事,什麼只不過是沖毀了幾十座房屋,毀壞了幾十畝的良田,丟失了數十頭牲畜,但是因為拯救及時而並沒有百姓傷亡,這便是你們向朝廷上書所言的景象嗎?”南宮逸高坐在大堂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雙眼之中迸出犀利的光芒。

這些所謂的不實的報告,實際上在南宮逸親眼所見之後卻是距離雁湖最近的幾座村莊悉數被洪水淹沒,包括村莊裡的所有良田和牲畜,還有滯留在其中不願離開堅守家園的那些個無辜的百姓白白喪命。

若不是絕大多數的村民在水患生之後都躲到了湖城外遠山上的寺廟裡避難,怕是整個湖城將會傷亡慘重。說不準,要是再嚴重一些,正德帝可能就要下罪己詔昭告天下了。

跪在下面的那些個湖城的官員們,面對著南宮逸滔天的怒火,一個個面面相覷,一聲不敢坑,生怕自己再說錯了什麼話就會被處罰。

沒瞧見身為湖城父母官的王縣令都已經被掌摑的整張臉都快要變成了豬頭,官服被脫下放在一旁,背上的衣服也都被鞭子抽打的開裂了,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雖然說天凌的律法之中明確規定了不準動用私刑,可是坐在他們眼前的可不是別人,那可是正德帝最為寵愛的兒子,便是連太子南宮珏都沒有辦法撼動他半點地位的逸王南宮逸。

可別看這逸王平日裡好像總是笑嘻嘻,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隻要南宮逸沉了臉,渾身上下不住地往外散著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氣,便是誰都不敢輕易去招惹的。

“就在湖城的百姓滿心期待著他們的父母官以及朝廷能夠幫助他們的時候。爾等竟然直接將城門緊閉,禁止出入,逼得無數的災民背井離鄉,食不果腹,爾等難不成想要在這湖城上演一場官逼民反的大戲嗎?”南宮逸眯著眼睛,犀利而又冷峻的目光不斷從跪在下面的眾多官員的臉上劃過,所有被南宮逸瞧過的官員全部都羞愧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既然大錯已經鑄成,爾等此時即便後悔也已經為時已晚,應該立即想辦法挽救。賑災隊伍即日便將到達湖城,本王命令爾等先即刻開啟城門迎災民入城,開啟糧倉,為災民派糧食,而後在為災民們尋找安身之所,等到水患退去之後,再著手為受災的百姓新建房屋,重新加固堤壩。”

南宮逸看著底下一言不的眾多官員便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現在賑災的隊伍還沒有到,他還需要這些個廢物官員去安置那些災民,所以暫時還不能處置他們,只能再耐心的等幾天。

而此時,秦長風和司徒莫以及青衣幾人率領著押送賑災物資的數千名御林軍,在蘭城縣令方義舟為他們尋來的熟悉魏蘭山地形的嚮導的帶領之下,終於成功的翻越了百丈高的魏蘭山。

翻過了魏蘭山之後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突然便是烏雲密佈,不一會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幸好他們早有準備,所有押送物資的馬車都是用油紙給仔細地包裹好了,每個人也都身穿蓑衣,這才能夠在大雨之中有條不紊的繼續往前趕路。

至於南宮逸在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之後,便回了房間將自己身上的溼衣服給換了下來。然後便一直愁眉苦臉的坐在一旁,低頭思考著什麼。

安挽寧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進來的時候,便瞧著南宮逸是一副眉頭緊皺低頭思索的苦惱模樣。

於是安挽寧便小心的將薑湯放在了南宮逸的面前,隨後輕輕地在南宮逸的身邊坐下,柔聲問道“在想什麼呢,眉頭緊皺,都快變成一個小老頭了。”

南宮逸聞聲抬起頭,伸手揉了揉眉心,對著安挽寧道“我在想應該如何治理這湖城的水患問題,總不能一直不停的修建堤壩再加固堤壩,如此治標不治本,也不是個辦法。”

安挽寧端起薑湯,輕輕地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餵給南宮逸,勸道“這湖城的水患問題存在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前前後後不知換了多少個湖城縣令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妥善的方法將這個問題解決,哪裡是那麼容易便能夠治理好的。雖然對於水利方面我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我記得曾經在某一本書上瞧見過,曾經有人說過,堵不如疏,倒不如便按照此法來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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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個月開始喬喬實在是沒有時間萬更了,但是喬喬會努力多寫一點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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