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得到通知的時候，只聽到了傅爸爸沉重的聲音。

他沒想到傅苒苒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說傅苒苒清醒過來過，沒有什麼情緒失控的樣子，只是一言不的躺在床上。

傅媽媽哭紅了眼睛，傅爸爸找醫生了解過。

傅苒苒這個樣子，現在的醫療技術不足以治癒她。

她的一輩子，或許就這麼完了。

扁鵲一言不的坐在傅苒苒的床邊，伸出手握住了傅苒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這隻手，冰冷刺骨。

捂了好久，傅苒苒的手才恢復了溫度。

扁鵲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沒有出聲。

然後，他看到傅苒苒被紗布裹住的眼睛那個地方，有血色滲出。

“阿鵲哥哥，”傅苒苒聲音輕輕的“我瞎了。”

“嗯。”扁鵲應了一聲。

“我毀容了。”傅苒苒接著說道。

“我知道。”扁鵲應了一聲。

“我感覺不到下半身了，我好像癱瘓了。”傅苒苒沒有停下來，接著說“我什麼都沒有了。”

扁鵲不知道說什麼。

他有點明白傅苒苒的心情。

但是傅苒苒一定比當時他被師傅背叛的他，更絕望。

“阿鵲哥哥，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傅苒苒聲音小心翼翼的，帶著一點討好“我很乖的，我會很聽話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會離開。”扁鵲應道。

傅苒苒似乎安心了一點，緩緩伸手，握住了扁鵲放在她床邊的手。

扁鵲看著她滲血的紗布，安慰道“你眼睛流血了，我給你叫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

傅苒苒乖巧極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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