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妮款款走到了客房，開啟衣櫥在裡面找了另一件禮服換上，當她整理完畢準備去見老爺子的時候，雲洛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江曼妮回身的時候才看到她，嚇了一跳，“媽！”

雲洛滿目陰霾，抬手要打她卻硬生生的忍住，“今天的賀禮是怎麼回事？”

“……就花坊裡今年才研究的，鍾師傅說可以面世了，我就拿來……”江曼妮搬出花坊資深調香師鍾南山。

“鍾南山？呲！他要是能調出這樣的香，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調香師了。”雲洛根本不相信江曼妮的話，她聲色俱厲的低吼，“還不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啊！”江曼妮死鴨子嘴硬。

好好！雲洛被她的蠢氣的笑了，“你說這香是你和花坊裡的師傅研究的，那我問你，基調是什麼？引香是什麼？激香味的餌是什麼？”

江曼妮被這一長串的名詞給弄懵了，什麼基調，什麼引香啊？香水……不，香魄不就是用香精按照一定比例調配而成的嗎？

“這麼蠢，還想貪功？”雲洛快要被她氣死了，如果說在別的方面糊弄老爺子，也許就糊弄過去了，她偏偏在制香上糊弄老爺子，這不找死嗎？

“一會老爺子問你，你就一口咬定，這香魄是鍾南山研製出來的，你不過是借花獻福，因為要幫花坊宣傳，才會臨時說是自己調配的，知道嗎？”

為什麼？這麼大的功勞給鍾南山？給那個半老頭子？

我不！江曼妮嬌豔的臉上帶了抹抗拒。

“照我說的做，如果老爺子問你對這香魄的心得，你就說這香唯一可取的是淡雅中的層次感，如果燻在木質上更顯效果，比如今天雲志林送的黃花梨手串，就可以燻一下的。”雲洛耳提面授，江曼妮不情不願的聽著。

“可是這麼大的功勞……”她還在猶豫。

“功勞，一會功勞變禍事，你還敢貪嗎？”雲洛冷冷的把她推出去，然後她觀察了一下四周沒人，才慢慢的走出來。

江曼妮對雲洛的話將信將疑，甚至一度懷疑是雲洛不想她被老爺子看重，才這樣的。可是當她看到跪在老爺子面前的鐘南山的時候，徹底驚醒了。

雲洛身為雲家的養女，和老爺子生活過了三十年，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命令我把這天大的功勞推出去。

就在江曼妮胡思亂想的時候，雲老爺子敲了敲桌子，輕咳一聲，“曼妮，我有話問你。”

“爺爺請說。”江曼妮恭敬站好，面對雲老爺子。

這一聲“爺爺”叫的雲老爺子直皺眉，“你入的是江家的族譜，還是不要這樣叫吧！”

“……是。”江曼妮垂著頭眼圈都紅了，這當面打臉有沒有？連聲爺爺都不給叫了，太羞辱人了。

“我問你，今晚的賀禮是你準備的嗎？”老爺子問。

江曼妮內心在鬥爭，該怎麼說呢？說“是”還是否認呢？

“說話！鍾師傅說是你帶去的香，讓他研究的。”雲老爺子懶得迴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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