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呼吸怎麼樣?是通暢還是隱隱的悶?”
雲蕎閉了閉眼,還是搖頭。
這幾句話問下來,就算是軒揚這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人也看出不對勁了,“醫生,她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
醫生也是一臉凝重,他讓護士去拿一塊壓舌板過來,又把手電開啟,示意雲蕎張嘴。
雲蕎怯怯的看了眼軒揚,張開了嘴。
醫生用壓舌板狠狠的壓住雲蕎的舌根,雲蕎忍不住作嘔,出乾嘔的聲音。
軒揚急了,使勁推醫生的手,“你輕點。”
“不是輕點的問題,雲小姐的嗓子被煙燻壞了,需要做進一步的治療。”
嗓子壞了?
雲蕎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使勁拽拽軒揚的衣服,眼睛裡帶著說不出來的焦慮。
她還要去學聲樂呢!她還要重新考一次菲斯曼呢!如果沒有嗓子,她拿什麼考?
軒揚安撫的拍拍雲蕎的後背,示意她不要著急,一切有他。
“醫生,你看要不要等進一步檢查後,我們再談?”軒揚給了醫生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在雲蕎麵前亂說話。
醫生嘆了口氣,總有一些病人家屬不敢面對現實,但是病情就是病情,不是說兩句好話就能混過去的,主要還是要治療。
“那好吧!下午的時候我請耳鼻喉科過來會診,到時候會有一個明確的診斷結果的。”
會診?雲蕎仰頭看著軒揚,眼睛裡有說不出的惶恐。
她還記得八歲那年,她也是因為說不出話來,被一撥又一撥的醫生會診,每一個醫生說的都不一樣,而每一個醫生都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她迎接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又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整整半年,她每天都被迫回憶著車禍的細節,因為醫生說心病還要心藥醫。
後來爺爺心疼她,就說大不了啞巴一輩子,爺爺養著。
雲蕎終於不用去治療了,只定期去看心理醫生。
就這樣過了半年,爺爺表面上一點也不著急,可是一聽說哪裡有好的醫生,或者好的心理醫生,總會藉口出差帶著她過去。
雲蕎後來能說話其實是個契機,爺爺當時聽說國外有一個心裡催眠師,很厲害。什麼樣的心理創傷到他那裡只要睡一覺,就可以不藥而癒了。爺爺就帶著雲蕎出國,在付出了一大筆酬金後,雲蕎在他的診療室裡甜甜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雲蕎就恢復了語言功能。
現在,時隔八年,醫生又說她不能說話了,但是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是心理創傷,這次直接是嗓子損傷。
她能治好嗎?會不會影響她考菲斯曼啊?
喬雲的手緊緊抓著軒揚的衣角,渾身止不住顫抖,眼圈也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軒揚心疼的不得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在最後的結論沒有出來之前,他也只能抱著雲蕎,不住的安慰她。
“不怕啊!醫生都會誇大其詞的,其實沒這麼嚴重的。”
雲蕎張嘴“啊啊”了兩聲,音質暗啞的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沙子似得,而且喉嚨處還有隱隱的燒灼感。
這樣的聲音還怎麼唱歌?雲蕎的心沉到底,忍不住有些慌了。
是的,她開始慌了,她上一次失語症不能說話,可喉嚨機能是好好的,現在她卻連個聲音都疼到不行。
恐懼,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她彷彿聽見了夢想破滅的聲音,她咬著唇指著門口,示意軒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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