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的車子緩緩開至李菲菲身前，他對著李菲菲招了招手“上車吧。”

“嗯。”李菲菲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閻寧腳踩油門，忽然衝出了建州大學，直接飈到了建州市的東郊，在那裡，有一道長長的海堤。

順著筆直的海堤，閻寧減緩了度，海風呼呼地颳著，將李菲菲的秀吹亂，她伸手整理了一番，說道

“這次約我出來，我是瞞著我爸的。”

“你也有一些事情瞞著我。”

李菲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你指的是什麼？”

閻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緊緊盯著遠方的潮汐，一起一落，映在他的眼裡“比如，那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賙濟手中。”

李菲菲小臉驚愕，沉默半響。

“方富甲在死前，跟我聊過幾句，他告訴了我一個姓氏，你知道是什麼嗎？”

閻寧將李菲菲的手抓在手裡，用自己溫熱的掌心溫暖李菲菲冰涼的手背。

“李。這個李，不是李遠東的李，也不是李建的李，是你們李立國的李，是你李菲菲的李。”

李菲菲的臉色逐漸陰沉，她的眼睛裡有淚光打轉。

閻寧看了她一眼，這一次，他沒有因為李菲菲的眼淚而心軟，他深吸了一口氣“哭沒用了，如果哭有用的話，方富甲的眼淚就能讓方傑復活——杜胖子的眼淚，也能讓露娜復活……現在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護城河？”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李菲菲單手掩面，哭泣起來，“是我爸讓我這麼做的，他只告訴我，賙濟拿到你手裡的破穹釘，就會讓我和露娜回去，可沒想到……”

閻寧笑了笑，不知其中的意味“你爸？李立國對嗎？沒想到，一年前我捨命相救的一個人，如今卻淪為了長生教的走狗，她的女兒，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女孩，間接地害死了我最好兄弟的女人……不值得，真不值得。”

李菲菲的哭聲更大了，但卻被海風聲吞沒。

閻寧鬆開了李菲菲的手，緩緩停靠在海邊，聲音逐漸冷漠“下車吧。”

李菲菲怔怔地看著閻寧，口中說道“不要。”

“別逼我殺人！”閻寧忽然間瞪大了眼睛，面露兇光，緊緊地盯著李菲菲，李菲菲頓時被嚇了一跳，跳下了車。

“我本為醫，行醫濟世，我的這雙手，是救人的手，不是殺人的手！而我現在殺了一個人——她是胖子的女人！”閻寧大吼道，“我恨背叛！李菲菲，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會殺人！”

李菲菲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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