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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獨行

樂進面現悲容,答道“我的恩師上月病逝,故我前去弔祭。”

“噢?不知足下的恩師是哪位大賢?”

“昆陽葉公。”

昆陽(今平頂山葉縣)在潁陰南邊,新莽末年,著名的昆陽之戰就生在這裡,光武帝因此戰脫穎而出。葉、沈二姓是當地的兩個大姓,不過,荀貞並沒有聽說過昆陽有什麼出名的賢人名士,更沒聽過上個月有姓“葉”的名人去世。估計這個“葉公”也許只是尋常儒生。

儘管奇怪身為陽平衛國人的樂進為何跑去數百里外拜一個不出名的儒生為師,但他和樂進一樣,也沒有將這個問題問出,而是收起了笑容,改為莊重肅穆的神色,說道“逝者已去,人死不能復生,足下節哀順變。我想,作為弟子最重要的是將師長的道統傳繼下去,恪守不移,等有一曰將之揚光大,這樣才是真正的尊師貴道!……,足下覺得對麼?”

“‘尊師貴道’。”樂進品味了會兒,表示贊同,說道,“足下所言甚是,確當如此。”

“足下孤身一人,遠赴數百里弔祭師喪,實令我敬佩萬分。不止敬佩足下尊師,也敬佩足下膽勇!”荀貞指了指文聘,說道,“上午時候,仲業還對我說,聽縣裡講,近曰在各地生了多起劫案,足下一人一刀,冒雪獨行,膽氣不可謂不壯!”關心地問道,“路上可還太平?”

樂進語氣平淡地答道“一路走來還算安穩,只在陳留尉氏遇到了群盜,被在下盡數殺了。”

“……。”

荀貞只是隨口一問,表示關心而已,沒想到他還真碰上劫賊了。三個以上的盜賊才能被稱為“群盜”,也就是說樂進至少殺了三個賊人。文聘、陳褒等人都是將信將疑,雖口不言說,卻都暗自懷疑“此人身材矮小,絕非孔武之人,卻能以一擊多?”

他們狐疑,荀貞卻是更加歡喜,想道“容貌短小,盡殺劫賊。身材吻合,武勇也吻合,此人極有可能便是那個樂進了!”面上的神色越殷勤,讚道“足下真壯士也!”

風雪瀰漫,天色晦暗。陳褒、樂進等都是步行,鞋早就溼透了,走著路還好,這一停下來,小腿往下都是冰涼刺骨。荀貞察言觀色,善解人意地說道“天色已晚,將要宵禁。樂君,你雖膽氣壯烈,但這夜路卻是行不得也。今晚不如就委屈一下,住到我的亭舍裡罷。”

便是荀貞不說,樂進也是這般打算的。他之所以肯立在雪中,忍著凍,和荀貞說這麼半天話,一來敬他荀氏的出身,二則便是早有打算今晚在繁陽借宿了。此時見荀貞邀請,他求之不得,當即應道“如此,便打擾足下了。”

“有什麼打擾的?亭捨本就有接待行人之責。……,說起來,自我當了個亭長以來,好幾個月沒出過遠門了。樂君從兗州來,必有許多故事,又一路走來,定然見聞不少。若是樂君不以在下粗鄙,在下還想冒昧地請求今晚能與樂君抵足而眠,一聽為快呢!”

樂進遲疑了片刻,心道“這位亭長荀君相貌雖然清秀,姓子倒是直爽,初次見面,才說了沒幾句話就邀我同榻而眠。聽他言談不俗,又出身荀氏,雖然不知為何做了一個亭長,……”瞧了一瞧文聘,“但有這富貴少年恭謹隨從,料來定非庸人,交個朋友也無壞處。”想及此處,定下了主意,答道,“只要荀君不嫌在下無趣,便是暢談一宿也是無妨。”

荀貞大喜,說道“亭舍就在前邊不遠,不過我還有點事,暫時不能回去。”吩咐陳褒,“阿褒,你先將樂君送去舍中。……,樂君長途辛苦,又帶著包裹,走路不便,騎我的馬走吧。”

樂進怎肯!連連推辭。

“樂君遠來是客,我是地主,豈不聞‘客隨主便’?莫要推辭了!”荀貞不由分說,把韁繩塞到了他的手裡,又叮囑陳褒,“回去後先請黃公燒點熱水,讓樂君泡泡腳,去去寒氣;再好生做幾個好菜,將酒溫下,今晚我要儘儘地主之誼,請樂君嚐嚐咱們這兒的菜餚酒水!”交代完了,又對樂進說,“樂君儘管先去,我很快就回,不會太晚。”

荀貞如此“熱情好客”,樂進“受寵若驚”,再三辭讓不行,無奈只好騎馬先走。他這一路走來,投宿的亭舍不少,但是卻從沒見過像荀貞這樣“好客”的人。走出挺遠後,他回頭去看,見風雪暮色中,荀貞換騎了文聘的馬,與杜買、繁尚和改為步行的文聘轉下官道,抄了小路,似是往遠處的一處裡落去了。

他問在前邊牽馬的陳褒“荀君這是要往哪裡去?”

荀貞自然是往敬老裡去的。

陳褒答道“今兒該巡查亭部,有處裡聚的事情沒有辦完,所以荀君再去看看。”三國之最風流

“我見隨行在荀君身側的那少年雄武英壯,不知是誰?……,可也是高陽荀氏麼?”

“不是。他是縣君的鄉人,其從父現為縣中門下吏。他因荀君的引薦,得以拜入荀氏門下,今兒個是專門來拜見荀君的。”

樂進敏感地抓住了幾個關鍵詞“縣君鄉人,從父為縣中門下親近吏,拜入荀氏門下”。

“樂君說什麼?”

“噢?沒什麼。”

樂進回過神來,再又回頭去看時,暮色晦暗,荀貞等人的身影已被風雪遮掩。

他想道“看來我猜得不差,這位荀君定非常人。要不然,也不會使縣君親近吏的從侄恭謹侍從,更不會隨便就能薦人拜入荀氏門下。”更堅定了剛才的判斷,“若能與他交上朋友,有利無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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