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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呂布漁利張和袁

魏越等將想了一想,深以為然。

魏越說道“如此,那明公就不必理會張孟卓的此信便是!”

呂布把張邈的信拿回,又看了一遍,卻是不贊同魏越的意見,說道“不然。我還是給他回信為好,不僅我要給他回信,而且我還會答應他信中的請求。”

魏越等茫然不解呂布之意。

魏越問道“明公,這是為什麼?”

呂布拿出老謀深算的樣子,捻著頷下的硬須,說道“你們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麼?”

魏越心道“你說的話多了。”

不知為何,他卻心思別轉,竟由呂布的此問,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妻子對他講的幾句話,那幾句話全是對呂布的誇讚之詞。呂布帳下的諸多戰將,現駐守於外的不少,他們的妻子家眷都留在呂布的大營之中,沒有從戍在外,或是出於關心諸將的緣由,呂布對他們的妻妾十分照顧,經常派人給她們送些吃、穿、日用之物,並且時不時地還會親登她們的家門,殷勤詢問她們生活的近況。諸將的妻妾互相都有來往,這些事情,被魏越的妻子得知。因是,魏越之妻,深感呂布的仁愛之情,忍不住就埋怨魏越了些許,怪他不解風情,並對呂布稱讚不已。

魏越也是納悶,他怎會突然想起此事,忙晃了晃腦袋,把這些雜念趕出去,問道“哪句話?”

呂布哪裡知道,魏越的肚子裡會轉這些腸腸,順著自己的話,說道“就是我說那些士大夫仗著有些名聲,看不起吾輩,以武夫視吾等,拿咱們當鷹犬,咱們現今手上有兵,而今天下大亂,兵強者為雄,吾等何嘗不能也拿他們當狗那句!”

魏越說道“這句啊,末將記得。但是,明公,怎麼拿他們當狗?”

呂布說道“我等皆並、涼之士,不被豫人敬重,要想立足於豫,只靠吾等,是不行的。張孟卓素有美譽,今吾等正可借其虛名,招徠豫州士人,助我掌控豫州。此即我明面上從張孟卓之約,而實是拿他當狗,為吾等謀豫之本意也!是以,他的此信我不止會回,還會答允!”

呂布雖無自知之明,昔在長安之時,殺了董卓以後,嘗真的以為他可以與王允一起執掌朝權了,此固不明形勢,狂傲自大,但大約也正是因了那段經歷,對他卻造成了兩個不小的影響。

一個是,自那以後,特別是後來幫助了袁紹,又差點被袁紹暗殺之後,他便似董卓拉攏士人不成,反受其辱的結果一樣,開始轉而痛恨士大夫,對士人們滿是不信任的態度了;一個是,殺董後,有過一段短短的時間,上至王允,下到朝中諸臣,都對他誇讚有加,無不對他“敬重有禮”,那短暫的榮光揮之不去,“出將入相”的政治幻想,由是塞滿了他的胸懷,換言之,他從那之後,就並不像魏越等,單純地以“武人”自居了,而是開始懷抱一定的政治憧憬了。

——對他造成的這兩點影響,本質上說,其實是矛盾的。

一個是不信任、厭惡士大夫,一個卻是享受被士大夫們擁戴的滋味,可放在當下的時代背景來講,這個矛盾偏又是那麼的自然。畢竟,士大夫們歷來掌控輿論,早已成了正義、清流的代名詞,深入人心,就以董卓、呂布而言,私心裡也是極為希望能得到他們的認可的。

不得不說,呂布的這個“憧憬”是天真的,可也因了他的這份憧憬,是以,他現如今是迫切地期望自己能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遂便有了“借張邈之名,為自己謀豫”的念頭。

魏越讚道“明公此計大妙!”

呂布自得攬須,笑道“我卻不僅此一計。”

魏越問道“敢問明公,還有別的何計?”

呂布說道“張孟卓約我攻豫,我就把他的這封信轉給袁公路,看看袁公路會做什麼表態!我已經幾次問他要糧、要兵,他推推拖拖,好不容易給我一點,也是零丁星碎的。哼!他如再是如此,說不得,我也只好舍他,而真的與張孟卓、陳公臺結盟了!”

說到袁術,聯想到袁紹,呂布頗是感慨,由衷地說道,“袁本初狹忌之徒,袁公路亦小氣之人,時無英雄,竟使此二豎子成名哉!”

他步至堂門,手撫門框,眺望藍天白雲,按劍慨然,說道,“今我借張孟卓之名,取豫之後,憑此為資,南擒公路,北滅本初,再挾數州之兵,東定徐、兗,然後迎天子還於舊都,我幷州呂布之名,如何不能垂於青史?便是汝等,也可因我而貴,富貴於今世,名傳於後人矣!”

魏越等望其背影,但見陽光灑落,彷彿映襯得他衣甲生輝,如似神人,不覺心折,都起身拜倒,齊聲說道“願附明公鳳尾,富貴於今時,傳名於後代!”

傳不傳名於後代什麼的,魏越等,十個裡邊,九個不在乎,但那“富貴於今世”,誠為其盼。

於是,呂布就寫信一封,回與張邈,答應了十天後出兵潁川。

同時,他遣軍吏把張邈此信送去南陽,面交袁術,隨張邈此信,並有他的手書一封。在書中,呂布寫道“張孟卓敬布威名,央布相助,共取豫、兗,許表豫州刺史與布;布豈無義之輩?雖已允之,而實是欲借其名攬士,為將軍取豫州也。奈何兵馬不足,糧草匱乏,望將軍撥送一二。待布盡取豫州,豫州富庶,自有十倍之報,還於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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