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鋒經過一系列的轟擊之後,體力也有些透支,他想在原地休息片刻,但狼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只見一名狼人從沙鋒側面襲來,沙鋒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重拳。於是他不得不選擇暫時向後退避,人海戰術還是起了作用。
安東尼地上爬起,狼的本性激他去戰鬥。
就在沙鋒快要撤離空地的時候,安東尼突然猛撲上來。將沙鋒按在地上,狼拳瘋狂擊打在沙鋒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實質傷害,但卻還是有陣陣痛感。
沙鋒忍無可忍地化成一灘水向樹林中流去,並且在一棵樹後面重新化為人形。
“敢不敢一對一?!”沙鋒站在樹後面說,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
“不敢!”安東尼從天而降,將沙鋒砸成一灘水。
沙鋒迅恢復,然後向後退了幾步,正好撞在一名狼人身上。
那名狼人一拳打穿了沙鋒的心臟,沙鋒回過頭將狼人的頭罩住。但另一名狼人趕來將沙鋒再次打碎,沙鋒化成一灘水向南方流去——那裡有黑森林唯一的一條河流。
安東尼瞬間抓住一棵樹,輕鬆爬上樹冠,望著沙鋒化成的水流咧開嘴笑了笑。
“領!”重華的聲音從安東尼背後傳來。
安東尼回過頭,但他卻沒有轉身——因為狼頭比人頭能扭轉的角度大得多。
“女巫呢?”安東尼的聲音變得洪亮了許多。
“我們兩個根本打不過女巫。”重華邊說邊指了指肩上扛著的狼人。
“呵,”安東尼從樹上躍下,“先隨我去找女巫,那個沙鋒待會兒再對付也不遲。”
狼群趕到樹屋外面,樹屋旁的三棵古樹已經失去靈氣,不會對狼群造成任何威脅。
安東尼走到樹屋門外,附耳傾聽門內傳出的聲音。樹屋中先是短暫的沉寂,然後傳出一陣瓶瓶罐罐的碰撞聲。
女巫在樹屋中自言自語,大致意思是她在除錯某種對付狼人的藥水。女巫的語言很奇特,常人根本聽不懂,但安東尼佩戴了野蠻人贈予的戒指,所以能勉強聽懂。
安東尼哼了一聲,然後一腳踢開木門,瞪著女巫道“你想幹什麼?!”
女巫嚇了一跳,手中的藥水不慎掉落在地,只聽啪的一聲——藥水瓶碎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女巫的聲音非常尖細,安東尼不禁皺了皺眉。
“去死吧!”女巫將枯瘦的手伸向一瓶藥水,她拔下瓶塞,一股腐爛的香味撲鼻而來。
安東尼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衝上前去奪下藥水,將其扔出窗外。
女巫惡狠狠地看著安東尼,她朝安東尼啐了口唾沫,然後轉身去拿放在桌上的權杖。
安東尼抹掉臉上的口水,隨手抓起一瓶藥水朝女巫砸去。
女巫用權杖將藥水打飛,口中還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麼。
安東尼猜測那一定是某種咒語,於是又拿起一瓶藥水朝女巫的砸去。
這次藥水還是被女巫打飛了,但安東尼緊隨其後,寬大的狼爪一把抓住了女巫的權杖。
女巫瞪圓了眼珠,然後用力的拉扯權杖,口中的咒語卻還在繼續吟唱。
安東尼有些怒了,直接拽過權杖。這一拽權杖連同女巫一起被拽了過來,安東尼一拳揮向權杖,但女巫的咒語已經吟唱完畢。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長嘯,安東尼丟下權杖向窗外望去——外面出現了十多頭奧猄!
“快讓它們消失!”安東尼厲聲道。
女巫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朝後面連退幾步,口中還在吟唱著咒語。
“混蛋!”安東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粗壯的手臂扼住女巫的雙臂,並將他的權杖踢向遠處。
女巫咒罵著安東尼,但於事無補。安東尼拉著女巫走向樹屋的二樓,並道“如果你再不解除那該死的咒語,我就會把你從二樓丟下去。”
樹屋的高度比普通房屋高出不止一倍,通往二樓的樓梯高度就至少有五英尺。女巫知道這個狼人絕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忙道“我這就解除咒語,快放我下來!”
“你保證不會說謊嗎?”安東尼問。
女巫用力地點點頭。
安東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又問道“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能讓人身中劇毒的藥水?”
女巫明白安東尼的意圖,自然搖頭道“我絕對不會給你的!”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安東尼說著,又繼續向樓上走去。
女巫思量片刻,道“好吧,我可以給你藥水。”
“藥水在哪裡?”安東尼問,“你可別騙我。”
女巫指向一樓的一個儲物櫃,道“在那裡面,有一瓶淡紫色的藥水。”
安東尼將女巫推下去,然後自己一躍而下。他走到儲物櫃前面,拉開櫃門取出那瓶藥水,指著女巫道“把它喝下去。”
女巫接過藥水,猥瑣地笑聲再次響起,她一口喝下全部藥水,然後身體開始生變化。
什麼鬼東西?安東尼出於本能向後退了幾步,女巫越變越大,最後變得像一頭犀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