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惠林葉也不會和他之間,也不會那麼相看兩相厭。
……
李一仁再來的時候,帶著仁寶堂那位坐診大夫,紅景見過。
其實她上次去黑了仁寶堂,效果就很明顯——那段時間回春堂沒人來看病,現在,雖然不多,但也是有人來問診了。
那大夫一進來就往櫃檯裡看,那舉動很討厭,紅景還沒說什麼呢,李一仁就先說了:“我家澤兒呢?”
田七張口就說:“他……”
“咳。”
紅景立刻咳了一聲,打斷了。
沒人說話。
正值午時,也沒有病人,這前堂,就這麼幾個人,各自站著。
明明這麼多人,卻很安靜,李一仁的柺杖杵在地上的聲音格外響:“你們都啞巴了?”
他這麼一說,紅景倒是說話了:“麥冬,給我準備些薄荷粉,我手又疼了。”
“馬上就好。”
麥冬應聲去碾幹薄荷,粉末過濾了用冰片摻了,給紅景送過來。
蕭澤琰伸手接了:“我來。”
紅景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自己也能來。”
“一隻手不方便。”
他說著,去託紅景的手。
葉遇春一把拽住田七,直接去了後面,片刻他一人出來,端著水盆:“溫水來了。”
都在說話,就是沒人搭理他們,那大夫和李一仁一樣,就不會好好說話:“你們都瞎了嗎——啊!”
手邊就是水盆,紅景直接潑了過去。
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一次兩次的這麼來鬧,還想讓她好言相對?她就是不理踩,潑完還說了一句:“怎麼有狗叫呢?葉遇春,你去看看是不是野的,野的直接打死。”
這話就難聽了,那大夫一頭一臉的水,氣的吹鬍子瞪眼,李一仁臉上鐵青,氣的直抖,但他還在自我剋制——之前已經被氣暈過一次了,知道這丫頭厲害,他不氣,不氣!
哪裡能不氣,他走了兩步,舉起柺杖就要打——
蕭澤琰下意識的要去攔,紅景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拽——
田七扶著李澤從後面出來,正看到李一仁一柺棍打下來!
紅景雖然把阿澤拉在自己面前,但手臂一緊伸出去了,狀似抱他,實則捱了那一棍。
臂骨單薄,她為了不讓阿澤承受力道,胳膊是架空的,這一下正砸在手肘上方一點,疼的她臉色刷一下就白了,眼淚頓時下來。
蕭澤琰在他上方,沒有覺得疼,卻看到她突然的眼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立刻轉身,李一仁的柺杖還沒落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