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慢慢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以及身下的現狀,再度縮了縮:“咄羅將軍這是何意?”
她此時是穿著自己的衣服,這讓她少許安心,但身下,看得出來應該是這個咄羅質窪的床榻,她在這兒……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是本就不該的。
“老子不好你這口的,”他大大咧咧的說:“是太子殿下回來了,把你留在這兒當人質,你是大越王妃啊,嘖嘖嘖。”
他說著,上下打量著紅景,一臉不屑。
紅景失笑:“我若說我是,就沒用了吧?為了我的小命,我肯定得說我是王妃,咄羅將軍貴為大將,這裡我似乎不該待,更不該佔了您的地方,多有失禮。”
“別跟我說這些,聽著累,老子就喜歡大咧的。”他大手一揮:“軍營沒女人,你不住這兒,出去就被人給生吃了,哼。”
紅景當然知道外面危險,她想回去,但眼下,她還得說:“我不出去,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太子回來了,你們準備下一步,怎麼樣?是打仗還是求和?”
“求和?老子就不主張求和!”咄羅質窪脾氣顯然不好,也沒什麼耐心,說這幾句,就不耐煩了:“你別動什麼心思,來,寫個字據,老子給你們大越送個信,讓你那個什麼王爺,來救你。”
“惠林葉呢?”紅景沒動。
“誰?”
咄羅質窪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們太子,身邊帶著的女人,”紅景想到一種可能:“他只帶我一個回來了?”
“軍營裡沒女人,俘虜也沒女人,你還是老子打仗這麼多年,見的第一個在軍營裡的,還挺著大肚子,你還想幾個啊?”
咄羅質窪的話讓紅景心裡一沉,如果說,她會中招,是惠林葉害的她,那惠林葉應該自保才對,至少,會跟著律泰一起走,現在竟然沒有,那惠林葉呢?
她伸手接了那絹布,只能寫訊息回去問了,但是——:“筆墨呢?”
“寫血書就行了。”
咄羅質窪笑,還筆墨,那都是在軍師帳裡的。
“我是孕婦,不能流血。”
紅景摸了一下身上,能放東西的地方,都空了,什麼都沒有,被搜過了身。
她在這邊據理力爭的時候,惠林葉在蕭澤琰面前,如實交代——
“我沒有害紅景,我真不知道。”
她也被打暈了,不是苦肉計,是真的被拋棄了。
——她當時把紅景叫過去是律泰說的,他只說那邊安全,誰知道剛一過去就被打暈了,她都沒來得及提醒紅景。
再醒來,紅景就不見了——當然不是自己不見的,種種痕跡都說明,是被人擄走的。
她面對的,是蕭澤琰的狂暴的怒氣。
但是她把知道的都說了,蕭澤琰就是不信,她也沒辦法了,只能這麼重複著這一句。
蕭澤琰這次沒打她,只是軟禁。
紅景找不到,他很糟心,現在要的,就是找紅景,其他的,等找到了紅景再做都不遲!
惠林葉心裡是徹底崩了,又一次,她真是倒黴透了。這次是她眼瞎,不能怨天尤人,只要律泰不死,她總能遇上,遇到的話,她也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玩弄她的感情,還打她閨蜜的主意,算盤還真是好,但他千不該萬不該,輕看了她惠林葉。她是有點兒重色輕友,但那是正常層面上的,不是這種牽扯家國的,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