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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只得應了下來,先跟著高賀過去了。

或許問一下父皇也好。

相隔大半日之後,父子二人再見面,情勢已經截然不同,蕭鈞行過大禮,先稟報道,“父皇,宮中叛軍已經盡數被滅,兒臣先前攻破城門,永陵王趁亂逃走,後死在亂箭之中,屍體已經被尋獲,程志與梁鍾正帶兵追擊他所帶來的其餘叛兵;應該也用不了多久。皇后已在鳳儀宮自縊,其餘人等,除過叛亂之中死傷者,皆已經下進天牢,等候發落。”

短短几句話,交代了這些人的下場。

就算曾尊貴若皇后,永陵王,如今不過落得自縊,或被亂箭射死的下場,而其餘那些曾轉到皇后陣營之中的大臣們,要麼已在平叛中身死,要麼被關進了天牢。

無論歷朝歷代,叛亂都是極重的大罪,現如今等候他們的,無非斬首抄家,甚至可能會株連九族。

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試想一下,多少世家也將因此遭到連累,從此以後,再無翻身的可能。

然須知早在他們決定叛亂之時,就已經註定這樣的後果,因此現下,也沒什麼好唏噓的。

宣和帝聞言,神色平靜,只道了一聲,“今日天晚,明日之後再一一安排吧。”

蕭鈞應了聲是。

現在要事已經交代完畢,他正打算問一問拂清去了哪兒,還沒張口,卻聽父皇先開了口,問他道,“那個丫頭,是在何處學的功夫?”

那個丫頭……

蕭鈞當即反應過來,這是在問拂清。

他微微一頓,道,“父皇為何要這樣問?兒臣方才也正想問父皇,為何一直沒有看見月兒,父皇可知,她現在在哪兒?”

語聲中的擔憂顯而易見,宣和帝卻答道,“放心,她好著呢。就是性子有點兒倔,朕有事問她,她偏不肯說,因此朕只能來問你。”

語罷便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你可知道,她的功夫師承自何人?”

拂清的師承……

蕭鈞一怔。

他不知道父皇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這關乎拂清,可父皇自己也說,他問拂清,拂清卻並不肯說。

蕭鈞一直知道,拂清的師父是位神秘的高人,比如上回他去九雲山拜訪,且不亂見一面有多難,後來僥倖見到了,對方還是薄紗覆面,顯然不想讓人見到其廬山真面目。

而現在,既然拂清自己也不肯說,他又如何能替她做主,告訴父皇?

所以他只好也道,“兒臣只知她的師父是位高人,卻並不知是何門何派。”

宣和帝卻並不太相信的樣子 ,聞言面上立刻現出懷疑,盯著他問道,“她就從沒告訴過你?”

蕭鈞點頭,表現的坦蕩,“這應是她師門中的規矩,不瞞父皇,兒臣也曾好奇問過她,但她也從未對兒臣松過口。”

語畢,卻見宣和帝眉間一皺,似乎還在懷疑。

然想了想,他又覺得,如若長子知曉那丫頭的師父是誰,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了,所以便沒再說什麼。

只思忖一下,揚了揚手說,“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著吧。東宮沒受影響,直接住過去就是了。”

的確,因為東宮空置多年,一直沒人,此番確實沒受什麼影響,但蕭鈞卻遲疑起來,問道,“那月兒呢?兒臣得把她一同接走。”

哪知宣和帝卻道,“今夜就不必了,在說出朕想要的答案之前,她還不能離開。”

蕭鈞一愣,登時皺起了眉,“父皇這是何意?為何非要知道她的師承?”

為何非要知道她的師承……

宣和帝望向長子,不由得凝起了眉。

——今日早些時候,就在謹身殿混亂之時,他坐在龍椅上,看得很清楚,那丫頭手持薄劍,輕輕鬆鬆斬殺叛黨,武功之高強,著實令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