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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顧意弦脾氣犟,“滾!狗玩意放開我!”

啪。

皮帶這一下施加了些力道。

“狗玩意!”她抱住他的小腿,嗓音帶哭腔,“痛......”

繳械只需一秒,江梟肄心疼地用指腹摩挲四條粉印,低頭舔舐她的傷痕。

冰冷強韌的皮帶,溫熱柔軟的唇舌。極致的反差帶來奇異感覺,顧意弦睫毛撲簌,莫名其妙思緒空泛,反應過來,張唇報復性對著他的大腿咬了口,牙齒透過薄西褲刺進面板。

她含譏帶誚地說:“你以為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就行了嗎?平時偽裝得那麼好,江梟肄你承認吧,其實你骨子裡就喜歡以高姿態的掌控,支配人。”

江梟肄定定看著她白皮熠熠閃爍的玫瑰色,迅速撈起她的腰起身,將她摜到盥洗臺。

顧意弦小腹貼住大理石簷,後頸有一雙遊弋的掌,所有毛細血管隨鞭打痕跡擴張,血流加快。

“我比你歲數大,有義務教你怎麼用詞。”

江梟肄五指翻轉扣向咽喉處,顧意弦失去語言能力。他密匝黑睫下的瞳膜映出她被迫仰起的臉,一記吻落在額前,他語氣輕慢,一字一句,“你無法反抗,我為掌控者。”

耳廓被溼熱舌尖掃卷,她不自覺戰慄,他粘黏低音跑進去,“你在顫抖,我為支配者。”

因為缺氧,顧意弦臉漲得通紅,江梟肄的手鬆了些,她的頭被擺正直視鏡面,仍舊說不了話。

若今天沒有心血來潮提前去GHG,顧檠會對顧意弦做什麼,江梟肄想都不敢想,她太低估男人的危險性。他吻她耳後的面板,“以為自己的格鬥搏擊術登峰造極,現在能使出力氣嗎?”

“男女之間的差異,那雜碎沒教過你,是他的失職。”他俯身開啟水龍頭,“索性為時不晚,現在我來教你。”

“其一思維方式不一樣。”江梟肄透過鏡面看著顧意弦的眼,霧氣攀爬在她細密顫抖的睫毛,簡直他媽的美到不可方物,他只想離她更近,“男為單向,女為網狀,譬如今天那雜碎今天一根筋只想佔有,就和我現在一樣。不過我與他不同,他是沒品的壞男人,我是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乖孩子要學會慧眼識珠,不要魚目混淆。”

顧意弦心臟猛然收緊,呼吸斷了一促。

誰要這死男人教啊,上次教了鬼谷子前四篇的權謀術,這次又要像父親一樣對待叛逆的女兒般先懲罰地打屁股,還要教她如何分辨壞男人。

委屈到脹痛,她想把他趕出去。

“其二,對待感情不一樣,你的捲髮,細高跟鞋,短裙對所有男人都是天生的誘惑,那雜碎控制不住與你接近的慾望,迫切想與你合二為一。”江梟肄眼神晦暗不明,啞著聲說:“我們是戀人,只有我們才能變成彼此的骨肉,成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他想搶猶如切我心腹,他今天再多做一步,我可能就忍不住了。”

他壓在她咽喉的五指鬆了一瞬,讓氧氣進去,“今天你用粉底覆蓋脖頸的吻痕,是因為覺得對我來說是背叛侮辱,所以覺得羞恥,你也怕我不高興生氣。”

“你做的很好,”他給予鼓勵,離她又近了些,“但欲蓋彌彰沒有用,乖孩子要懂得怎麼從根源杜絕。”

顧意弦的膝蓋撞到盥洗臺簷,雙手往前滑撐向檯面,不小心碰到水龍頭。她逐漸適應,也必須承認江梟肄說的實話,但她現在還是想殺了這混蛋報仇。混蛋的手纏上來與她十指相扣,清汗滴在她頸窩。

夜不靜,揮濁熱息把鏡面撲得霧濛濛。

“董郎道從今再不員外做牛馬,為我的娘子忙種勤耕,仙女道從今不為員外去織衣錦,紡紗織布穿上董郎身;董郎又道從今後不為員外去推磨,推磨流汗為自身......”

房間外面舞臺的黃梅戲男女對唱,房間內赫赫炎炎似火燒,稀薄的空氣滴水難消。

“其三,體格差異。並非我貶低,基因無法改變。男人身體內的新陳代謝速度比女人快,你看我們的溫度差異如此明顯。再者女人的脂肪大部分在大腿和臀部,柔軟細膩,而我的脂肪大多都在上半身和腰部,以此提供更快的速度與力量。”江梟肄的聲音帶著強勢,“我知道你很厲害,能與絕大部分人對抗,可人外有人 ,記住不要與除了我以外的男性單獨在一起,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狼是畜生。”

“乖孩子要離那些人遠一點,只能對我搖屁股知道嗎?”

脖頸的禁錮鬆了,顧意弦雙眼迷離,同溺水者般大口攫取空氣,“你也是畜生......”

她在世界各地遊玩,從沒見過這種人。

顧意弦一張一合的嘴像魔咒般指引,江梟肄明明作為懲罰者卻被降伏到死,眼裡密密麻麻寫滿淪陷,“嗯,我現在是畜生。”他握住她的腳踝,“但你不能離我遠一點,因為我與別的畜生不一樣,別的畜生偽裝是為了將你吃到骨頭渣都不勝,我是舐犢情深。”

“滾......”

“你不能以偏概全。”

“你、你不要臉......”

“不要。”

“......”

顧意弦覺得從方面來說江梟肄也算情緒穩定,譬如現在,她罵他,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像狼一樣在她脖頸,耳垂,甚至呼吸留下標記。

沒人教江梟肄什麼叫愛,李致遠教他心狠手辣,萊莎瓦教他斬草除根,江堅秉教他隱忍藏拙,他教自己想得到就得千方百計去爭取。一路自學成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教他如何奉獻自己,可他現在只想索取,索取這位程咬金肺葉裡最後一口氧氣,可此程咬金並非五大三粗看起來太讓人憐愛,於是在她窒息前他像救世主般給予她氧氣,她微張著嘴像在討要獎勵,他又低頭與她接吻再次剝奪。面對她他每個細胞都自私,它們不懂什麼叫淺嘗輒止,每分每秒都在擴大。

什麼叫愛,也許就是擁抱貼合到毫無縫隙,穿過四肢百骸的兩個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