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云起揉着乱糟糟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着身旁沉睡的花不染一脸无语。
不过好像也对他的勾引有些习惯了,她站起身,穿好衣服,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木匣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账本和地契。
云起打开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唇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原本她也是爱钱如命的,之前是因为担心花不染因此而纠缠,所以坚决不要这些东西。
现如今却不同了,她现了一个铁律,她不管收不收这些,都不能改变花不染缠人的事实。
所以!
云起当机立断把箱子抱了起来,往嘴里塞了一块昨日花不染准备的烟柳阁糕点,又歪着头思虑了一下。
烟柳阁的伙食,该说不说,还真是不错,糕点更是做的一绝。
她想着勾唇一笑,心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花不染本就折腾了一宿,等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晌午,他揉着脑袋缓缓坐起来,四下打量了一番,却现云起早没了踪影。
不但如此,桌子上的木匣子也不见了,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有些开心,似乎很满意,云起如今不跟他客气,欣然接受了他的心意。
他起身走到桌边,想倒一口茶喝,可拿下来控了半天,一点都没有。
花不染扭头看桌子上,只见,原本盛放糕点的几个高脚瓷盘,都空空如也,连盘子都少了一个。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昨日睡觉前不是还有不少,如今,倒是吃了个干净。
他也没计较,转头余光一瞥,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的窗几、桌案上,怎么哪里怪怪的呢?
花不染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怎么跟招了贼一样呢?
不对,这屋子他太熟,闭着眼都能说出香炉在哪,青花瓷在哪,桌角的那只紫檀木小兽是哪年收的都记得一清二楚……可现在,全没了!
他的书案子前原来摆着一对全金锻造的白虎像,如今空荡荡的供桌只剩一道灰印子,连旁边常年点着的龙涎紫玉香炉都被端走,连底座都不剩。
他脑子嗡地一炸,像被雷劈
墙上挂着的那幅大家之作的书画临本?!没了。
那口用整块天青玉雕成的镇纸龙,也没了。
东墙那张描金漆案,原本案上陈列着一只鎏金双龙彩釉茶盏、青金石嵌珐琅宝盒
现在?都没了,连盏托都没留下。
而自己昨日摘下的和田羊脂白玉扳指也不见了。
可以说是,雁过拔毛,片叶不留!
花不染有些无语,这是谁的手笔,不用想也知道。
他虽然不在意,且很愿意把这些东西都给云起。
可她一觉睡醒,吃干抹净,连吃带拿,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作风,还是让花不染一阵窝火。
钱财洗劫一空就算了,怎么连装糕点的盘子都端走了,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揉着太阳穴准备走出房间,问问下人云起什么时候走的,却在屋里绕了几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穿着一件里裤,来回兜着圈子。
花不染这次彻底无奈了,难不成,离央连衣服都卷了走了?
他只得光着上半身推开门,朝着外面的小厮招呼道
“你过来!”
那下人跑过来恭敬的低头问道
“掌柜的,怎么了?”
花不染手指懒懒的穿过丝,将自己的一头乌捋顺,低声道
“离将军今早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下人想了想,说道
“辰时吧,走的倒是早,洒扫的下人也才刚起。”
花不染蹙了蹙眉,继续问道
“她自己一个人走的?”
那下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拍大腿笑道
“哎呦,哪呀,离将军弄了好几大包东西,也不知是些什么,拿衣服包着,一个人根本拿不下。她叫了两个下人帮忙搬上马车,又另叫了个小厮牵了她的那匹汗血宝马,一道送回去的。”
花不染听到拿衣服包着几个字,感觉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这个死女人,把他房间搬空了也就罢了,还拿他衣服当破布,用来裹东西。
简直是奇耻大辱,花不染越想越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怒极反笑,被气的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好好,离将军还真不是一般的心大和洒脱啊,你再去给我递帖子!今日,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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