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北寒蕭看不到的地方，時光眸底深處閃過一道暗色。

就這樣，一週後。

王浩看著床上瘦成皮包骨頭的人，眸子微眯“還清醒呢？”

貓月神色一頓，隨後說道“……是。”

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連續用藥一週了，按理說，是個人都會頂不住了，但是沒想到，只要藥效過去，流年都能撐過來。

聽到這，王浩眸子裡閃過一抹狠色“加大藥量。”

貓月瞳孔一顫，有些震驚“如果加大藥量，他心臟病可能會復。”

王浩幽幽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流年，輕笑一聲“既然上天想收了他，那我們也攔不住。”

說完，王浩轉身離開了。

貓月看著病床上的人，眉頭皺起。

“姐姐……”

流年睜開眸，眸子裡一層霧氣，視線恍惚。

很明顯，此時的流年還沒有清醒過來，依舊在藥物製造的幻境裡。

“姐姐……”

這一週的時間，貓月就一直在流年身邊守著。

每天，流年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都要叫無數遍的‘姐姐’。

這是有多大的執念呀？竟然能撐過去一週。

貓月嘆了一口氣。

配好加了量的藥劑，注射進流年的身體。

“嗯……”

流年眸中的光瞬間黯淡下來。

“不要……”

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疼，好疼……”

“我的心臟好難受，姐姐，我疼……”

流年狼狽的趴在床上，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心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朝著前面伸過來。

“姐姐……”

想要拼命抓住什麼，但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姐姐，別不要我，我會乖乖的……”

“姐姐，救我……”

“流年好疼……”

流年唇瓣慘白，嘴角溢位一抹血色，滴在雪白的床單上。

就像是雪地中的紅梅。

刺目，耀眼。

貓月看到流年這幅模樣，深撥出一口氣，閉上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