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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可氣歸氣,這個時辰,祁璟也無可奈何。他重新取了佩帶,在腰間紮緊,“你睡吧,我還有事,去主帳了。”

江月莫名其妙地目送那個身影走遠,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

?

這樣連著過了五六日,江月獨自睡在原本屬於祁璟的帳中,祁璟則每夜在帳篷裡看會書,待到夜深人靜,又返回主帳。從頭至尾,都不曾與江月共枕。

那天被祁璟嚇得丟了的魂兒,重新回到江月體內,騎馬留下的傷也漸漸痊癒。

入夜,江月如常等到祁璟離開,哼著歌兒回到裡間,脫下褲子,驗看自己的傷勢。江月先前磨破皮的地方倒不厲害,只是這兩日長出新肉,她總覺得有些發癢。是以近些天,她又翻出了阿古說是送她的藥膏,抹在傷口處解癢。

江月身子柔軟,輕輕鬆鬆把左腿擺到自己肩上,歪著腦袋,把藥膏抹在傷口,一點點推勻。

她正專注,忽聽背後簾櫳聲動,她一驚,猛地轉身……咔嚓。

“你在幹嘛?”

這是男人盯著她詭異的姿勢,故作鎮定地問話。

“嗚……扭到脖子了,好疼,快來幫我……啊……”

這是女人僵在原地,別無他法的屈服。

非禮

“好點沒?”

江月趴在榻上,祁璟溫熱的手掌替她緩緩揉著頸椎。祁璟力道雖有些重,但這樣的壓迫感反而有利於推散江月脖頸處的淤血鬱氣。他從軍多年,拿慣了刀劍的手,對力氣的把握比常人要精準。江月方才錐心的疼痛已然淡了不少。

只是她此刻舒坦,一時捨不得叫祁璟挪開手,因而故作姿態地皺起眉央,“呃……還是疼。”

她先前作態,成功騙了阿古,便以為現下祁璟也會吃這套。

可祁璟是何等人物?他離江月五步開外,便能聽到江月喚阿古來扶,離她十步開外,也能察覺到江月的踉蹌。這會兒,祁璟漫不經心地掃過江月眼神,已是察覺她透露出來的情緒,當即收手,沉默地盯著江月。

江月見他祁璟忽然收勢,忍不住偏首去看,兩人四目相對,江月心中又是一凜。

這人若說溫和,像適才替她推拿,當真是盡心盡力。可是……這不怒自威的架勢,實非常人能受得住的。

江月怏怏地搭下眉來,不再在榻上趴著,兀自坐起身,“好很多了,多謝將軍。”

“嗯。”祁璟哼出一聲來表示自己的滿意,江月偷偷攥起小拳頭捶了下褥子,祁璟瞧見,只覺好笑,面上卻故作不知,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站起來,把適才給江月上的化瘀膏擺在了榻旁矮几上,“這藥也給你了,扭傷、拉傷,都能用。”

江月順著祁璟動作望去,只見他手上捏了個瓷瓶,與今日阿古替她上藥時用的一模一樣,皆是通體純白,沒有一點裝飾。她一時好奇,伸手夠來了那瓶子,又將枕下放著的白瓷瓶拿出來,擺在一起,“果然一樣……你們軍中的東西都是統一的嗎?今天阿古也給了我一瓶一模一樣的。”

祁璟見她十指纖纖,握在兩個瓶子上,顯得手指修長柔軟,不由恍神。待聽完江月問話,方是皺眉,“你說這藥,是阿古給你的?”

江月沒多心,猶自點頭,“是呀,不過那個是治跌打損傷的,恐怕與你的效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