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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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雖未親自向江月解釋詳情,午間時分,陸閱山卻來主動向江月稟明始末,免她擔憂。
原是祁璟為了催促郡主早日離開夏州,已讓章盛連夜帶走了郡主獨子。郡主氣不過,一早才來找祁璟理論。彼時祁璟雖沒醒,郡主仍是不甘心地留了句威脅。
江月無奈失笑,難怪祁璟不肯親自與自己說。這法子雖然奏效,可跟一個母親搶兒子,委實有些登不上臺面。
好在,帶小公子回家的是他親祖父,料也不會有什麼差池。祁璟行事向來縝密,江月未多評論,兀自回了房中。
“真是土匪習氣。”入夜,江月半帶玩笑口吻地數落了祁璟一聲。祁璟倒也不惱,只用一個綿長的吻堵住女人。“那土匪娶你回家做壓寨夫人可好?”
江月抬肘在祁璟胸口輕輕一頂,“美得你,趕緊睡罷。”
祁璟捏捏江月鼻尖兒,見她眸亮面紅,剋制不住又想吻她。江月往後一閃,伸手隔在了兩人中間,“明日還要早起呢!”
“再一下。”祁璟不依不饒,像是饞糖的稚子,非要騙到最後一點甜頭,才肯罷休。
他傾身湊近,偏江月仍是不住躲閃。兩人一個動作迅捷,一個柔若無骨,一追一躲,竟是誰都佔不到便宜。
折騰沒多久,江月貼身小衣的結帶便鬆了,她領口微微敞開,隱約能瞧見衣裡風光一般。祁璟的呼吸也變得重了,他溫熱的鼻息呼在江月臉上,是征服,也是引誘。
終於,江月放棄躲閃。
祁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緩緩逼近江月,試探地吻上了她的唇,然後再慢慢加深,化作世間最溫柔的攻城掠池。
像是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牽引著,祁璟忍不住伸手探向江月小衣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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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肌膚與熾熱的手掌相觸,兩人都是一驚。江月的手剛牴觸地擋在祁璟胸膛,祁璟已是知趣地退開身子,脫口道:“江月,我不是——”
不是故意的嗎?
祁璟有啞然,話哽在喉嚨裡,反而說不出口,隔了半晌,他也只是從床上起身,訥訥道:“對不起。”
適才情動,兩人都是不能自已,江月聽他道歉,不由臉上微紅,“別說了,原是我不該和你鬧。”
她一顆心仍怦怦直跳,低首系衣帶時,指尖也剋制不住地輕輕顫抖。江月只覺身上彷彿還留了祁璟滾燙的體溫,燒得她心裡發慌。
祁璟一生從未有過這般衝動不能自抑的經歷,饒是退開丈許地,江月一顰一蹙,映在他眼裡,仍是誘惑。這樣的情緒讓祁璟愈發自責懊惱,只恨不得一掌劈開自己的天靈蓋,趕緊驅散了這些不該有的念頭。
“江月,我……沒有輕薄你的意思,以後……不會了,我是說,等我真正娶你……”
他有些無措,綴詞成句都變得困難。
江月本也慌張害怕,可見祁璟這副模樣,卻又忍俊不禁。
他一點都不像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將軍,沒有半分霸道、果毅,反倒像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江月深吸一口氣,平定了心中忐忑,拍了拍床邊的位置,“我不怪你,將軍,你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