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越曦端著再次空空的大陶碗,看著空空如也的並排木桶,第一次表情有些明顯的皺起了淺淺彎眉,不悅感醒目的讓顧舒愣了愣。
回憶了一下越曦晚飯吃的份量......
似乎並不比中午少多少......
顧舒艱難的解釋道
“明天就考核了,今天下午返回的人有點多......”正常情況下,會來大食廳吃這種免費三餐的,八百外堂學子中,只有不到一半的人。
假期中更是減半。
基本上不可能產生不夠吃的狀態。
畢竟學子銷假入住也是有記錄的,趕著飯點才返回的人還是在少數,食廳內又有正常拋上兩成的做飯份量。
“居然沒有了......看來只有溜出去找食了......”耳邊傳來極低的嘀咕聲。
越曦抬頭看了一眼不認識的幾位學子。
轉頭問顧舒“武堂內其他地方有吃的嗎?”
顧舒搖頭,猶豫了一下,看了下四周靠近越曦小聲道“一會兒可以透過僕役定餐,只是從外訂餐每次要被收取一兩銀錢的跑路費......”
顧舒這方面只是聽說,她沒這個條件嘗試。
一兩?
越曦眉色不動的將陶碗放到待洗處,平靜的掃了一眼說要溜出去找食的幾人,又看了一眼顧舒,啥也沒有說,默默的告辭離開。
在靠近女學子住宿院落的時侯,越曦頓了頓步,轉移了方向。
向記憶中來時的大門走去。
路上來往的武堂學子不少,有從外進來的還未更換學子服的銷假學子,有明顯要出去的學子,越曦平靜的跟在這些人身後。
聽這些討論著武堂考核、誰和誰又要約架、誰被武練看好什麼的。
當然,也有幾句武堂外的一些無關小事。
更多的卻提到一個一天內就聽到數次的名字。
“聽說那個姜明又回來挑戰了......”
“這個傢伙!他一定晉級成功了,偏偏隱瞞了修為來欺負弱小......”
“晉級了會有真紋顯現,對方從來沒有使用過真氣,勉強也算是用武徒的戰力來戰鬥了,你能說什麼,誰讓那些人一開始嘲諷過他呢?被報復了不是很正常!”
說話的人很理性,甚至隱隱帶著幾分欣賞
“其實,姜明這人很有天份才華,他說的那句‘莫欺少年窮’我越是回想,越感覺精粹!”
“誰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他一個外縣的人在我們縣耀武揚威,我看了不爽!”
“他也沒辦法......算了,不說這個了,一會兒我們去眾鮮樓還是去玉壺居,玉壺居我聽過好多次了,但一次也沒有去過......”
越曦重點記憶了一下兩個明顯吃飯的地名‘眾鮮樓’、‘玉壺居’。
看到前面的人就這麼直接走出了大門,她也跟上。
“等等!”越曦被擋住了。
“外出牌呢?”
看門的兩位武徒十段換人了,表情古怪的多看了小小的越曦一眼,堅定的伸手,同時從腰上取出一塊烏黑的木牌示意。
“外堂的吧,外堂的要出武堂需要從武練處獲得外出牌!”
似乎看到越曦的年齡,擋住越曦的高大青年聲音不那麼嚴厲,旁邊傳來另一位守門者呵斥同樣想出門無‘外出牌’的少年。
“沒有外出牌還想出門!?堂規沒有背過嗎?”
“想害我們違規嗎!”
“長不長腦子!”
少年眼淚汪汪的,垂著頭喪氣的聽訓,直到又有人進出被查才退到一旁,看到越曦也退了過來,跟了上去,似乎想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