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
明贺之回答时脸色毫无波动,眼底却并无半分喜意。
仿佛这个“未婚夫”三个字,对他而言,是讽刺,更是威胁。
话锋一转,便锋利地切入正题:
“我是想问,医生说她可能会有应激性障碍复,明月出院的时候,医生说暂时没有现什么异常,可我还是不太放心”
段医生表情严肃,听得认真。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声音沉稳而专业:
“应激性障碍的反复作并不罕见,尤其是像她这种经历过严重创伤、
后期又受到新一轮刺激的患者……表面稳定,不代表潜在风险消失。”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她这次也会……”明贺之顿住,没有说完,但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彼此都懂那未出口的字句。
段医生皱眉思索片刻,道:
“她如果把一切压在心底不说,确实容易出现应激性神经错乱的复。
尤其她现在看起来太‘正常’,这反而是最让我担心的。”
与此同时,明月窝在沙里,一边剥粽叶一边看电视。
手上的糯米沾着粽叶不肯脱落,她眉头轻皱,嫌弃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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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包的粽子啊?又瘦又塌,像刚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您大儿子包的!”砝码卡的声音从餐边柜那边飘过来,笑得一脸灿烂。
明月一噎,嘴巴撇了撇。
她跟傅北辰不过差两岁,每次听砝码卡说“您大儿子”四个字,就觉得满脑门子写着“老”字,气都气不顺。
“砝码卡……”明月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嘴巴轻轻撅起,语气里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情绪。
“我们要是都去傅家住了,我爸爸……是不是会很孤单啊?”
砝码卡愣了一下,没立刻答话。
明月脑袋靠着沙靠背,视线斜斜地看着窗外的阳光,语气慢慢飘远:
“我爸昨晚说,如果我想去傅家住,就去吧。”
她笑了一下,那笑里不是欢喜,而是说不出的心酸,“他说得轻巧,可我听得出……他其实舍不得。
他那么骄傲的人,从来不低头,但这次,他是真的孤单了。”
从小到大,她没怎么见过明贺之低声说话。
他是那种一身铁血、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亲人对他而言,从不是用“陪伴”去衡量的,而是责任,是扞卫。
可后来,胞弟离世,老爷子病逝,明星现在又回了澳门,再往后,她也若即若离,整栋明家老宅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
“你说,一个家里没有女主人,还能算是家吗?”明月轻轻地问,声音里带了点自嘲。
砝码卡终于开口,眼神认认真真:
“小姐,您在,哪儿都是家;可您不在,就哪儿都只是房子。”
明月眼睛轻轻一颤,没说话。
手上的粽子,糯米依然紧贴在粽叶上,怎么都剥不干净,可她没再抱怨。
窗外阳光耀眼,榕树下隐约有蝉鸣初起,夏天像是刚刚醒来。
而她突然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留下来,陪那个孤独得不愿承认的父亲,再久一些。
“糙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明月低咒一声,大口咬了一口粽子,又对砝码卡说,“你让乔明晚上回来时,给我带些雪糕。”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打电话。”砝码卡听到雪糕一下子也来了兴致,这是她来内陆第一次过的夏天,夏天吃雪糕比什么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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