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先是一怔,随后低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三两下把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黑色短裤。
笑嘻嘻地躺回去,朝她招手:“来,再睡会儿。”
明月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他额头轻蹭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那一刻,她呼吸间满是他温热的气息。
下一秒,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她,动作很轻,却带着炙热的试探与压抑了许久的渴望。
他舌尖撬开她的唇,她有一瞬僵住,却没推开。
他察觉她没有抗拒,愣了愣,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
这事出院以来,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密,不急不迫,却缠绵绵长,如同重拾遗失的灵魂片段。
明月趴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丝散乱,脸颊泛红,眼睛还半阖着。
傅祈年抬手轻轻替她把额前碎拨开,低头亲了亲她的顶,嗓音低哑又温柔:
“我们出去旅游吧,去个安静没人认识的地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嗯……”她含糊应了一声,声音像猫咪撒娇一样轻。
他笑了,抱着她,像终于拥有了整片世界。
昨夜,明贺之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最后还和他讲了几句好听的话。
明贺之说,这辈子他傅祈年才是明月最重要的人,他一定要活得比她长,不能让她先失去他,让她在经历一次痛苦。
几年前,傅祈年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满头白地拿着明月的照片呆。
他也如此相信着,老的时候,明月会走在他前头。
清晨,阳光从东方慢慢洒下来。
傅北辰自从那次意外后,突然一头扎进了强身健体的路上,每天早上都拉着两个弟弟晨跑,雷打不动。
双胞胎兄弟一个比一个不情愿,却不敢明着反抗,只能一边小声抱怨一边被他拖着往前走。
他们跑到明家门前时,三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院子的铁门“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傅祈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走出来,大背头有些凌乱,但整个人看起来前所未有的轻松,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老爸?!”傅枭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你怎么从明叔叔……不是,是外公家出来的?”
傅祈年像是什么都没生一样扫了他们一眼,语气淡得像清晨的风:“散步。”
“……散步?”傅枭愣住了,满脸写着不信,“您从屋里‘散’出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铁门那边冲:
“我妈呢?她起床了吗?我找她有点事!”
傅祈年一把把他拎了回来,手腕稳准狠,“你外公不欢迎你,别一大早去惹他不痛快。”
呃……确切地说,他是被明贺之轰出来的!
他刚从卧室出来,明贺之也刚好开门,两人打了个照面。
明贺之这才知道傅祈年昨夜没走,好家伙,敢在他家留宿了!
当即没好脸色,“滚!”
“我找她真有事!急事!”傅枭想到昨天被爸爸和大哥欺负的事情,他还没有告状呢!
“憋着!”傅祈年在下命令。
随即,从容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傅北辰:“去跑步,顺便到黄奶奶那儿买几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