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伍禮宏的嫡妻是?”聞從瑞問。
南山立即回道:“是永安伯府的嫡女王氏。”
“嫡女?”
“說是嫡女,其實也是記在永安伯夫人名下的庶女,只是這位王氏的生母生下她就過世,而當時的永安伯夫人多年沒生養,就把這個孩子記在名下。說來也是巧,把王氏記在名下後,永安伯夫人就連生了兩個嫡子,所以對這女兒也極為疼愛。”南山道。
聞從瑞嘆道:“如此一來,這位王氏也不是好相與的。伍禮宏不把周氏母女接回去也就罷了,若是接回,呵。”
“伍大人家中的嫡長女,比五福還要小一歲。”
聞從瑞垂下眸:“這是個亂事兒,五福的性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怕是會有的鬧。還有那伍家,別的不說,光是那王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母女倆若真被接回去,有的是要被磋磨。”
誰說不是呢,南山自己打聽來也覺得很是戲劇。
“她如今還去了長安,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而且只怕等她回來,米早已成炊,她這性子……”聞從瑞又說一句。
他自然知道五福去了哪裡,聽說是和那個莫九出發長安,做點什麼生意來著,聽到這訊息後,實在是有些不舒爽。
“罷了,我們這旁觀者,就做好旁觀者的本分吧。”聞從瑞拿起卷宗,看了起來。
南山退了出去。
蘭書避在了暗處,等南山走了,才從暗處走了出來,面上難掩震驚。
她真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那個野丫頭,竟是伍家的人。
伍家她知道,比起聞家,自然是不值一提,但也是官家,而伍禮宏是個五品官,他若真是五福的爹,那她就是個五品官的小姐嘍?
就算是個庶女,也是個小姐啊。
一個庶女,雖然上不了檯面,但總比一個名聲不堪的私生女要強些吧,而五福還並不是寂寂無聞,而是小有名氣。
那麼,少爺會怎麼想?
蘭書看著書房的窗戶,咬著唇,雙手捏成了拳頭。
不能,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要出大事了
遠在溫泉莊子的周氏自然不知自己所引來的紛紛擾擾,她來了莊子幾天,完全就是來休養散心的,除了泡溫泉,就是去欣賞盛開的桃花,還心情極好的帶著秋香她們收集了些花瓣釀桃花酒和做花茶。
聽到六斤來了的時候,周氏有些意外,招了他來問話。
“可是你家姑娘有信來了,竟是你親自過來送?還是有什麼事麼?”周氏問他。
六斤笑道:“姑娘臨走前吩咐過奴才,便是太太去了莊子的話,也要奴才常來看看,聽太太的吩咐。”六斤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笑著回話。
周氏聽了,嗔道:“我這裡哪有什麼的,偏你就聽你姑娘的話,還要放下學堂的學業前來,簡直胡鬧。”
“姑娘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學堂裡,如今也沒什麼,奴才跟先生請了幾天假。”六斤道。
周氏道:“罷了,你來都來了,還能趕你走不成?不過我這裡也沒什麼可吩咐的,你過兩天就回去吧,學業要緊。”
六斤笑著應了一聲。
“秋香,你帶他下去,讓廚房的做點吃的給他,別餓著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周氏吩咐自己的大丫頭。
“是,太太。”
六斤隨著秋香下去。
秋香讓小丫頭去廚房那吃的,她則是把六斤領到了一個客房裡,看了看外面,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