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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那碟青嫩的椒絲腐乳炒無心菜和羊肉鍋子送上去後,王元兒才開始給廚子解惑。

羊肉其實做的好也是不錯,但配上腐乳醬吃,味道更為鮮美,有時候,菜做得好不好吃,醬汁也是顯得很重要的。

相信這天下,誰也沒有吃過用這什麼豆腐乳醬配的羊肉吧?

那廚子又嚐了一下用豆腐乳醬汁炒得無心菜,頻頻點頭:“這豆腐乳新鮮,不錯。”

王元兒一笑,心中卻忐忑,也不知那位什麼貴客吃得如何?

正胡思亂想著,小二喜滋滋的來報,那位客人打賞了,王元兒的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小道訊息

滙豐園跟王元兒訂下了五大壇和十小壇的豆腐乳,這讓王元兒喜不自禁。

滙豐園那是什麼地方啊?長樂鎮的第一樓,據說京裡還有總店,它家生意向來源源不斷的,幾罈子豆腐乳算啥,估計不用多久,就會訂新的了,這代表生意長做長有啊。

餘掌櫃到底是做生意的人精,迎來送往這麼久,也知道吃第一個螃蟹,當知道王元兒只向他家提供了豆腐乳,心思就活躍開了,竟是要求王元兒只供他一家。

但是,王元兒歷經兩世為人,也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丫頭了。自家生意是肯定要長做的,現在豆腐乳的局面還沒沒算完全開啟,但不出多久肯定會被人所熟知,那時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畢竟一百三十六行,總是有競爭的,便是她這個豆腐乳,只怕也會慢慢有人知道怎麼個做法。但看在他訂了幾罈子的豆腐乳,王元兒答應不往外推,但若生意找上來,她自然是來之不拒的。

她一番話,倒讓餘掌櫃另眼相看起來,瞧著是個不怎麼起眼的丫頭,這做生意的手腕倒是有點魄力。

一宗算大的生意做成,王元兒開心得很,這餘掌櫃得了賞,心情好了,又讓廚子的做了幾個菜送讓王元兒嚐鮮,算是合作愉快了。

眼看著也是晌午了,王元兒乾脆就在這滙豐園用午膳,但也沒忘記家裡的幾個化骨龍,她自己夾起一些,大部分都打包起來,準備拿回家去。

滙豐園果真是第一樓,這味道槓槓的,王元兒一邊扒著飯,一邊想,而鄰桌的小道訊息,也落入耳中。

“聽說這新來的李縣令是個寒門士子,建和十一年中的進士,只因為性子耿直,當時得罪了同僚上峰,才被調到山西,如今才調到咱們縣裡當縣令。”

“真是奇怪,你說好好的,怎麼就從山西調到咱們這呢,這李賢是個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左右不是咱們能管的,過咱們的日子就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是會有什麼作為的,等著就是。”

王元兒咬著筷子,腦海中滿是李賢這個名字,什麼來頭,別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

前輩子,五皇子登基為帝后,開恩科,調任山西縣令李賢為廣河縣令,李賢在位期間,於長樂鎮通漕運,設市舶司,使得長樂鎮的地位水漲船高,地價更是一升再升。

而那市舶司,主管漕運商貿,長樂鎮也成了幾個重要的漕運碼頭之一,所以市舶司也是一個巨大的香餑餑,為在裡頭謀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的,畢竟,那可是個肥缺啊!

只是,這李賢到來,應該是五皇子登基以後才來,現在才三月,離新帝登基還有些日子呢,怎麼李賢就調到這邊當縣令了?

莫非,這當中有什麼變故不成?而那李賢,也就是五皇子的人?

王元兒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反正這左右沒她什麼事,他們這一房,除了幾個姑娘,小弟還在吃奶,要先謀什麼,也是光看不能做的,不如那鄰座的所說,只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縣令李賢

滙豐園,天字雅間,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正相對而坐,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是一個冒著熱氣的火鍋子。“不錯,這什麼豆腐乳不錯。”年輕男人一邊埋頭瘋吃,一邊嘖嘖稱讚,眼看對面的人慢斯條理的沒怎麼動筷,便催促道:“怎麼?吃慣了山西的味道,這個不合你口味?不習慣你也得習慣,這地方,你李縣令總得待上個幾年。”

若是王元兒在此,少不得要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為何?

因為這兩人便是百姓口中流傳的縣令李賢和京中百年名門大家崔家的崔源。

李賢年約三十五六,許是山西風乾物燥,他的臉顯得有些滄桑,聽聞崔源的話便笑言:“哪會不習慣,只是沒想到還會調回到這邊罷了。”想起剛剛他的行徑,滿臉不認同地道:“都說這滙豐園是第一樓,菜品味道都是好的,你又何必鬧剛才那一出?”

崔源輕嗤一聲:“這是宋三的產業,自然是要壓榨一二的,你看,這壓一壓,不就出了這等新鮮物嗎?”

李賢失笑,卻也夾起一塊酥嫩的羊肉蘸了醬汁送進嘴裡,一邊點頭道:“確實有些新鮮。”

崔源嘻嘻一笑,接連吃了幾口羊肉,又吃了一口那無心菜,直到肚子都要撐著了,才看向李賢,道:“這長樂鎮是唐家的老巢,唐奎是太子那邊的人,雖說太子如今被禁,但我看皇上還是顧念著天家父子情,太子一時半刻是不會廢黜的。太子近日表現得很是感人,太后忌辰時還割血抄了部金剛經,我瞧著皇上的心是軟了,雖還沒解禁,卻感念他孝心,賜了不少滋補藥材,想來離解禁也不遠了,不然唐奎不會蹦躂得歡。”李賢喝了一口酒,靜靜的聽著。崔源看他一眼,笑道:“看我說這個作甚,唐家再蹦躂,這長樂主事的還不是落在你頭上了?到嘴的肥肉飛了,唐家這會可該要捶心口了。”

“五殿下真的有爭意?”李賢良久才問了一句。

崔源斂了眼簾,不復剛剛的嬉皮笑臉,道:“他倒是不想爭,可他不爭,那些個老油條也不會依,哪家不是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栓在他的褲腰上?”

李賢默然。

“你也別多想,只管放手了去做,治河你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殿下也不會苦心經營調了你回來。”崔源替他添上酒水道。

李源用手擋了擋,嘆道:“只沒想到殿下縱橫沙場,還是會走到這條路上罷了。”又笑道:“還有你,遊歷多年,素來不喜理會這種事,突然的又捲進來了?”

突然麼?

崔源露出一個與他年齡不相符的苦笑來,稍縱即逝,又是那嬉皮笑臉的樣兒:“加官進爵誰不喜歡?才不枉為男兒來這世間一遭,你說是也不是?”

李賢哈哈一笑,替兩人續上酒水,一邊聊這局勢,偶爾插上幾句風花雪月的話,氣氛倒也輕鬆愉快。

而同一時間的唐家,卻是沒有那麼好的氣氛了,唐家大老爺滿面陰沉,修書幾道發去京都不說。

夫妻吵架

唐家氣氛如何不好暫且不論,王家這邊,王二和張氏卻是關著門吵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