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魚,王元兒又去買了年糕,這過年家家戶戶都會做年糕,但今年他們才搬家,啥都沒準備好,要做年糕也倉促,所以乾脆就買了。
這賣年糕的也是王元兒相熟的人家,見了她,使勁兒的誇了幾句,他們家的宅子實在是打眼呀。
這誇了還不算,又硬要把年糕白送給她,王元兒沒好意思,便笑著說讓他們初五的時候過來家裡溫鍋坐席,都笑著應了。
大年三十,又是除夕,一大早王元兒就把王清兒他們叫起了,燒水殺雞,張羅著祭祀的事。
福多在這時氣喘吁吁的跑來。
“大姐,阿奶讓我來說,你要是不知道祭祀的事兒,就先等一等,她在老宅祭過了,就來幫你呢!”
王元兒看著他凍得紅撲撲的雙頰,笑道:“你告訴阿奶不用過來了,我這邊能搞得好的,這幾天下了雪地上結冰,路滑不好走,免得摔了。”她說著,又去屋裡抓了一把糖塞到他手裡,道:“你拿著回去吃。”
福多舔了舔嘴唇,憨憨地笑道:“大姐,家裡也有糖的。”
“有就有唄,還嫌大姐的不成?”王元兒笑著捏了他的臉一把,又叮囑道:“你回去的時候也別跑,仔細摔了。”
“要是摔得屁股蛋開花,看你有得好哭。”王清兒笑嘻嘻的從灶房走出來,剛好聽到這話,就插了一句。
福多靦腆的應了,就要回去。
“福多,晌午後我再去找你玩兒,或者你過來我家?”蘭兒叫著。
福多眼睛一亮,看了看她,又看向王元兒:“大姐,我可以來嗎?”
他眼神清澈,裡面透著渴望,王元兒便是一笑:“有啥不能的,想來就來吧,只是這外頭太冷,路也滑,不如你們下晌就習字吧!”
福多去了學堂,蘭兒並沒有去,但王元兒卻在家教她。
聽了王元兒的應允,福多歡喜地笑了:“那我先回去,吃過了飯就來。”
王元兒他們相視一笑,又去忙活開。
祭祀的事,王元兒也看過王婆子做了不少次,今年是第一回自己做,但因為知道流程,倒也不慌不忙的。
在父母牌位拜過了,又拜了各路神仙,上了香燭,便都快到晌午了。
姐弟幾個簡單吃了點,晌午後,福多果然又來了,拿著他的小書袋。
王元兒讓他們去了蘭兒的那個屋認字,她則和王清兒又進了灶房,攪了漿糊,準備貼對聯。
這漿糊才糊好,候彪便抱著候丹過來了,一問之下,原來他是應春兒的意思,過來幫著貼對聯的。
“你們家裡可都貼好了?”王春兒笑著問。
“都貼好了的。”候彪讓候丹去和寶來他們玩,笑著搬過梯子,道:“春兒也想過來的,我看她這些天忙著搬家,像是累著了,有些懨懨的,就沒讓她來。”
王元兒聽了心中一急:“可是冷著了?這幾天天寒得很,你們可別貪涼,可有發熱什麼的?”
“也不見發熱,就是精神頭不是很好,該是累著了的,大姐放心。”候彪回道。
王元兒點了點頭,道:“天冷,你們炕要燒得熱些兒。”
“哎!”
候彪動作爽利,由清兒糊著漿糊在對聯上,很快就將幾副對聯都貼好了。
見時間還早,候彪又將灶房邊上的柴幫著劈了壘好,王元兒擔心著春兒沒人照看,便讓他回去了。
“我二姐夫是真疼我二姐呢!”等候彪走後,王清兒就笑眯眯地對王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