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過是客氣一句,哪知張氏卻是當真了,哎喲一聲道:“你這話我可不認同,哪沒本事了?別說你之前賺了不少銀子,便是沒有,現在清兒可是貴人娘娘,只要一聲,只怕有的是人趕上前巴結送禮呢!”
她這話一落,王二就心叫不妙,暗罵這蠢婦,不會說話就別說。
未等他說話,王元兒便沉下了臉,冷道:“二嬸這話是怎麼說的,清兒歸清兒,我是我,我的親事怎能和她扯一塊?”
張氏怔住,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莫不是二嬸覺得清兒當了貴人,咱們家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張牙舞爪?打著她的旗號斂財收禮?”王元兒越說,聲音越大。
“我,我……”
“元兒,你二嬸也不是這個意思,她這人蠢,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覺得如今咱們身份有所不同,清兒又成貴人,只怕更多遠親找上來的,俗話都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嘛。”王二連忙打圓場,瞪了張氏一眼:“吃你的飯去,不開口沒人說你啞巴。”
張氏氣得胸口一伏一伏的,這元兒是個怎麼回事,她說什麼都能反駁一番。
王元兒卻是放下筷子,道:“正好趁現在齊人,我也就多口說一句,醜話說在前頭。”
“清兒如今雖是貴人娘娘,那也不過是七品的品階而已,宮裡多的是這樣的大貴人。我們王家也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大家族,不能給她援手,但至少不能給她拖後腿。”王元兒站起來沉聲道:“我若知道誰在外打著清兒的旗號大行方便之事,恃強凌弱,欺善稱霸的,壞了清兒的名聲的,就休怪我不顧及親戚情面,給她打臉了!”
她的眸光森森,在張氏福全等人的身上掠過,使得人後背生涼。
自長房發家以來,王元兒就算賺了銀子,就算不滿不悅,也是冷冷的嘲諷,像現在這樣的強勢警告,還是頭一回,一時間,眾人心中惴惴,大氣都不敢喘。
“元兒說得對,咱們家如今有了這樣的福氣,更應該謹慎行事,莫要給宮裡的娘娘丟臉,若真如元兒所說的,誰恃強凌弱的,就不是我王家的子孫。”王老漢附和道。
眾人又是一驚,連聲稱是。
404 婚期定下
王家雙聖旨臨門,那三姑娘竟然去了宮裡當貴人娘娘,而那大姑娘也得了賜婚,這可算是鎮上的頭一份了,尤其那三姑娘,貴人娘娘啊,這才是真正的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這樣天大的殊榮,自然傳了個十鄉八里的,茶餘飯後,為人所津津樂道,而王家外,更是不時聚了人,想要再看看這家裡還能出點什麼大喜事大八卦。
反觀王家,那是一派低調,既沒有大肆宣揚宴客,反而沉默以對,好似這最平常不過,這倒是讓好些以為王家會大擺宴席的人看走了眼。
也正正是因為如此,更多的人說王家這是一朝翻身,魚躍龍門,只怕這王家從此以後便是長樂鎮的頭一份兒了。
對於外間的傳言,王元兒早有預料,除了吩咐家人不可恃寵而驕低調做人之外,她也實在是沒空去理會外間的各種打探。
她和崔源的親事定下了,要準備待嫁,事兒可多著吶。
再還有清兒的事,她又忙著給外祖家還有乾孃那邊發了信去,一一告知這事,算是作個交代。
而她自己的事,也要將忙起來,嫁人了,孃家裡的事要如何打理,那可都要一一的安排好。
聖旨下來的第三天,崔源便來了,他是來和商議婚期的,媒人也找好了,因是皇上賜婚,所以這媒人也就是走過場,三書六禮的流程現在就開始了。
所以崔源想先和王元兒透個風,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如今都七月下旬了,把婚期定在年底也好。
王元兒卻是有些遲疑。
“怎麼了?”崔源看她神色有些遲疑,不由問。
“清兒進宮了,我要是年底也嫁了,家裡就只有蘭兒和寶來,他們年紀都還這麼小著。”王元兒隱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