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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聽說橫河那有個碼頭,來往的商賈不少,做的都是大生意呢。我家公公說了,大勇他年紀不少,家裡布店公公婆婆也照看得過來,思疑著讓我們出去闖蕩闖蕩,看做些啥子生意呢。”二姑見屋內安靜下來,趁機將自己的打算給說了出來:“大嫂,咱錢也不多,要不,咱們兩家合份在橫河開個啥鋪子,這有大哥照看著,生意肯定不差。”

田懷蘭從老孃口裡知道大哥不可能帶著她這外嫁女去橫河,甚至老爺子也不贊成,心裡委實憋屈了一回。不過,田懷蘭可不是江氏只一根筋,到底是開鋪子的,心裡極有成算,所謂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於是,就琢磨開了。

沒有人會嫌銀子腥,這帶著大嫂一起開鋪子,靠著大哥的面子,在橫河,還怕吃不開?還怕不來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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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算計

卻說田懷蘭開口就是說家道如何,後面又說到合份子錢開鋪子,陳氏心裡一動。

想到在鎮上居住的那些年,每到楊家,二姑她公公婆婆就不是鼻子不是眼的,一副施捨的樣子,自己還得唯唯諾諾陪笑臉,而現在,卻讓兒子兒媳來忝著臉,陳氏心裡就一陣解氣。

所以說,風水輪流轉,也別看低了誰,指不定來日你還得求回人家了。

陳氏心裡解氣,卻沒想著將這話用在自己身上,更沒想到,將來,她也得忝著臉去求她曾看不起眼的人。

“開鋪子啊,你是知道的,你大哥才上任,那邊打點事宜什麼的處處都是銀錢,我的嫁妝是早就典當出去了的,身上,也沒幾個錢呢。”

說起開鋪子,陳氏不是不心動,這當官的,誰沒幾個私產啊,僅僅是靠著那微薄的俸祿,怎麼可能養得活一大家子人?所以,每個官員家裡,都有些產業,鋪子什麼的不計其數。

而自己開鋪子,陳氏不是沒想過,只是苦於沒有本錢,還得防著田老爺子他們。現在田懷德當官了,那點子俸祿她也不放在眼裡,但是田懷德的這個官,卻可以為她帶來許多好處和便利,她也早就想好了,等在那邊安定下來,就開個啥鋪子,掙點私房錢。

現在田懷蘭主動提出合夥開鋪子,她心思一轉,不就是利用家中老爺的官位來斂好處嗎?既然這樣,她還出什麼本錢。

於是,陳氏擱下茶碗說道:“沒有銀子,提什麼合份子錢吶?”

田懷蘭一聽,心道真是個老狐狸,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一分不出,就想拿好處。

可想到大哥的官名,心想這比自己無人無物的開一個鋪子可要好的多,於是,田懷蘭笑眯眯地道:“這也不是啥問題,銀子咱們楊家出,大嫂你常去鋪子走走,別忘了帶些貴夫人去就好。月頭就分兩成股份與你。”

“哎喲,這哪成啊。”陳氏故作驚訝:“你大哥那也說不通。”

“這哪不成啊?”田懷芳笑了,眼睛一轉說道:“說起來,我手頭上也有幾個銀子,不如我也合一份吧,咱姑嫂三開個大鋪子,賺大錢。”

田懷蘭撇了撇嘴,這個大姐就是這樣,永遠不肯認輸,啥都要摻上一腳來,現在又來搶錢了。不過仔細的想,自己手上也確實沒多少銀子,要是想開個賺錢的鋪子,少不得要合粉,這大嫂是個一毛不拔只拿好處的,大姐若真能合份子錢,也是不錯。

這麼一想,田懷蘭粲然一笑道:“我就等著大姐這句話呢。”

江氏聽了沒說話,可心裡卻是高興的,原本她準備著陳氏若是說什麼不能提攜妹妹啥的,她就要敲打幾句,卻不想,陳氏這麼上道。

雖然偏心女兒,可陳氏賺的錢,也是自己的大兒子的,這麼一想,她就沒二話了。

這幾人笑眯眯的合計,李氏卻急得如同油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開鋪子賺錢呢,她也顧不得惹人笑話,混笑著打岔道:“二姑,也算上俺一份子吧,俺雖然沒錢,但可以幫著招呼客人啊,給我一成股份就中。”

田懷蘭聞言一愣,看向陳氏和大姐,只見兩人都故作沒聽到似的拿起茶碗喝茶,不由暗恨,只得訕笑道:“二嫂說的太見外了,你可是個太太,哪能讓你招呼客人,雖然是合份子錢,這也不過是小本生意,等以後賺了大錢再開鋪子就算你一份如何?”

李氏撇嘴,哼聲道:“怕是你們嫌棄俺罷了,二姑,再歹,俺也是你嫂子。。。”

“湊啥熱鬧呢你。”江氏一拍炕桌,指著李氏罵道:“合份子,你有銀子嗎你,就你那藏在破鞋的幾個臭銅板,還想做生意呢,我呸!充啥子大頭蔥吶?啊?”

李氏被罵得頭一縮,不服氣地道:“大嫂不也是沒出錢。”

“大嫂出的,可是人脈。”田懷芳淡淡地說了一句。

李氏仍想說話,可江氏卻不給她這機會,罵道:“去,給正房那班老爺們再煮壺茶送去,看見你我就腦門兒疼。”

李氏見幾人都不看她,又看到大嫂那有些不悅的臉,生怕不帶她去橫河,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二嫂這人,也真是的。”田懷蘭皺了皺眉,又對陳氏討好地道:“大嫂,你可別放在心上,她跟你,就一個天,一個地,沒法子比。”

陳氏笑了笑,挑眉說道:“我又哪會和她比。”比都降了身份吶!

“哎,咱們說說,開什麼鋪子比較好吧,聽說橫河那邊開首飾鋪的比較少。。。”田懷芳笑著岔開話題。

卻說李氏氣咻咻地走到廚房,重重地把個大鋁銅煲擱在灶頭上,越想越不是滋味,走到正房前,將正在裡面和老爺子他們磕牙的田懷孝給叫了出來。

“啥事啊?”田懷孝被她拉著回到自己的屋內,躺在炕上懶洋洋的問。

“哼!”李氏重重地坐在炕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田懷孝罵道:“虧你老誠當這家子是親兄妹親孃,人家卻沒把你放眼裡呢,俺想了,你是從那茅坑裡撿來的吧。”

“你又說的什麼屁話呢?”田懷孝沉聲喝道:“這好日子,你甭給我鬧啥么蛾子。”

“你這王八蛋子,我為咱二房著想,你還罵我,你這喪天良的。”李氏一聽立即伸手去掐他。

“好了,有事快說,正房那邊說著正事兒呢。”

李氏這才作罷,一五一十的將剛才幾姑嫂要開鋪子卻將她推開的事給說了出來,臨了還道:“娘那樣子,分明想把我撕了的,你說,你是她親生的嗎?這好事都不讓你湊。”

田懷孝聽得臉色發沉,末了冷笑道:“要開鋪子,還要合份子嗎?我說要開,老大他還不給我開?以後你看著,咱們定開上一個大鋪子。”

李氏一聽,頓時眉開眼笑,正要說話,卻聽廚房那邊傳來一陣炸響,緊接著,田敏顏的聲音嚷了起來:“這是誰這般沒腦子把個空水壺給放在灶上啊!”

無恥

為著一個被燒乾而炸開的水壺,李氏被江氏狠狠地修理了一番,連晚飯都沒讓她上桌吃,只打發她在灶間上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