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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替太子選妃,會有許多適齡的秀女,你皇嫂說了,先緊著給你選一個。你也看看,有沒中意的,也先定下來。”

先緊著他?齊祈的嘴角冷了一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再看向齊康的時候已經是平日懶散的模樣,說道:“皇兄,我還想走遍大江南北,可不想找個人困著了,這妃子,過幾年再說。”

“還過幾年?你都二十了。”齊康很是不愉,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腦中閃過一張臉,那個人也死了快有二十年了。

“我有分寸,皇兄你知道我的脾氣,可別偷偷給我往府裡塞一個,你知道我不喜看那些鶯鶯燕燕的。否則,我可真不知會幹些啥事兒出來。”齊祈卻擺擺手說道。

齊康嘆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大太監卻說到午膳了,要他是否要傳膳了。

一個個宮女擺桌,幾十道菜被小太監送了上來,齊康邀著齊十七一到坐下,看著滿桌的菜道:“來來去去就這麼些,引不起半點食慾,再減些分例。”

“皇上,這已經是減到最低了,祖宗規矩不可費。而且,劉公公說今日的湯品與往日不同,您給嚐嚐。”大太監章公公用銀針探了毒,然後用小碗勺了一碗湯送到他手邊。

齊康看了看,說道:“不就是蟲草瘦肉水,還能有啥不同?”說著喝了一口,卻有些驚訝:“咦。。。”

齊十七看了看他,自己動手夾起就近的三杯鴨,嚐了一口,倒是一愣,擱下筷子說道:“皇兄慢著。”他看向劉公公,沉聲問:“這些菜裡你都放了什麼?”

皇宮他不常回來,可不代表他不認得御膳房的出品味道,今日的味道明顯的比以往不同,可不能大意了。

齊康一愣,放下碗筷,眼神凌厲地瞪著劉公公。

劉公公嚇得噗通的跪倒在地上,心裡將柳家罵了一聲,戰戰兢兢地將那味精的事給說了,又磕頭道:“皇上,一個時辰前,奴婢親自嘗過並無不妥才敢端上來的。”這意思也就是說,這味精並沒有對人體有什麼毒的。

“十七。。。”齊康看向齊祈。

齊祈這才散了臉上的陰霾,說道:“可是那柳府尹的夫人?她可說這味精出自哪?”

“聽說是一個青州的一個地方的小鎮,叫什麼太平鎮的,柳夫人說這味精只有這一家會做,那人家姓啥來著。。。”劉公公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都想不起柳夫人的話了。

“可是姓田?”

“對對,王爺,確是姓田。”劉公公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忙不迭的點頭。

齊十七這時的臉色可是烏雲全開,嘴角還隱隱的有了些笑意,說道:“為皇兄的飲食,你有心了,一會伺候好了,下去領賞吧。”

“謝王爺,謝皇上賞賜。”劉公公忙的又跪下磕頭。

“怎的,十七還認識這田家不成?”齊康戲謔的看著齊十七,又嚐了一口湯,再吃了幾口菜,邊嚼邊道:“這菜用了這什麼味精,味道果然鮮甜許多。嗯,不錯,再上一碗湯來。”

“是,皇上。”劉公公大喜過望。

“那田家就是個小戶人家,只那小丫頭有些兒意思。”齊十七慢慢的嚼著,心道這丫頭又搗弄出好東西來。

他又想到現在已經秋收了,也不知那丫頭的稻田養魚是啥情況,便問齊康可有清平縣的摺子。

“嗯,清平縣麼。”齊康想起好像是有,見不是密摺,便讓章公公取來唸了。

那章公公開啟摺子,一看不由一愣,隨即是不可置信,忙唸了出來。

“什麼?可翻一番?”齊康一聽怔住了,忙搶過摺子一看,稻田養魚,竟然還有這麼新奇的法子?

“這麼說,那丫頭還真成功了。”齊十七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十七你知道這稻田養魚?快與朕說說是如何一回事。”齊康很是興奮,眼神熾熱。

齊十七見他這樣也知道這午膳一時半刻是吃不了了,便將田敏顏那稻田養魚的作用給一一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好,好,我大南朝之福,賞,該賞。”齊康聽了龍顏大悅,連聲對章公公說道。

齊十七笑而不語,心道,若是那什麼土豆種出來,怕也是功勞一件呢。

那狡黠的小丫頭,他都有些想她了。

京都這些事兒,田敏顏自然不清楚,正因這一個不知道,當喜悅來臨的時候,他們一家,才更為歡喜和滿足。

收穫歸來

深秋掉落最後一片葉子後,田懷仁和田敏瑞他們帶著數萬斤的海帶回來了,長長的車隊陸陸續續使進牛屯村的莊子,引來好些佃戶的圍觀。

田敏顏也接到了訊息,興匆匆的帶著白梅趕了過去,看著長工們卸下的一袋袋的海帶,她就像是看到了會發亮的金子一般,這可都是會變成金子的寶貝啊。

交代女工們按著往日的比例加工味精,田敏顏就和田懷仁他們一道家去,一路上硬是強忍著好奇不去問他們過程如何。

而這出去一趟,她敏感的察覺到,自己的父兄都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沉穩和內斂,過去那種唯唯諾諾和膽怯的神色,幾乎看不見了。

對於田懷仁兩人的變化,田敏顏表示很高興,也樂得見他們有這樣的改變。畢竟人總是要在滾打滾爬中進步的,他們三房的興旺,不能只靠她一個女孩兒,而是要靠著一家子的努力。

聽得夫君和兒子都回來了,羅氏早就望穿秋水,站在家門口等著。而當見到曬得黑又瘦的兩父子下車後,那是又笑又哭,眼淚嘩嘩的流,將他們迎進屋後,便帶著兩丫頭在廚房忙個不停,說是要做好吃的替他們補一補。

晚上,一家飽足一頓後又圍坐在炕上吃茶說話,交換彼此的資訊。

田敏顏先簡單的說了在他們離家的期間她們在家裡的作為,當然,都挑的重點的資訊,其它的無關重要的都是一筆帶。

當聽到她已經買下了鋪子的時候,田懷仁他們都很高興,興奮的問了細節,當聽到鋪子在田懷蘭的附近時,笑容斂了一斂。

“也無妨,他們是開的布店,我們兩家的生意也沒半點衝突,也沒什麼避不避的說法。”田懷仁笑著說了一句,只是那笑容始終有幾分牽強。

“爹爹說的對,這河水不犯井水,只要別太過分,咱們還可以視為親戚,要是。。。哼。”田敏瑞冷笑一聲,端起茶水擋住自己冷勾的嘴角。

“不說這晦氣的了。爹爹,快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田敏顏見提到二姑他們氣氛就有些不對,忙的岔開了話題。

田懷仁笑了笑,說自己不善言辭的,便讓田敏瑞說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為了趕在漁民停海之前多收購些海帶,他們三人幾乎是日以繼夜的趕路,從橫河一直過去,到第一個大縣高新,就直奔碼頭。

可高新不像橫河,他們也沒有相熟的人給介紹漁民,這要大批收購,就必須得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