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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顏一進這屋子,就被濃烈的脂粉氣給刺得想要打噴嚏,再看年紀都差不多大小的小姐,濃妝豔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化妝舞會呢!

“三妹妹,你來了。”田敏莊站了起來迎上去,不冷不熱地道。

“大姐姐,恭喜你了。”再不喜,表面功夫還是要給的,畢竟對外,她們也還是堂姐妹呢。

“莊姐姐,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鄉下的妹妹麼?”李玉秀上下打量了田敏顏一番,沒戴多少首飾,可看上去就是覺得得體和大方。

“正是呢。”田敏莊動了動嘴皮,拉過田敏顏說道:“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三叔的大女兒,叫田敏顏。這是潘小姐,知縣大人的千金,這是李小姐,宋小姐,譚小姐。。。”

潘敏兒高傲地站在那,對於自己的身份很是悠然自得,看著田敏顏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高高在上,一副等著她來巴結的樣子。

田敏顏很奇怪,這個潘小姐怎麼把下巴仰的老高,還有,她們是第一次見吧,她看自己的眼光,咋有種不善的感覺?

雖然疑惑,田敏顏卻沒放在心上,只淡淡的點頭福身行了個福禮,問了聲好,就沒話說了。

潘敏兒見她不卑不亢的,一副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再想起自己母親邀請了兩次她也不來的事,不由有些不悅。

“田小姐,你家三妹妹看著不怎麼愛說話啊。”她淡淡地說道:“不會是看不起咱們吧?”

田敏莊心裡一驚,忙的笑道:“怎麼會,她就是個悶實的,平日和我們姐妹也沒幾句話講的,三妹妹你說是不?”

對於田敏顏那樣的死性子,田敏莊表示很惱怒,卻也不好發作,便扯了扯田敏顏的袖子道:“三妹妹,你給我們說說鄉下好玩的事兒吧,在城裡住慣了,都想聽聽呢。”

她這話一問,所有人都看著田敏顏,眼裡充滿不屑,李玉秀更是道“對啊對啊,聽說你還上山下田,要不要幫著幹農活呢?鄉下到處都是牛糞豬糞的特別髒,臭烘烘的呢。”

田敏顏一愣,心下冷笑,才來多久呢,就當自己是個城裡人了,便故作奇怪地道:“大姐姐咋的了?你都和我一起長大,鄉下有啥玩的你都知道啊,咋忘事了?呀,是不是想著後日就要成親了,心裡頭緊張了?”

言下之意,你也是鄉下丫頭,你也知道的事怎麼要我說?

什麼玩意,敢情叫自己過來,是想消遣自己呢,嘖,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八卦。

噗哧一聲笑,田敏莊犀利的看過去,卻是李玉秀猛地低下頭,雙肩一聳一聳的,明顯就是在笑話她。

她就知道,她和田敏顏這個妖孽是天生相剋,她是自己找虐才將她叫過來。

可如今有幾個小姐妹在跟前,她也只能跟田敏顏裝姐妹情深了,想到此,田敏莊就跟噎了個死蒼蠅似的,忒麼難受。

田敏婷可不像田敏莊那樣有心思,聽出了門外話立即就嚷道:“誰跟你一道長大,我們跟爹爹一直都住在鎮上城裡,誰在鄉下長大了?”

“婷婷。”田敏莊瞪了她一眼。

“我說的是事實,咱們一直都住鎮裡。”田敏婷很委屈:“我才不是鄉下野丫頭。”

田敏顏心裡冷笑,說道:“婷妹妹說的是,倒是我忘了,這些年還是你們大房幸福。”

田敏莊怔了怔,這話是啥意思?怎麼聽著就覺得不對?

可田敏顏卻不再多話,畢竟這點子分寸她還是有的,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嘛,難不成她要在外邊唱得眾所周知,田家老爺子偏心偏到胳肢窩去,三房一直是苦逼的孩子麼?

田敏莊想問,可看到那幾個一臉八卦的樣子,又看著田敏顏眯著眼警告的樣子,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恨恨的瞪她一眼,岔開話題:“別說這個了,我得了幾朵新造的絹花,來,你們都來選一朵。”

田敏顏優雅地打了個呵欠,興致缺缺,心道,這樣的閨蜜聚真沒意思,還不如回屋去補個眠呢,嗯,今兒真的起得太早了。

羅氏的轉變

下晌,田懷芳和田懷蘭也來了橫河給田敏莊的親事添妝,那本來就小的院子就顯得更小了,落腳的地方都顯擠,別說住下了。

幸好田敏顏他們在來這邊之前就已經先在客棧下腳定了房的,要不,還不知怎麼尷尬呢。

“你們也是的,都是一個方向來的,咋不叫上我一道結伴行呢。”田懷芳怨嗔地對田懷仁和羅氏說道。

田敏顏在一道覺得好笑,誰願意和你結伴行啊,沒的糟心,再看田懷蘭,眼睛定定的看著羅氏身上的裝扮,一臉的嫉恨,卻又不敢上前搭話。

心虛呢這是!

看來羅氏小產也算因禍得福了,起碼這些個人有點顧忌和理虧,如今也不敢怎麼鬧,要再像以前那般,他們可真是呆不下去了,怕是逃都逃不及的走了。

“三娘她之前小產了,身子一直沒養好,丫丫也小,咱就想著慢慢的走,也不趕路,這才沒結伴的。”田懷仁憨憨地道。

田敏顏一口茶几乎沒噴出來,看了一眼自家老爹,那憨厚老實的樣子,像是說著最平常不過的事兒,心道腹黑啊,果然腹黑。

身子沒養好,誰信吶?這正房裡的女人,哪個都沒羅氏的臉色紅潤,還養得極豐膩,他這是睜眼說瞎話。

這不,他的話一落,田懷芳被噎得夠嗆,一張笑臉僵在那裡,十分尷尬。而田懷蘭和江氏則是臉色一變,赤橙紅綠青紫藍,別提多好看了。

偏偏田懷仁還是那麼一副憨厚老實的皮相,似乎是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十分的無辜,讓人無從接話。

田敏顏看得好笑,忙的拿起茶杯擋住唇邊的笑意,暗地裡給了自家爹一個大拇指。

田老爺子也有些意外,看了老三一眼,見他笑容滿臉,似乎不是意有所指,而是無意之言,皺了皺眉,卻很快鬆開。

“都來了就成,也就是前後腳,這麼多年,咱一家子難得處一塊,好好,老大媳婦,快去準備傳飯,多上幾壺酒來,今兒個高興。”老爺子對陳氏吩咐道。

陳氏笑著應了,帶著丫鬟下去準備不提,順帶扯走了李氏去幫忙,開玩笑,沒有她做太太自己一愣忙碌的理。

“說起來也是託莊姐的福,咱們一家人才這麼齊整的聚一塊,不過過不了多久,又能了。爹,聽說老三的新房子建得極好呢,也不知啥時候請入夥酒?咱也好準備大賀禮。”這最後一句,田懷芳笑眯眯地看著田懷仁問的。

田懷仁抬起頭,說道:“給看的正月二十的日子,也不用準備啥厚禮,大姐你得空了就來坐個席,不得空不來也無事。”

這話可說的有水分了,有意無意的就拉開了距離,透著隱隱的疏離了。

田懷芳聽得一愣,卻笑道:“三弟你本事建了大房子,哪有不來坐席的?就是天塌下來,大姐也必然去賀你一賀。爹你老人家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