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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田敏顏將榮嬤嬤放到羅氏身邊,不指望羅氏全能做精,卻也不會愣頭青似的啥也不懂。

至於男主子,尤其是兩個少爺身邊的人,田敏顏更為慎重,差點沒將身家調查個清楚,小廝挑選的機靈聰慧的,伺候起居的丫頭都是年紀大些,老實沉穩的,另有粗使丫鬟什麼的。

而田敏顏自己院子,吉祥如意是大丫鬟是必然的,還有兩個二等丫鬟青枝紅葉,一個三等丫鬟一個粗使丫鬟,古嬤嬤也是跟在她的院子,料理起居。

林孝全依舊是大管家,林孝全家的安排當個內宅的管事嬤嬤,這不得不讓其它下人眼紅,這從一開始跟著忠縣伯的就是好,一家人的位置都是好位置,那蔣家的,一來就是廚房這樣油水多的。這也說明了田敏顏他們的態度,只要對主子衷心,主子不會忘本,不會虧待了他們。

“在忠縣伯府當差,不管你從前伺候過誰,有個啥大功德,本縣君通通不管。既來了忠縣伯府,守的就是忠縣伯府的規矩,本縣君要求你們的就是服從,除了服從就是衷心。偷奸耍滑,背主忘恩的,直接打死或者全家發賣。”田敏顏冷眼瞧著一眾下人,冷冷地道:“當然,要是當好差了,忠縣伯府也不會虧待了你們,你們當好差事,主子不會看不見,可聽到了?”

“奴才定必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不敢背主忘恩。”

“嗯,很好!”田敏顏點了點頭,又對白梅說道:“白梅,你將崗位守則當眾說一遍。”

“是的。”

下人又面面相覷,崗位守則又是什麼?

田敏顏坐在椅子上喝茶,這守則是她之前就完善寫下來的,按著現代企業的工作崗位守則所定,實施下來,相信更為的有效率,。

那一條條的守則下來,下人聽得頭腦發直,這難怪幾乎每個崗位都有兩人以上呢,原來是這作用啊,相互監督,誰犯錯了就揪誰的責任。不過聽到每個月可以輪休兩天,他們都歡喜莫名。

這當下人的,從來都是長年午休,你有事兒,主子開恩,會準你假,但就是不準,也沒得話說,哪有休息這樣的好事,還是每個月兩天。

“大小姐,這休息也有月錢領嗎?”有個下人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這是帶薪休假,自然是有的。”田敏顏放下茶蓋,淡聲說道。

這下子,下人的人群中可真是說開了,有休息,還有月錢,這可是大好事啊。

“也別太高興,這守則,誰犯了就按守則的規矩來責罰,誰辦差了差事,也追究誰的責任。”田敏顏的聲音有些凌厲地道:“要是覺得苛刻嚴厲的,大可以現在就站出來,忠縣伯府不缺下人。”

“大小姐,奴才一準當好差。”有人立馬錶忠心。

“奴才也是。”

“奴婢也是。”

開玩笑,到哪當下人不是當,忠縣伯府人口簡單,事兒再多又能多到哪去,而且福利又這麼好,誰個願意走?

都安排好了,田敏顏就讓人散了各自去當差,這廚房的肖婆子就腆著一張胖圓臉上前,說道:“大小姐,今兒個早膳的食材已經用完,但這中午和晚上的食材,就要斷了。”

“這該採辦的就那對牌去賬房支銀子去,蔣家的從前就知道我們的口味,你們商量著去,別買些不等使的。對了,中午燉個爛爛的紅燒肉,老爺子愛這道。”田敏顏淡淡地吩咐。

“是,大小姐。”

緊接著,這掌管庫房的又上前,哪些物件要登記造冊入庫,哪些要擺出來,請田敏顏給拿個主意。

田敏顏想了想,便帶著吉祥走了一圈,也讓榮嬤嬤跟上,畢竟有些擺件要是擺設的話有沒有禁忌,宮裡的出來的榮嬤嬤會比較清楚。

要入庫造冊的東西其實不多,這些物件都是田家過好後那些鄉紳土豪等送來的,有精貴的,也有實用的,考慮到自家人口不多,這一時半刻也不會擺宴什麼的,就讓拿了實用的出來用。

從庫房出來,這針線房的又來問府中下人的春季衣裳,還有主子們的,田敏顏頓覺頭痛萬分。

這麼走一圈,回到正院榮華居,羅氏也剛剛揮退兩個管事,見女兒進來,像是見到救星一般。

“這事兒也太多了,咱們明明就幾口人,也只是換了個地方住,那就這麼多事了?”羅氏扶著額頭苦笑道。

“娘,這才剛剛開始,您肯定不習慣,等上正軌了,您處理起庶務來就會得心應手了。”田敏顏給她倒了一杯茶,見屋子沒其它人,不由問:“爹爹他們呢?”

“他們去前院了,瑞哥也想佈置好書房。”羅氏接過她手中的茶,說道:“我就一內宅婦人,就是處理這些事也好歹有個事,我就怕你爹不習慣,他是忙活慣了的,剛剛我就瞧他坐著渾身不自在呢。”

田敏顏也想到這點,便道:“娘,爹閒不下來的,家中生意也該由爹爹接手了。”

她到底是個女子,來了京都,總不好事事出面拋頭露面,田懷仁也沒到含飴弄孫那年紀,是該學著處理生意的事了。而且,過兩年她總是要出嫁的,這家,總得要靠田懷仁他們撐起來。

陰謀

忠縣伯舉家搬來京都,據說在碼頭遇著遊玩的賢王爺,賢王爺感激忠縣伯從前在清平對他的照顧,便一路護送進城,成為熱議話題。

“偶遇,你信嗎?”二皇子看著身邊的幕僚問。

“總不會親自去迎接吧?那是賢王爺。”幕僚有些忐忑地道。

“莊先生,你忘了,忠縣伯家有個聖上親封的慧敏縣君。”二皇子挑著眉冷笑。

那叫莊先生的幕僚一驚,隨即大喜,說道:“二皇子,此乃好事,大好事啊。”

“好從何來?”

“那忠縣伯雖被賜爵,可也就是莊稼漢一個,身後沒有大的家族支撐,如您所想的話,賢王爺真對那慧敏縣君有意,那就證明王爺無意於那位置,否則,怎會對一個對他沒有半點幫助的女子有意?”莊先生雙眼熠熠地道:“那怕只是一個側妃,也全無助力。”

二皇子在書房走了幾步,沉吟地點了點頭,說道:“莊先生說的對,我就說十七叔不是貪那位置的人,偏是母妃不放心。依本皇子的意思,該多和十七叔走近才對,偏十七叔和三皇姑姑一般,油鹽不進,真是氣煞我也。”

“二皇子,賢王爺和瑞敏公主都是隻忠於我皇,一直對立儲君的事保持中立,只要不和他們交惡便是。反倒是大皇子那邊,聽說近來動作多多,魏國公的小女兒還許給了大皇子做側妃。”

“那個蠢貨,和他那蠢舅舅做的蠢事,已惹了十七叔,還妄想那位置?簡直不知死活。”二皇子哼了一聲,不屑地道:“莊先生,你看著,國舅家不日就要倒臺。”

“儲君一日未明,二皇子一日都不能掉以輕心。”莊先生說道,心卻想,二皇子雖有大才,為人卻也有些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