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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打這樣損陰德的主意,而且算計的物件還是他心上的人兒,好,膽子果然夠肥。魔妃太偏心

“你說邱夫人常常夢見她那短命的兒子來說下面孤獨麼?既如此,那就讓她見見她兒子。”齊十七笑吟吟地道。

齊大驚愕地抬頭,看向齊十七,滿臉疑惑:“王爺?”

“既然養病,總要真有病才行啊,去吧,我記得暗樓裡新收了個苗子,聽說從前是玩雜耍戲法的,讓他當一回邱公子,好好的會會邱夫人。”他笑得溫柔,可齊大卻從裡面感到如寒冬臘月的寒意。

他跟在齊十七身邊的時間也不短,如何不知道這話裡的意思,當下,就要領了命去。

“慢著。”齊十七又叫住,說道:“將邱家想要拿活人妄想配陰婚的事兒傳出去,本王倒要看看,邱家還有什麼招兒。”

齊大應聲,等他一走,齊十七那唇邊的笑容緩緩的收了起來,那雙向來瀲灩的桃花眼,此時是凌厲的寒光。

敢算計他,就要拿出代價來!

“離影。”他突然叫了一聲。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條灰撲撲的影子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跪在地上:“主子。”

“去暗樓裡調一個級別前五的暗衛,放在慧敏縣君身邊。”

那叫離影的影子一愣,卻沒抬頭,只凜聲應下:“是。”

齊十七想了想,又道:“不到危及生命的時候,不可現身,另外,皇上要是問起的話,就直說吧。”

“是。”

緊接著當天夜裡,國舅府的正院裡一陣兵荒馬亂,後來聽傳來的訊息是鬧鬼了,邱家那死了的少爺回來找娘了,頭飄在半空硬是不見身子,把個邱夫人直接就嚇暈過去了,當天就發起高燒來,是真的病了。

田敏顏聽了這些傳聞,微微一笑,不作評論,什麼鬼不鬼的,要麼就是有人在搞鬼,要麼就是自己心裡有鬼,把個齊十七說的臉色古怪。

而隨著這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又有一條更爆炸的訊息傳了出來,說是邱夫人如此,是因著邱家妄想在京中找個活生生的貴女來配陰婚,這是遭神罰了。而因著這訊息,仁德帝很是惱怒,在朝堂上斥責了大皇子,並讓皇后反省,皇后恨得咬牙。

謠言

進入流火七月,火辣辣的豔陽高掛,各地開始上報災情,有不少地方出現莊稼缺水枯死的情況,還有不少人中暑。

田敏顏很是擔憂,見天兒就去尋齊十七打探朝堂訊息,就怕清平縣也出現旱災,她家的地可大多都在青州呢,要是真的鬧旱災,他們家收成少也就罷了,可就苦了那些佃戶了。

齊十七也知道她的擔憂,慶幸的是,清平縣暫時還沒有旱災的摺子,而田敏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飛快去信讓那些弄了稻田養魚的農戶都把魚撈上來,省得血本無歸。不但如此,她還告訴了齊十七,齊十七自然在朝堂上說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大地就像個蒸籠似的火熱,忠縣伯府因為搬來沒多久,今年冰窖的冰也沒存放多少,已是見底了。

江氏熱得受不了,天天嚷著要回楊梅村去,就是老爺子也透露出這麼點意思。

換著從前,田敏顏他們是樂得兩老回去的,好過三天兩頭的鬧個不停,可如今天氣這麼炎熱,這在路上,肯定得坐馬車,兩個雖然不至於七老八十了,可也是上了年紀的,要在路上中暑出啥事兒了,他們三房可擔不起。

田敏顏也懶得和江氏費唇舌爭執,只吩咐冰塊不斷了松柏院的,沒冰就往外邊買去。

“大小姐,外頭的冰塊都被搶光了,今兒這天實在熱得不尋常,好些人家的冰塊都不夠用。”林管家滿頭大汗的對田敏顏說道。

田敏顏沉著臉,抿著嘴兒,想了想就道:“既如此,讓丫頭婆子們所往各院子裡用井水灑地兒,去去熱氣,尤其是老太爺老太太那邊的院子。”

“哎。”

林管家還沒離去,丫頭紅葉便前來說柳家派了人來,送來一車子冰塊呢。

田敏顏一聽既是驚訝又是感激,親自去二門迎了,來的卻是柳夫人身邊的鄭嬤嬤。

“慧敏縣君安好。”鄭嬤嬤見了田敏顏,笑著行了福禮。

“嬤嬤快起,不必多禮的。”田敏顏親自扶了,嗔怪道:“這大熱天,還難為嬤嬤走這一遭,有事兒讓小丫頭來說一聲便是。快進屋裡說話。”

“也不是旁的大事,我家夫人見這天氣熱的出奇,心裡想著你們忠縣伯府才來京都,存的冰塊怕是不夠用,巧的是今年我們府裡存了不少,就吩咐我送些過來應應急。”鄭嬤嬤邊走邊道。

田敏顏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來,道:“真真是打瞌睡遇著送枕頭的呢,我們府裡就是冰塊少了,這打發人出去買,處處都被搶光了。只是,柳府人也多,送了來可是夠用?”

“夠的。我家夫人說了,多的就沒了,省著些好歹挺上幾日,許是過些日子就會來雨了。”

田敏顏露出一絲苦笑,抬頭眯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但願如此吧。”

羅氏也是接到了訊息,在院子門等著,田敏顏自然又把鄭嬤嬤的來意說了一番,羅氏很是說了一番感恩戴德的話,要知道,他們家雖然逐漸在京都站住腳跟,可真正相熟的,還真沒幾家呢,柳夫人這熱中送冰,是真真的讓人感動。第四者

鄭嬤嬤說了一會子話,又說夫人身邊離不得人,便起身告辭,還是田敏顏親自送出去,並塞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感激地道:“勞煩嬤嬤走這一遭了,且和柳姨說一聲,遲些日子我和娘再親自上門去拜謝。”

鄭嬤嬤自然客氣一番,後來推辭不過就接了,出了側門,卻恰好又見著賢親王府的丫鬟紫衣下得馬車來,聽說是奉王爺之命送冰塊來的,眼神閃了幾閃,自告辭回府和柳夫人說了這事。

柳夫人沉吟片刻,說道:“怕是真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是真個上心了,不過,咱們也不就真是衝這去的,也是真心的交好,只沒想到,那丫頭有這樣大的福氣。”

“誰說不是呢?”鄭嬤嬤也很是感嘆,想到一事又道:“那夫人,少爺他?”

柳夫人秀眉緊蹙,嘆了一聲說道:“玉兒這孩子,也是我耽誤了他,小小的,心思也忒重了些。”

“夫人也該緊著些。依我看,之前那丁家有意結親,也是不錯,親事定下,少爺也就沒那麼多心思了。”鄭嬤嬤遲疑了一會說道。

“合該如此。只玉兒那性子,哎。。。”柳夫人有些頭痛,最後說道:“罷了,慢慢兒的看,總該他自個喜歡才成。”

“是呢,今年秋少爺也要下場了,等中個秀才什麼的,有了功名,性子也就沉穩了。”鄭嬤嬤笑著道。

柳夫人聽了也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正是這話。我記著瑞哥也是今年秋下場的,你去尋那套玉製的鎮紙出來,也該準備準備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