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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頁

“奴婢也去。”

“奴婢也去。”

“奴婢。。。”

田敏顏笑了笑,裙襬一甩,大步跨出屋外,身後跟了好幾個丫頭,凝碧,青枝,紅葉。。。而吉祥,則是反映過來,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賢親王府的正門,撞擊聲仍在繼續,越來越響,而沉重的鐵門,則是嘎吱嘎吱,已有些破倒的跡象。

宋管家滿額是汗,吼道:“都給我頂住了,誰要是放了一個人進來,回頭王爺要你們的好看。”

“諾。”府中的私兵齊聲吼了一句,用巨木頂著鐵門,手更穩了。

“王妃娘娘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宋管家回頭看去,只見田敏顏身著一身親王妃的禮服,頭戴紫金寶冠,一臉威嚴地被一眾丫頭婆子簇擁著走了過來。

他忙的跑過去,恭敬地行了個禮,急道:“王妃,您怎的來了?您放心,這有我們頂著呢,無事的,王妃您自去歇著吧。要是他們敢撒野,老奴拼了這老命也要讓他們來了吃不了兜著走。”

田敏顏見他滿頭滿身都是雪花,眼眉毛也是白霜雪,不由露出一個笑容來,感激地說道:“宋管家辛苦了,此情我和王爺記著了。”

宋管家心裡一酸,哽咽著說道:“王妃折煞老奴了,這都是老奴的本分,說什麼咱們王爺下毒謀害皇上,這簡直是汙衊,子虛烏有的事兒。”說著用袖子擦了一把眼角。

田敏顏笑了笑,並沒有多說,有些話,有些情,記在心裡就行,誰忠誰奸,她心中自有一根天平稱。

“宋管家,開門吧。”田敏顏平靜地吩咐,清脆的聲音在寒風中越顯清冽:“本妃在此,我看誰敢撒野!”

“王妃!”

宋管家瞪大眼,正欲勸說,田敏顏卻道:“宋管家莫不是心裡也認為是王爺謀害皇上?”

見他搖頭,便笑道:“既不是,我們怕什麼,清者自清,沒做過,我們問心無愧。”皇后她還真敢審也不審就誅殺了她不成?她就不怕日後大皇子登位也名不正言不順,不怕揹負這不辨事理的暴君枷鎖一輩子?

宋管家見她神色淡然,小小年紀,自有一身風華氣度,那從容淡定,全然無懼的氣華,深深地震撼了他。

“開府門。”宋管家大聲地吩咐,眾人都停了下來,遲疑了一下,便開啟了府門,卻是排成幾排擋在門口處。

領兵的頭頭李鐵站在前邊朝外喝了一聲:“你們的頭兒是誰,站出來,我們王妃有話要說。”說著,讓開了身子。

田敏顏盈盈地走了出來,站在府門前的臺階上,冷眼掃了底下那黑壓壓的人頭一眼,厲聲道:“你們這些吃國家皇糧計程車兵,不在前方保家衛國,卻來撞我賢親王府的府門,這是想要造反麼?冒犯皇族,罪可當誅!”

“什麼皇族,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臭丫頭,如今還是罪臣齊祈之婦,田敏顏,還不脫服去簪,乖乖認罪?”

士兵的中央,有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那些士兵讓開一條路,一個穿著蟠龍華服頭戴金冠的男子走了出來。

田敏顏一看,唇角微勾了一下,看來,皇后他們,是恨死了自己呢,齊晉竟然親自來,是想要看她哭哭啼啼求饒的嘴臉麼?

沒錯,來人正是大皇子齊晉,被圈禁在宗人府近一年,他身形消瘦了些,雙眼像是核桃眼一樣凸出來,臉容較之從前更為尖酸刻薄了些,而那看著田敏顏的目光,更是怨恨厭惡,像是淬了毒汁的刀子一樣飛射過來。

她一身代表著親王妃禮制的十八幅禮服,頭上戴著的紫金冠,正中鑲嵌了一顆拇指大的南珠,而冠的周邊也鑲嵌了小拇指大的小南珠,整頂金冠在燈光下光芒奪目,而裙下露出的一雙繡花鞋,同樣的以珍珠點綴南珠,雍容華貴,氣度非凡。

她畫著濃妝,眼眉自然挑起趁著金粉,紅紅的嘴唇微微抿著,一邊嘴角斜斜勾著,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風華絕代,威嚴雍容。

齊晉勃然大怒,一個鄉下臭丫頭,憑什麼站在這位置上,憑什麼要自己仰望她?而她,又憑什麼對自己作出的那幅冷笑?

她應該像其它女人一樣,慌亂無比,向他跪在地上哭著求饒才對,可她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樑小醜似的。

齊晉很惱怒,上前一步,喝道:“田敏顏,齊祈意圖毒害我皇,人證物證俱在,你乖乖的說出齊祈人在哪,本皇子留你一條全屍。”

田敏顏冷笑一聲,說道:“我家王爺對皇上忠心耿耿,所謂毒害皇上乃是子虛烏有汙衊之事,大皇子所說的人證物證,誰知道是真是假。”她冷睨著他,哼道:“倒是大皇子,本妃雖不知朝政,也知皇上下令大皇子圈禁在宗人府,終身不能出來。大皇子身在此處,是藐視皇上之令,還是違逆皇上?本妃倒想問問,大皇子居心何在?是想趁皇上昏迷而謀反麼?”

話到最後,已是厲聲喝出,那充滿威嚴肅殺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尤為冷冽。

齊晉臉色變了幾變,眼中的眸光越發狠厲,說道:“本皇子聽聞父皇病重,心念父皇,這才不得為之,等父皇醒了,自會向父皇請罪。無知潑婦,你無需再巧言令色,速速跟本皇子回去受審。來人,進賢親王府搜,掘地三尺,也要將罪臣齊祈搜拿出來。”

“諾。”

“誰敢!”田敏顏寬大的袖子一揮,冷喝一聲。

“我家王爺是先帝親封的親王,享親王制,親王俸祿,沒有皇上的聖旨搜令,誰敢進賢親王府搜查?”田敏顏冷冰冰地厲聲喝道:“不請帶兵擅闖親王府邸,罪犯九等,爾等是想禍害家人妻兒不成?”

“齊祈乃謀害皇帝的罪臣。。。”

“是不是罪臣,不是大皇子你一概而論,大理寺可是把我家王爺定罪了?我家王爺可是畫押定罪了?”田敏顏不等齊晉說下去,就喝聲打斷了他。

“人證物證俱在,輪不到你不承認,來人,將犯婦人帶走。”齊晉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我看誰敢上前冒犯!”田敏顏冷哼一聲,繼而冷瞪著齊晉譏笑道:“區區一個不知哪跑出來的宮女就說是我家王爺下毒謀害皇上,大皇子未免太武斷了。本妃也可說大皇子下的毒,意圖弒父擅奪皇位,我這身後的幾個丫頭便是人證。”

凝碧她們便上前站了一步,半擋在田敏顏跟前。

齊晉臉色一變,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握了握拳,卻很快就鎮定下來,冷哼道:“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替齊祈開罪,有什麼話,留到大理寺去說吧,帶走。”他不耐地對身邊的一個類似頭領的官兵使了個眼色。

那個官兵見了,立即手一揮,就有幾個兵士上前。

田敏顏心中一沉,皇后他們是真的不管不顧了,卻是一步都沒有退,而她身邊的丫鬟立即上前全擋在她跟前,就連宋管家也衝了上前,身後府裡的親兵也是一個箭步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