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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琥珀色的眼球,如虎似豹,似獵鷹般銳利,充滿不羈的野性和霸氣,又似寶石般璀璨,流光溢彩,眼底深處,卻又如觸不到底的深潭漩渦一般,像是想把她整個人都捲進去,緊緊禁錮似的。

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秋楠單薄的身子微微瑟縮一下,瞳孔微縮,直覺地想遠離這個男人,比起這幾個極品親戚,這個男人更讓她感到呼吸窒息。

神寒把她的害怕惶恐都看在眼裡,銳利的眼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明的光,就算她害怕,他也要把她禁錮在身邊。

“你敢打她?”神寒的目光快速從秋楠身上掠過,轉而看向那驚魂未定的胖女人,眯著眼陰森森地道:“是這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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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

事情來得如此突然,誰也還沒反應過來,沒等那女人開口,咯的一聲清脆骨響,緊隨著一聲哀嚎響徹整個樓梯,吸引了鄰里探出身子觀望,眼見是幾個黑西裝的人,頓時怕事地又縮了回去。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誰會那麼多管閒事去管你生死?在這殘酷的世界,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砰的一聲,那在痛苦嚎叫著的女人被神寒大力甩在了地上,發出極沉悶的聲響。眾人心有餘悸地看過去,只見那胖女人痛得臉容扭曲,更添幾分醜陋不堪,而那胖乎乎的手軟歪歪的垂下,看來是被折斷了。

幾人都被這突然如來的變故嚇得不敢吭聲,秋楠更是臉如土色,緊咬的嘴唇鬆開微張,不見一絲血色。反觀那男人,冷冷的從衣兜裡掏出一條暗藍色的蘇格蘭款式格子紋的手帕,慢斯條理的擦了擦右手,隨即把帕子往那女人身上一扔:“扔出去!”

隨著這一聲令下,跟著神寒的三個黑色西裝男人立即二話不說的架起女人,毫不猶豫地向樓下走去。

“媽咪。”早就被嚇傻了的小太妹這時也顧不上帥哥了,尖叫著撲了過去。

“老婆…咦。”何超龍粗嘎著聲高叫,卻被砸在身上的一疊毛爺爺給震得止住了聲音,他驚恐地抬眼看向那眼梢都不看他一眼的男人,這是?

“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下次送給你們的,是冥錢,滾!”神寒冷冷地說道。

何超龍欲言又止,瞄了一眼抵在門邊揪著自己衣襟哆嗦發抖的秋楠,眼角覷到那不知從哪來的男人越發冰冷的眼神,不由抖了幾抖,捏緊了手上足有好幾萬的那疊錢,連滾帶爬的撈起自己的東西就走。

他貪錢,但也要有命享才行,不知道秋楠從哪招來的殺神,比冰還要冰冷,這疊錢,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何超龍,從來都懂這個道理。

樓道里恢復一片平靜,秋楠緊閉著眼不敢睜眼,身子如在秋風中的小草一般瑟瑟發抖。一隻溫熱的大手緩緩爬上她尖細的小臉,緊接著,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秋楠,以我血宣誓,從今以後,我將是你的唯一,我的命付諸你手,至死不渝。”

薄唇落下,帶著一股溫熱的血腥味,覆在她帶血的唇上,和她的血彼此相融,唇齒相觸,一吻,定終身。

前奏

秋楠很多時候在想,假如在那個淅淅瀝瀝下著毛毛細雨的下午,她沒有遇見神寒,她的人生,會不會就截然不同?

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宿命。

愛上你,是我逃不掉的劫數。

從學校裡走出來,秋楠的唇角有一抹淺得看不見的笑,這也是自父親去世以後,她露出的第一抹笑容。

她笑,皆因她完成了父親的心願。

是的,今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她向來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現在更是名列榜首,上a大,是絕對不成問題的。早在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和她商議,第一志願就填a大,那是父親心儀的學校啊,她做到了!

看到成績出來的那一瞬,她的輔導老師熱淚盈眶,比她還要高興,a大,是b市的第一名校啊,而秋楠,是她最得意和最心疼的學生。

爸爸,我沒有令你失望。

秋楠站在校門口,抬眼看著純藍的天空,那裡飄過一朵綿軟的白雲,隨著微風緩緩飄散。熱風陣陣,吹起她及膝的白色裙襬,一頭烏黑的長髮飛起淺淺的一個弧度,復又順滑地鋪在腦後,她的臉蛋乾淨白皙,陽光投在她微仰的臉頰上,可見那細細的絨毛,柔軟明淨。

在眉骨上搭了個棚,她看了一眼太陽西移的方向,現在時間尚早,去墓園和爸爸報個喜,應該也不會太晚吧?如此想著,她放下白玉般的小手,穿著平跟鞋的腳下意識地向公交車站走去。

才走了兩步,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忽地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她被驚嚇得後退一步,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這一看之下,小臉不由唰地發白起來。

她認得的,這是那個男人的保鏢,叫饒光的,和那男人一樣冷淡,不,是更為平板寡言。

“秋小姐,寒少在等你。”他淡淡地出聲,達一米九的身高在才一米六的秋楠面前如同一座小山般高壯。

秋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馬路對面,停了一輛黑色沃爾沃豪華房車,流線型的車身,霸氣外露,貴不可言,如同那男人一樣,既張揚又高貴,容不得他人忽視和輕視。

車子後座車窗開了一條縫,一雙琥珀色眼睛直射而來,眸光如刀鋒般凌厲和尖銳,不容她逃,更不容她說不。

秋楠的小臉更白了,驀然想起當日那男人扔下的如重磅炸彈的那句話:“等你高考以後,我來接你。”

身子忽地一寒,如墜冰窖。

步入

他終歸是,不肯放過她嗎?

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沒見過他,然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總在午夜夢迴之時,把她驚醒。她以為這不過是她人生的一段小插曲,儘管,那人霸道的在她唇上留下印記,霸道的宣佈,她是他的人,霸道得如同一個王者,只要他要,她就只能服從。

高考之後她也沒有看到他,她以為,那真是一個玩笑或是插曲,可原來,他等的,卻是放榜之日。

“秋小姐,請。”饒光再一次冷淡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秋楠艱難地從對面馬路那條微開的車縫裡收回視線,看一眼眼前冷酷的男人,他一臉的如果你不配合,就會直接扛你過去的樣子。

秋楠壓根不想和那個男人有瓜葛,他讓她感到不安,她甚至有股錯覺,只要她邁開這一步,她就會永遠的失去自己。

她後退一步,雙手緊抓著包包的肩帶,雙眼迎向饒光冷淡的眼,淡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

話音畢落,她立即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饒光說了一句話,立即讓她的腳步停下,她唰地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她迷濛的眼迅速湧上一層水霧,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