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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寒見此,撫了撫她的頭髮,對前來接機的人說道:“先去酒店。”

四季酒店。

香港四季酒店級別指數為五星級,它位於中環海旁,坐落於水濱,是以俯瞰迷人的維多利亞港和其不尋常的奢華住宿,還有卓越的服務而聞名遐邇。

秋楠睡了一個長長的覺,醒來用過晚餐,一個人在偌大的總統套房裡轉悠著。酒店裡宛如一個小家,東西應有盡有。可她從來就缺少娛樂方式,年輕人最喜歡的上網,她也是極少接觸的,於是那些高階的科技產品,對她來說,聊等於無。

她從行李中拿出自己帶來的書本,在落地視窗的桌椅前坐定,徹了一壺花茶,一個人邊喝茶邊靜靜地坐在其中,觀望著迷人的維多利亞港夜景。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向來吸引人的目光,燈光在夜空下熠熠閃爍,光華璀璨,倒影在平靜的水面中,映出層層疊疊的光影。

下午來到酒店,神寒就把她安置在酒店,自己則不見了蹤影,只說了一聲晚上夜歸,或許是和哪個商家洽談了?不過她從來不問他的行蹤,他若是一定要她知道,自會強勢地和她說明。

她要做的,就是順從罷了。

她優雅地端起印著水仙花的白色瓷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水眸遠眺熠熠閃爍的霓虹燈,任思緒放飛。

這幾年神寒對她是極好的,給她的東西都是最好,只要順著他,他就會應允她一切,除了自由。

但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還是願意當爸爸的小公主,在他懷中盡情任性撒嬌,想去哪就去哪,和他搶著吃焦糊的雞翅膀,相依為命的過下去。

現在的她,彷彿有了一切,卻又什麼都沒有,除了神寒。

如果可以選擇,她會不會呆在他身邊?不會。他是毒,一朵帶著毒的曼陀羅花,既妖豔又誘人,有如罌粟毒一樣,是會讓人上癮的。

罌粟的毒,一旦上癮,逃不掉,等待的就只有未知的滅亡。

就如現在的她一樣,不是麼?

她又啜了一口清茶,因為茶水的蒸氣,眼底升騰起薄薄的一層霧氣,分不清是傷感而起還是當真因為茶水而起,讓她的一雙水眸看起來更是遙遠清冷。

門鈴忽地響起,她端著茶杯的手一愣,眼睛看向牆壁上的掛鐘,差不多將近11點,神寒既然說過他今晚有應酬,應該就不是他,這時候會是誰?

門鈴持續響著,她遲疑了一瞬,放下茶杯,趿著拖鞋向門口走去。

把門開啟一條縫,她看向外面:“是誰?”

眼前出現一個穿著黑色短裙,紅色圓領蝙蝠袖長衫,捲髮攏在一邊的女人,是她?

“他不在。”秋楠對著門外的人淡淡說道,說著就要掩上門。

“等等。”付妍敏叫著她,端莊地道:“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秋楠的秀眉皺了皺,但還是取下門上的掛鎖鏈子,讓開半邊身子:“請進。”

付妍敏踩著高跟鞋高傲地走進這個房間,環視一圈,目光落在靠窗那張巨大又凌亂的大床時,眼底閃過一絲妒色。

知道他身邊很多女人,但親眼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呵護又是另一種心情,那種酸澀落在心胸間,越擴越大,大的她攏也攏不起來。

“請坐。”秋楠把兩杯茶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示意她坐下。

付妍敏坐定,兩人面對著面,一時間相對無言。

秋楠自嘲一笑,現在的場景怎麼如此的像狗血偶像劇裡面,大老婆和小三的談判呢?唯一不同的是,她是,而這位,卻不是神太太。多好笑,一個身份顛倒的場景,小三兒也有雄起的時候。

付妍敏無疑是有著良好又得體的涵養的,她在抿了一口清茶之後,就挺直了身子,端莊雍容又高傲地看著秋楠說道:“我叫付妍敏,是神董的秘書長,也是老爺子

☆、 逼壓

看著秋楠淡定從容榮寵不驚的臉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驚慌,也不是因為寵極而囂張的模樣,似是成功打發了她,卻又根本沒說什麼一樣。付妍敏沒來由地感到心中一股子不安,那股不安就是即使她成為了神太太,也不過得個名分一樣。

眼前纖細又沉靜的女孩,身上自有著一股子吸引人的神韻存在,比之神寒如寶石般璀璨奪目的不同,她身上誘人的是那股讓人心安的靜。

他們是一樣的,同樣的吸引人的目光,引人嚮往,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一切有磁性的物體,這個認知讓她感到狼狽又萬分不安。

付妍敏站在套房的中央,畫著精緻眼線的丹鳳眼滑過那張大的嚇人的大床,有點尷尬又不自在地問道:“你們,一直一起睡嗎?”

秋楠徵了一瞬,順著她的眼掃過那張凌亂的大床,臉容清冷,不語。

“你有避孕的?”付妍敏瞟向她的臉,彷彿要在上面探出一個洞來,冷道:“別試圖用孩子來困住他,老爺子絕對不會容許血統不高貴的野種降生。”

秋楠直視向她,久久才道:“11點了。”

“嗄?”

付妍敏被她牛頭不搭馬嘴的話給徵了一下,什麼意思?

“是我休息的時間,你走。”秋楠轉過身子,冷冷地逐客。

付妍敏的臉沉了下來,上前兩步,無禮又傲慢地道:“好話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知道他對你的責任,僅僅是報恩。希望你別峙寵而驕,要知道,不管是不是你爸救了他,他既然是消防員,也是職責所在。如果你妄想攀高枝,老爺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著她口中輕易地說出那段悲痛的往事,那般理所當然,秋楠的身子一凝,臉色刷的白了,轉過身子死死的瞪著她:“我爸爸不是你能踐踏的。他娶不娶你與我無關,你是不是神太太也完全與我無關,現在,滾出去。”

她眼中強烈的冷冽之色如烈焰一般熊熊燃燒,如冰凌一般冷冽鋒利,似是要把她焚燬吞噬,啃個精光一樣,付妍敏不由得後退一步,強自鎮定的臉容也變了臉色。

但她畢竟受過最高等的教育,也受過最頂尖的國際禮儀教導,有著豐富的社會閱歷,很快就穩住紊亂的心,保持著傲然揚起精緻的下巴說道:“那我先走了。”她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如果你想離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咔喀一聲門鎖關上的聲音傳來,秋楠跌倒在地毯上,纖薄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潔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雙眸似是要蹦出火焰來。

她可以被作踐,但她爸爸,不行,絕對不行,誰也不能作踐她的父親,那是她的底線,誰也不能越過。

否則,她就算是和對方同歸於盡也要糾纏個不死不休。

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偉大最可愛的爸爸,是活在她深藏記憶裡面的人,誰也不能輕視。

付妍敏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罷了,憑什麼可以輕視她的父親?應當?呵,這個世界高貴的人的生命就是生命,底層的就不是命了?應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