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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神寒冷冷地勾起嘴角,陰冷地道:“萬幸是我醉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在清醒的情況下碰你嗎?”

聽著他無情又不留餘面的話,她臉色一白,說道:“我,我想把你送回去的,可是…”

“閉嘴。”他猛地一吼,瞪著她:“你再說話我不敢擔保我會把你從這裡丟出去。”

他翻身下床,對白色床單上那朵妖豔的紅梅視若無睹,從丟落在地上的衣服裡翻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是我,馬上送個藥片過來,往日那些。”他又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子,道:“1806房。”

付妍敏呆愣地坐在床上,看著他一件一件的套起衣服,等他穿好衣服,房的門鈴就適時地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開啟門,接過陳皓手中的東西,冷傲地朝她走來。

乍一看他手上的那個白色小盒子,她臉上的血色刷地褪盡,只剩慘淡的白,雙眼死死地瞪著他手上的盒子。

神寒看著她的表情,把手中藥物扔在床上,無情地說道:“把它吃了。”

她顫悠悠地拿起那盒子,緊急避孕藥幾個字眼刺痛了她的眼睛,他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他又何苦要如此待她?

白色床單上的那朵紅梅成了一個汙點,似乎在嘲笑她,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神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朵紅梅,嘴角勾起一絲冷邪之氣:“你該慶幸,你還是個雛兒,否則,哼哼。”頓了一頓,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支票本,刷刷地填下一串數字扔向她:“這是你昨夜的補償。”

她刷地抬起頭,臉如土色,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抖著唇說道:“你當我,你當我…”

他的羞辱竟比手中這盒避孕藥還要來的無情,他把她當做什麼?他從前的那些女人,那些嗎?

她的一腔深情,竟換來這樣滅頂的羞辱?

神寒哼了一聲,挑著眉居高臨下冷睨著她:“這是你敢設計我的代價。你會發現昨夜所做的,是多麼的愚蠢。”他不耐煩地冷道:“現在,馬上把藥吃了。”

在他冷冽無情的眸光下,付妍敏顫著手把藥捏著,苦苦哀求:“昨夜只是一場意外,你放心,我不會說給她聽的。”

“吞下去。”聽到她話中意有所指的人,神寒的臉色更冷沉了。

絕對不能疏忽,他親眼看著她吞下藥物,冷道:“如果你敢把它吐出來,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話音未落,他就留給她冷傲決絕的背影,走出房去。

付妍敏看著他無情的背影,口中苦澀的藥物在喉間融化,卻比不上心裡的苦澀,比黃連還苦,比任何東西都要苦。

眼睛觸到床單上的紅梅,昨夜纏綿的歡愛,如同曇花一現,凋謝得如此之快和殘破。

一滴淚,從她臉上滑下,堪堪滴落在那朵紅梅上面,將它渲染得更大更刺目。

她伏在床上痛哭出聲,在偌大的房間內宣洩著自己的委屈和不平,這時的她尚不知道,昨夜的舉動為她日後帶來怎樣的悔意。

介懷

陳皓一直站在門外,眼瞅著神寒鐵青著臉從房內走出來,他朝那即將關閉的門內一掃,那個披散著發半裸著身子的女人分明是準東宮娘娘付妍敏。掩上門的房內,傳來悲慼號嚎號大哭的聲音,他不由得嘆了一聲,想必是付秘書做了不該做的事了,否則,如何換來這樣的下場?

神寒這樣冷傲的人,除非是他自己想要,否則,誰能敢輕易地設計他?昨晚,必然是發生什麼事的。

他猶在感嘆時,接到前方神寒掃來的冷冽眸光,他頓時一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地跟了上去。做秘書等同做皇上的貼身太監,必要時裝聾作啞,不該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能多說的。

跟在他身邊多年,他的脾性如何,他也摸了個6,7分,否則,哪會還能有今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