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頁

厚實的門被推開,她被嚇得一驚,下已是地往角落裡縮了縮,看著那進來的如冰山一樣充滿冷寒和給人莫大的壓迫感的男人,眼睛倏地一亮,連滾帶爬地撲到他跟前。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筆錢我會還你的,我不做了,我做不了,嗚嗚。”女孩跪趴在神寒面前又哭又喊,頭不斷地磕在地板上,咚咚有聲。

看著她的動作,神寒戴著面具的臉沉了沉,掩在面具後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耐,薄唇微抿著,冷冽地氣息涼颼颼在周身流轉著。

饒光立即上前拉開那女孩,不讓她再以自殘的方式來意圖獲得自由。

“你很清楚,當初我幫你的條件。你現在說不做,你以為你弟弟還能活嗎?怎麼,做了手術就萬事大吉了?只要你說一聲,供給他的進口藥馬上停止,閻羅王老爺馬上來帶他走。”神寒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掩在陰影中,冷冷地道。

他的話是那麼冷酷無情,不帶半點同情,也不帶半點憐惜,只是冷冷地說著事實,一個殘酷而無法忽視的事實。

“可惜了,聽說你弟弟是數學天才,小小年紀就得奧數冠軍。很可惜,他的姐姐不救他,就為了那點所謂的尊嚴,就不要他的命。”神寒雙腿交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膝蓋。

女孩一愣,哭喊聲馬上消停,以膝蓋跪著爬行幾步來到他面前:“我我可以服侍你,為奴為婢,就算你要我,我也可以,但那個人他他…”她又羞憤又怒,囁喻著說不開口,若讓天上的父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呢?

“你何必悲觀?情況也許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遭,或許,憑著你這張小臉,他會憐香惜玉,把你養在深閨也說不定。到時候,莫說你弟有救,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哪裡還用去賣破爛?”神寒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雙清澈彷徨的眼睛,嘴角勾勒起一絲不明的笑容。

女孩絕望地跌坐在地,臉容憔悴,雙目無神,她抖著唇說道:“為什麼,一定是我。”

神寒低下身子向她靠近,勾起她的下巴,撥開她凌亂的溼發,撫上她那雙眼睛,唇角冷勾:“就憑你這雙眼睛,非你不可。”

“你這個魔鬼。”女孩最終嚎哭出聲,似是為自己的命運哀慼哭泣,似是對惡勢力的不甘厭惡,更似是對上天的不公平表示憤怒。

“帶下去,好好培訓,再發生這樣的事休怪我無情。”神寒手一揮,冷道:“你放心,你弟弟我會請最好的醫生去醫治他。”

女孩身子一震,唰地抬起頭來,目光冰冷而堅決,一字一句地狠道:“你最好記得你所說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神寒冷冷地瞥向她:“你沒資格威脅我,如果想掌握自己的命運,那就變得強大,這個機會,雖然難,卻也不失為一個絕好的機會,就看你的本事了。”

女孩咬咬唇,清澈的眼睛閃過一絲堅強,她會的,為了病榻上的弟弟,奉獻自己又如何?只要她的弟弟還活著,活著就好。

包廂裡安靜下來,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體內的嗜血因子在蠢蠢欲動。神寒摩挲著手指,指尖上還殘留著微暖的溫度,想到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他煩躁地點燃起一支香菸。

他把臉上的面具抽下扔在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地抽著菸,陰暗的包廂裡,煙霧寥寥而上,把他的整個面都遮在裡面,看不出絲毫表情。

那女孩的眼睛不斷在眼前晃現,他幾乎透過她看到那遙遠的人,那雙蓄著淚水的眼睛,和眼前的幾乎重疊,既清澈又彷徨無助。

他抬了抬手,唇微張,想把饒光叫回來,卻又握成拳,放了下來。

他不會心生憐憫的,不會,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管她是誰,不管她那雙眼睛如何,她註定了被犧牲。

他等不及了,也不願再等下去了,手中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那人卻又愈發的強大,只要能掰倒他,不管什麼方法,他都要一試。

但願那女孩爭氣,能得來有用的情報。

他往菸灰缸裡摁熄了手中的香菸,拿起面具走了出去。

沒有人能顛覆他的想法,沒有,一切,都按著自己設定的軌跡走著。

夜。深沉。

那稱為陰謀算計的因子在醞釀著,誰被誰算計?誰又能逃過這場算計?

一切,未知。

時間已經進入六月中,熱夏炎炎,知了在樹上叫的歡快,成千上萬只一起長鳴交織成一片刺耳的樂聲,吵得人耳朵生痛。然而,這熱夏之聲卻又讓人感到興奮莫名,畢竟,這代表著暑假即將要到來了。

a大每年在這時間,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戲碼,生離死別戲:四年同窗,一朝分別,他日不知相見是何年,叫人不捨又傷心透頂,於是,哭哭啼啼的少不了出現。

言情表白戲:每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暗戀的心就會起來,學妹向師兄表白,師兄師姐向學妹學弟表白,又或者向同屆同學表白。反正,宿舍樓裡掛著鉅額橫幅,那不成調的結他生,那時不時出現的鬼哭狼嚎,對xx大喊我愛你的時候,請相信,那是某人在發洩自己那可恥的暗戀心。

思憶當年戲:多年媳婦熬成婆心態,捏著啤酒吊著香菸忒裝13的拍著學弟學妹的肩,當年你師兄師姐如何這般…又如何那般…所以…總而然之,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四畢業,歡送舞會開了一個又一個,廢棄的學習書本丟了一本又一本,宿舍樓裡要不吵哄哄,要不就是靜的可怕,漸漸的,就會發現少了那些熟悉的人或臉孔。

再回校時,秋楠已覺a大又變了一個世界,顯得安靜許多。那些掛著花花綠綠,各式各樣內衣褲的女生宿舍樓的欄杆也少了許多衣物。

看著那些空蕩蕩的欄杆,她忽然間覺得有些悵然,這樣的情景也經歷第三年了啊。今年9月,自己也成為大四畢業生了,可這些大學宿舍,自己是不可能入住的,那個人又怎麼會讓她住去呢?

讀高中的時候,她就經常和爸爸一起商討考哪個大學,讀哪個專業。然後她會笑著說等考到大學,就會住宿舍,那樣爸爸你就一個人了咯,要不要再給我找個媽媽?爸爸就會擠眉弄眼地故作兇惡的說好哇,等我給你找個巫婆後媽,給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看你怕不怕,嗷。

其實她很清楚知道,爸爸是不會再給她找個媽媽的。因為那樣一個經常在夜晚拿著媽媽的相片發呆又溫柔的男人,早已經把心遺落在逝去的媽媽身上的人,是不會再把心給別人的。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纖細敏感的她受傷害吧,所以寧願一個人寂寞的過,寧願當爹又當娘,也獨自把她養大,讓她就算沒有媽媽,也幸福的成長。

她曾說過,等高考後考上理想的大學,就找個好的專業,然後出來工作找個好的老公,一起孝順他,讓他含飴弄孫,享盡天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