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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許修遠慢悠悠地搖著紅酒杯的暗紅色酒水,煞有介事的聞著那香醇醉人的酒香,嘆道:“世界上最珍貴的酒水,在這裡都可以蒐羅到,最精良的技師,最高階的享受。嘖嘖,真是銷魂之鄉,寒少,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啊。”

“少給我裝,幾個人你他媽最爽了。工作沒怎麼幹,股份倒佔了不少。”陳離踹了他一腳,氤氳的桃花眼流光溢彩,半眯著眸子說道:“知道不知道,你已經引起公憤了。”

“eon,你知道我經商不行的。而且,誰說我沒幹,我不是你們的專用小弟嗎?”許修遠張開眼,斜斜地瞥他一眼,道:“哥哥想要小的侍候嗎?比起那技師,其實我也不差的。”說罷,他就欲伸手向陳離身上招呼去。

許修遠是最後才加入鷹集團的,他的醫術出眾,在家中排行老么,按著老太爺的意思從醫。然而,他那顆反叛的心卻又不甘寂寞,認識神寒後就一直巴著不放,繼而認識鷹集團的每個主腦,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不過現在,他這赫赫有名的名醫,卻成了神寒家的私人全天候醫生了。

“滾。”陳離又踹了他一腳,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忍受你這副調子的。”整一副痞子樣,說出去他是聞名國際的心臟科名醫還真沒人相信呢。

“你該可憐的怕是我吧?”許修遠輕嗤一聲,竹子倒水似的狂吐苦水:“全天候24小時standby,你知道他有多過分麼?他家那秋妹妹打個噴嚏,半夜三更也把我召去。你瞧瞧,我的黑眼圈是不是黑了許多。”

“能者多勞,你認命吧。”陳離嘴角微勾,拿起酒杯和他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水後才道:“那女子真的這麼重要?重要到這麼多年他還沒放手?”

神寒是什麼樣的人,他雖不是完全瞭解,卻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的。

他為人狂妄不羈,冷酷孤傲又霸道,就像一隻野豹一般,對事情有絕對的掌控,是不甘心被人抓在手裡的,不然他也不會創立鷹集團和有那樣的想法。

這樣的野豹,卻甘心折在一個小女子手上,他倒是有點好奇,那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使得一隻野豹甘心情願地匍匐在她腳下,親吻她的裙邊。

“3年了,自那事故後,你見過他有過想放手的想法沒有?”許修遠瞟他一眼,淡淡地陳述道:“別說3年,就算是300年,我想他也不會放手。”

憑他對秋楠的緊張勁,對她的佔有慾,放手?簡直比天上下刀子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弱點。”陳離垂下眼簾,說道:“別說那個人,朱雀若回,怕是會按捺不住毀了她。”

朱雀可以說神寒衷心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她絕對不會讓神寒的弱點暴露在敵人當中,如果她發現,她會不惜一切親自毀掉那個弱點,直到他的安全再無威脅。

“別。”許修遠騰地在水中坐直身子,神色緊張:“你可要先給她打個預防針。神寒對秋楠的佔有慾和寵愛是到了天地難容的地步,他絕對不容許別人碰那寶貝一根頭髮的,即使是跟他多年的人。”

想到近日來神寒的怒火日益暴升,完全到了變態的底部,全因為那寶貝,就知道他有多緊張這個女人。緊張到任誰也不能碰之,否則那下場,絕對不是輕易可以想象得出的。

“哦?到底什麼內幕故事,讓我們的痞子流氓醫生如此緊張?”陳離瞟他一眼,桃花眼眯起,一副十分八卦的模樣。

“你是不知道我近來的慘況,簡直到了戰戰兢兢的地步,一聽到他的電話,我的這兩邊就突突突地跳。”許修遠指著太陽穴兩邊慘烈地道:“這全都是因為秋妹妹,她和他淵源你是知道的,她……”

許修遠絮絮地把近期發生的事對他娓娓道來,一邊說一邊感嘆,也不免心有慼慼和憐憫,畢竟發生那樣的事,最痛苦的莫過於那孩子。

看到她魂魄全無如同一抹幽魂的樣子,瘦的讓人心驚,連他都覺得心疼,別說那把她捧在心尖上的神寒了。

“所以,不要輕易地去惹那孩子,更不要試圖去挑戰神寒的底線,否則,他的怒火不是你我所能抵抗的。”許修遠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陳離身邊,一臉凝重煞有介事地拍著他的肩膀道。

“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狗仔隊的八卦本事了?”就在兩人邊嘆邊說的時候,玻璃門忽地被開啟,神寒的聲音傳了過來,眯著眸子看著許修遠,冷道:“不如把你調到娛樂週刊做狗狗如何?”

神寒穿著白色浴袍,如突然下凡的天神一般站在溫泉的岸邊,居高臨下地睨著池中的兩人。

他修長結實的小腿此時正赤著腳,浴袍帶子輕輕鬆鬆打著結,露出小麥色的結實胸膛還有幾縷的胸毛。而跟在一旁侍候的穿著白色制服,身材極好的女服務生看了也不免臉紅如潮,羞羞答答地替神寒寬衣解帶。

“說啊,怎麼不說了?”神寒揮退她,手指輕輕一扯,那輕鬆的結還沒開啟,他就拿過一旁的白毛巾往瞪大眼等著他脫的許修遠一扔,罩在他頭上,隨之著身子走進溫泉池裡。

許修遠一把扔掉罩在頭頂的毛巾,呸呸兩聲說道:“做人要厚道。”

陳離垂下眼簾,以酒杯擋著唇,卻難掩唇角泛起的笑容。

神寒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水,理也不理許修遠,對陳離舉了一下杯,叮的一聲輕微碰撞之後,他淡笑道:“歡迎回歸。”話音畢落,仰頭喝下杯中的酒水。

陳離亦是淡淡一笑不語,喝下那暗紅色的液體,有點滴落在唇邊,他伸出舌尖邪魅地一舔,笑道:“好酒不能浪費。”

“嘖嘖,瞧你那淫dang的樣子。”許修遠嗤了一聲,拍著他的肩道:“儘管浪費,咱們寒少有的是錢,浪費得起。”

神寒冷冷地睨向他,眼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後者立即自嘴上劃了個拉鍊的姿勢。

“朱雀過兩天才能回國,北歐那邊還有點手尾要跟,她會直接從那邊飛香港。”陳離拿起放在酒桶的紅酒,為兩人倒上酒水,淡聲道:“這次我們把大半資金都抽回b市,美國那邊的市收益率下降了5%。在b市撈不回來我可不饒你。”他們辛辛苦苦打落的江山,可不能虧給別人的,既然來這邊發展了,可要好好掌握,讓它有更大的資本才是。

“沒有把握的仗你看我會打嗎?”神寒的嘴角斜斜地勾起,抿了一口酒水說道:“第一炮就要打響,我們公司要平地崛起,南區那塊政府工程,神氏初步估計過,若拿下,收益絕對超過上百個。”

噝的一聲,許修遠倒抽了一口涼氣,亟亟地嚥下口中那口液體,瞪大了眼睛看著神寒,介面道:“億?”

隨著神寒的點頭,這回輪到陳離有興致了,他那雙光彩琉璃的桃花眼迸發出比星鑽還要亮的光彩,坐直了身子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