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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頁

宇宙集團?

付妍敏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皺了一下,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轟動,她不免向著那邊看了過去。

只見漁樂的經理親自在門口恭敬地迎接來人,她的目光落在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眼睛倏地睜大。

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黑色西裝,黑色皮鞋,黑色的頭髮過肩,以一根黑色緞帶鬆鬆地束在腦後。他的眼珠黑的如墨,深邃得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譚,裡面有如一個正在不斷旋轉的漩渦,輕易的就把人吞噬進去毀滅。

他的鼻樑很挺,唇線緊抿著,約1米9的高大身形給人一種深沉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似是感到有人在打量著他,他深邃冷漠的鷹眸飛射過來,冰寒刺骨,讓她不由得瞳孔一縮。

只消一眼,就足以讓她呼吸為之窒息。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如果說神寒是一頭狂妄不羈的野豹,那麼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頭嗜血殘暴的蒼狼,孤獨,冷漠,狠辣。

冷君瑞,宇宙集團的總裁,33歲,未婚,齊家的私生子,白手起家,憑著自己的頭腦一手創立了宇宙集團,如今在b市排名第2的低調富豪,神氏的死對頭。

付妍敏迅速在自己的腦袋中調出資料,對這位傳奇人物她有過好奇,也聽老爺子說起過,看他的神色,雖是不屑,卻止不住的讚譽,才讓她有了心思去了解這位低調富豪。

傳說中的他極為冷漠寡言,鐵血無情,就連親生父親,說毀就毀,可見惹上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付妍敏移開目光,端起桌上的麥茶喝了一口,以平息心中那股子慌亂,嚥下口中的熱茶,她才再度看了過去。

在冷君瑞身旁,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米白色西裝的男人,長得白皙斯文,眼鏡後的桃花眼氤氳勾人,嘴角泛著若有若無的笑,顯得極為隨意和狡詐。

不知怎的,看著這男人,這讓她想起一個動物,狐狸。

沒錯,狐狸,像狐狸一樣的男人。

在b市的青年才俊名單中,她沒見過這個男人,那這個人又是誰?他和冷君瑞有什麼關係?

付妍敏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一時之間忘了自己過來的初衷,直到姚思燕叫她。

“啊?什麼事?”她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嫂子問道。

“我才問你什麼事呢,那男人是誰啊?看起來很不好惹。”姚思燕朝著冷君瑞的離去的背影努了努嘴,小心地問道。

“那就是宇宙集團的總裁,冷君瑞,不是個好惹的人。”

“喔,難怪看起來很了不得呢。”姚思燕一臉的深以為然,她又掃了一眼付妍敏驚呼道:“天啊!妍敏你的耳朵怎麼了?我送你的那副耳環呢?”

付妍敏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不由著急地問道:“我還要問你呢。這耳環你是怎麼得來的?在哪買的?”

“當然是買的啊。”姚思燕有點奇怪地看著她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昨天在廣業百貨的專櫃買的。”

“你可是遇到了什麼人?你把買這耳環的經過給我說一下。”

“什麼什麼人?”姚思燕皺著眉,想了一下說道:“昨天我和蔡太太她們一起逛得商場,先是買了一個戒指,然後……”

她得意地把得到那雙耳環的經過說了出來,最後還有點傲然地道:“不是我說,就憑那女孩的窮困樣,那像是買得起這麼高貴的耳環的人,我一說要了,她就立即乖乖讓給我了。”

付妍敏聽著她的話,是聽的臉色發青,著急地道:“那女孩是瘦瘦的,頭髮長長的嗎?”

“是啊。瘦的跟個鬼似的,風一吹就倒了。”姚思燕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也感覺到不對,不由小心翼翼地道:“那是誰啊?很了不得的麼?”

付妍敏頹然地靠坐在椅背上,閉了閉眼說道:“嫂子,以後你遇著那個女孩,別惹她。”

付妍敏有絲疲憊,神寒僅僅是一雙耳環,就能對她動粗,毫不憐惜,如果是因為她的人對那女子做出些什麼不好的事,她不想象,會是怎樣的光景?

想到那個曹雪雅的下場,她不免有些慼慼。她不像神景雄那般自大和有絕對的掌控,認為秋楠不足為懼。她是個女人,她很清楚,秋楠對神寒來說,是怎樣一個禁忌。

即使得到老爺子的承認,可她畢竟到現在都沒有正式的名分,她不能讓神寒更加厭惡她,那將對她大大的不利,她的努力,不能就這樣毀在一個女子身上。

她見過不少女人,也瞭解過神寒身邊的每個女人,可唯獨是秋楠,讓她感到濃濃的威脅和恐慌,她太沉靜,太飄渺,讓她抓不到她的弱點,摸不到病人的症狀,她就無法下藥。

所以,在這期間,她都不願和秋楠有所衝突,引起神寒的反感,自己的大度忍讓,他終有一天會看在眼裡的,儘管自己有多恨有多嫉妒。

“所以,嫂子,如果你再看到這個女孩,萬萬不能和她起衝突,否則,神寒的怒火,不是你我能承受的。”付妍敏一臉的凝重地囑咐她。

然而,姚思燕對她的凝重卻有點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說道:“我以為是誰,原來就是那個狐狸精,難怪我看她一臉的狐媚相。不是我說,妍敏,對這種女人,你得直起腰桿,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她不知道誰才是正經的神夫人。”

“嫂子…”付妍敏有點頭疼,自己的這個嫂子就是有點脾氣,她不瞭解神寒,自然說的輕鬆。

“好啦,好啦,我遇著她掉頭走,行了沒?”姚思燕看自己的小姑子板起臉來,不由得拍拍她的手說道:“我們叫東西吃吧,你不是愛吃鰻魚壽司麼?我們叫多份,別提那喪氣的狐狸精了。”

漁樂的東京房內,日本傳統音樂三絃琴奏出的清悅琴聲在房內流動。

裝修風格極具日本民屋調調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幾幅畫著穿著和服的日本女子在彈三絃琴的畫像。房間的中間位置縷空,擺放了一張正方形的木桌,木桌的兩邊,是幾個榻榻米,分別坐了兩個出色的男人。

冷君瑞揮退了兩個穿著和服在彈琴的女子,拿起桌子上的玉瓷酒壺分別在自己面前和對面的那位跟前的杯子斟上酒,神情冷漠。陳離始終嘴角含笑,等他放下酒壺後,拿起自己跟前的那杯向冷君瑞舉杯說道:“冷總裁,多謝你賞面,我先飲為敬。”

冷君瑞捏著小小的青瓷玉杯,叮的一聲脆響過後,一口飲盡杯中酒水,他盤腿坐著,一手撐在大腿上,銳利如刀的鷹眸射向陳離冷道:“說明你的來意。”

陳離拿起酒瓶替二人倒上酒水,聞言一笑,桃花眼氤氳開去,光彩琉璃的眸子閃爍著光芒,道:“我來,自然是和冷總裁談一筆生意的。”

“哦?”冷君瑞自顧自地捏起酒杯把清澈的酒水往嘴裡倒,咯的一聲,杯子被重重敲在木桌上,鷹眸再度掃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聽說冷總裁對南區的政府工程很有興趣,恰好,我們公司也看中了那個小玩意。我就想著和冷總裁交個朋友,合作這麼籠統的詞我們就別說了,咱兩家動動手指一起撈下來玩玩,你看如何?”陳離也不看他,一邊倒酒一邊慢斯條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