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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寒仍舊是執迷不悟,如果那女子真的是個障礙,他不介意親自下令讓人除掉這個障礙,他的掌控,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脫離。

想到這裡,神景雄的眼睛閃過一絲無情的狠辣。

神寒那副狼狽的樣子回到自己所屬的辦公室,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雞飛狗走似的拿藥箱的拿藥箱,遞水的遞水,緊張得如臨大敵一樣。

在神寒的專屬秘書室,誰都知道總經理和上頭那位不和,儘管是爺爺,卻也是沒幾句就會吵起來的,而能在這個地點讓他受傷的,也非那位莫屬了。

所有人都頗有默契地噤聲不語,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眼風勁十足,能做神寒的秘書的,也是非一般的會察言悅色的人物了。

噝的一聲,神寒的頭微微後仰,眼睛白了身旁的陳皓一眼,眼中威脅不言而喻。

陳皓表示很無辜,他縮了一下手,以更輕的動作邊擦著藥水邊小心翼翼地問:“寒少,要不要去醫院縫針啊?”這麼好看的一副皮相,破了可就暴遣天物了。

“這麼點小傷,你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神寒冷哼一聲,靠在沙發上,任由陳皓替他處理著傷口。

不是躲不開那個茶杯,只是他不想躲,他是故意的。如果沒有這一幕,他不可能那麼快的離開,神景雄也會一直追著他,甚至會看破他。

他是不會理會或在乎他玩弄多少女人,只會在乎神寒是不是娶他親自欽定的女人。他那個人,要求絕對的強權,假若有一天,他失去了這些虛無的東西,失去了他所依仗的權,那麼他,就什麼也不是,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神,而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糟老頭。

一個人,如果一味的相信和肯定權勢,以權勢來代表和肯定自己,老眼昏花的看不到其它,就連自己也不再信任了,那麼他,一旦失去,就會變得什麼也不是。

神寒從來就沒在他面前隱藏過秋楠的存在,因為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隱藏得了,倒不如放在他眼皮底下,讓他覺得秋楠從來就不是威脅。

而這麼多年來,他確是這麼幹,除了秋楠,他身邊也從不缺乏女人,一如從前那樣,是個花花公子,不會因為一個人而駐足停留,也不會因為誰而改變。

但是他的敏銳,似乎也有所察覺了,或許仍然不覺得秋楠是個威脅,但是他卻不敢賭,依那人的性子,只會扼殺一切神似的可能或不可能,絕對的掌控著自己的規劃。

“去訂一束香檳玫瑰,送給b城電視臺的潘主播,就說我約她晚上在君悅用晚餐。”神寒閉著眼,冷淡地吩咐著正在忙碌的陳皓。

他不會讓她置在危險之下,這些日子,只能委屈她了。

神寒有幾天沒有回來秋苑,似乎一下子從她生命中抽離了一樣,悄無聲息,甚至連電話也沒有給她一個。偶爾看到新聞,入眼的頭條是他和某美女主播頻頻出入各個高階酒店用餐,更有狗仔隊拍到他一連幾天出現在美女主播所居住的小區,兩人神情親密。

麗姨似乎也看到新聞,為了怕她多想和難過,總是下意識地把每天報紙的娛樂報都抽起來,以免她看了傷情。

秋楠淡漠一笑,抬頭看著夜空上的繁星,一眨一眨的,璀璨閃爍。

麗姨或許不知道,有些東西,是藏不了的,一如娛樂新聞。她太低估神寒的影響力,也太低谷媒體的傳播能力,除了報紙,娛樂新聞傳播得更快的,是來自網路。

近期網路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不就是這個美女主播成為神寒的新歡麼,更有人傳,她現在住的那個小區套間,也是神寒送給她的,聽說一方的價錢要2萬以上呢。

那個主播叫什麼?哦,潘淑怡。

她看過她主持的新聞聯播,當真是人美聲甜,笑容溫婉得體,看著就是個十分懂事和知性的女人。比起那些纏身的明星名模,這樣的女人其實更吸引神寒,新鮮度也遠遠比那些明星要來的長遠。因為她們懂事,溫雅體貼,更不纏身,就如同解語花一樣,給男人最溫柔的撫慰。

沒有男人會拒絕這樣的女人,也沒有男人捨得拒絕這樣的女人。

一如神寒。

所以他會才接連幾天都留在她那裡吧,所以這幾天的新聞聯播,潘淑怡的眉眼上,都帶著風情萬種的幸福感吧。

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自己只是他的之一罷了,他喜歡,他想,就會過來臨幸她,來或不來,全憑他的喜好。

其實她不介意的,她早就說服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只要守著自己的心就好,在這小小的一隅之地,守著自己,過著安寧的生活。

只除了一點,就是她無法忍受他在‘寵幸’別的女人後,又馬上來碰她,她會覺得髒,覺得噁心。

神寒似乎也很清楚這點,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除了在香港那次,她有著強烈的牴觸之後,他再沒有再發生過那樣的錯誤。

其實潛意識裡,她更喜歡這樣的自在,不用‘上工’,不用承受他強硬的索取,一個人,孤獨而又自在,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受著最真實的自己。所以,神寒沒有來的幾天,她都不會感到不自在,和往日一樣,吃了睡,睡醒了吃,所有的活動偶侷限在秋苑裡,或種花拔草,或看書聽音樂,或煮茶賞花,生活如貴婦,儘管枯燥,卻已是早就習慣了的。

秋楠雙臂枕在陽臺的圍欄上,抬頭看著星空,嘴角,是一抹淺淺的淡笑,弧度靜好而悠遠。

她不會介意,真的,她對自己說。

窗外,霓虹燈閃爍,或紅或紫或藍,圈圈點點,把夜渲染成一副五彩斑斕的彩畫。

遠遠看去,有車在漆黑的馬路上蜿蜒,車尾燈的兩圈橘黃,成為小小的一點,融入彩畫當中,直至消失不見。

落地玻璃處,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他一手插在褲袋,另一隻手指夾著一隻香菸,腥紅的一點映在玻璃上,如同一顆璀璨的紅寶石。

他噴出一個漂亮的菸圈,玻璃中的自己,在煙霧處看著有些模糊和看不清表情,顯得極是神秘莫測。

潘淑怡穿著的豹紋吊帶睡衣,倚在走廊處,看著他的側面,眼裡露出的,是濃濃的愛慕之意。

他就那麼佇立在那裡,安靜無聲。他的頭頂上,是一盞橘紅的射燈,燈光下他俊逸的臉,一半藏在暗處,一半露在燈影之下,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薄而的唇微微抿著,透出冷漠清淡的氣息。

神寒,這個男人就是出自上帝之手的精品中的精品。

她掂起腳尖,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雙手環著他沒有一點贅肉的腰身,柔弱無骨的小手一點一點地爬上他健碩的胸膛,畫著圈圈。

“我調好水了,服侍你洗洗?”她在他身後溫柔地開口,小臉在他背上摩挲著。

神寒吸進最後一口煙,把它摁熄在旁邊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微涼的手指拿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燈光下剛沐浴過後嬌媚柔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