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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溫寶很興奮的說,晚上是要在這裡賞月看星烤肉喝啤酒,物資已經由這個私人度假村的服務生給準備好了,但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動手的,畢竟那才是聚會的樂趣。

聽到是私人聚會,她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來的人不多,僅有幾個,而且全是認識的人,她也沒覺得不自在,許是已經習慣他們的存在了吧。

儘管都是一班大少爺,大小姐,可動起手來卻一點都不含糊,醃肉的醃肉,升爐頭的升爐頭,擺食物的擺食物,分工合作,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而閒在一旁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了,優哉遊哉地坐在這裡,品茶看景,乘風納涼。

神寒倨傲地仰起下巴,哼哼著道:“這些事由小的們幹就是,哪有老大動手的?你身體不好,也別摻和。”說罷,自顧自地在沙灘椅上躺了下來。

然而,他的老大說卻有人看不過眼了,鄙視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這裡可沒有老大和屬下,只有平輩朋友。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幹活的,沒得吃。”

“就是,就是,你們兩個,別躲懶了,快過來幫忙剝洋蔥吧。噝,把我給辣死了。”溫寶高聲嚷嚷著,附和著陳狐狸,手中的洋蔥把她燻得眼淚嘩嘩的流。

秋楠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嘴角微勾,看向神寒,眼中揶揄之色一閃而過。

神寒雙臂枕著頭,看她興致盎然的樣子,不由坐直了身子,看著某人鄙視冷諷:“姓溫的,你不說話還真不知道你吃了陳狐狸這麼多的口水啊。”

他難得少見的暗諷和揶揄,讓眾人默了一默,目光嗖嗖地飛向正在架爐子的陳離和正剝洋蔥的女孩,眼中曖昧意味十分明顯。

陳離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反駁,反是溫寶,向來直率的她壓根沒反應過來,只是拿著洋蔥無辜地問:“吃什麼口水?”

秋楠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嘴角的笑容不由愈發的大了,瞥了陳離一眼,捕捉到他挑眉暗笑的一瞬。

剛才聽溫寶說現在是和陳離在‘同居’,原來她住的那個房子,是陳離母親的舊居,兩人達成了協議,成了同居密友。

難得在這樣的場景中遇見認識的人,溫寶就逮著她說了許多陳離的壞話,說他如何霸道如何剝削如何狡詐如何潔癖得令人髮指,直說的雙頰鼓得通紅,口乾舌燥,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帶著多少曖昧的嬌嗔。

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生活經歷了什麼,但纖細敏感如她,那裡會察覺不到陳離追逐溫寶的目光,那裡會感覺不到那兩人之間的微妙?也就溫寶這大咧咧的少根筋的女孩才會不知道陳離的狐狸心思吧。

恐怕不久後的一天,溫寶這隻跟元寶似的肉娃娃,就會被她口中的狐狸給啃光抹淨了吧。

想到這裡,秋楠不禁垂下眼簾,輕笑出聲。

神寒似是感覺她的愉悅,不由低頭啄了一口她的唇,還邪惡地舔了一下,啞聲說道:“想到什麼好事?”秋楠對他不分場合的親熱大窘,尤其是溫寶嚷嚷著兒童不宜的時候,她的臉就如天際那方紅霞一般,唰地變得嫣紅,不自在地站了起來走向忙碌的眾人。

神寒見此,哈哈的一陣朗聲大笑,她臉紅大窘的樣子,真是讓他愛的想一口吞了。他輕笑著,一個翻身從沙灘椅上下來就追了上去。

月光皎皎,星光熠熠。

夜裡,涼風輕拂,吹走不少酷熱的暑氣,溫度比白天的炎熱直降好幾度,清涼無比。

霞光盡褪,天空從原本的白變得藍灰,又逐漸演變成深藍,最後變成綢緞的黑。隨著一顆兩顆的星子的悄然露面,不經意的抬頭,你會發現,黑墨濃稠的天幕,似是每一秒都被人掛上一顆星子,愈發的繁雜璀璨。

蟄伏在草叢間的蟲鳴不斷,吱吱有聲,在歡快地譜著樂章。而木屋前的一片地,堆了一堆篝火,木頭熊熊燃燒著,偶爾發出噼啪的響聲,爆出一兩個火花來。

木屋的屋頂上,有兩盞極大的白熾燈,能見度起碼達到20米,木屋前,更開啟了昏黃的橘燈,伴著篝火,把烤肉的營地照的如白晝般明亮。

此時,音樂纏綿動感,篝火前,一男一女在隨著音樂跳著妖嬈的辣身舞,兩人舞技相當,一揮手一抬腿,一扭腰,都有著萬千風情和旖旎。

空氣中,有著烤肉的濃香,夾雜著林中傳來的木香和花香,還有著甜糯的酒香,讓人不免食慾大振。

“好。”溫寶撕咬著手中的雞翅膀,站了起來看著篝火前跳著辣舞的一雙男女大聲叫好,她的雙眼發光,還拿著雞翅拍手,真正的油花四濺。坐在她身旁的陳離條件反射地一躲,皺著眉,淡定地從一旁抽過紙巾,慢斯條理地擦著手中那看不見的油花。

真髒!

他手一伸,就把溫寶給拉了下來,斥道:“吃要有吃相,坐下。”

溫寶被他一扯,口中的香肉還沒來得及吞下,就噎在了喉中,憋得猛地咳嗽,上氣不接下氣。陳離見此連忙拿過一旁的啤酒遞給她喝下去,順著她的背,才緩過氣來。

“謀謀殺啊。”溫寶又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啤酒,大眼睛瞪著某狐狸大怒:“沒事扯我幹嘛,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好啊,我就等著看你如何不放過。”陳離挑眉,嘴角邪惡地勾起。

溫寶被他一噎,立時說不出話來,沒節氣地重新把目光投向在熱舞中不能自拔的兩人,對身邊的秋楠說道:“喂,楠楠,你看嚴炎,怎麼就能跳的這麼好啊?哎喲,看得我的小心肝都酥了。”

秋楠正轉動著手中燒烤叉的雞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唇角淺淺地勾起,表示認同。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嚴炎跳舞,在畢業晚會上,就已經見識過了,只是現在的她,比那時獨舞的她,更來得妖嬈,奪人心魄。她穿著火紅色的低胸小可愛吊帶背心,露出半截纖細的腰肢,身下是一條黑色的熱褲,長腿筆直纖長,身材,真正是黃金比例,火爆得絕對讓人尖叫。

她的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帶著極致的魅惑,一轉眼,一挑眉,都帶著勾人的媚和豔。而她的舞伴,同樣的傾國傾城之姿,舞姿帶著優雅,兩人配合默契,讓人大飽眼福,也讓人,恨得咬牙的極度幽怨。

許修遠恨恨地咬著手中的魷魚乾,雙眼瞪著那在音樂中渾然忘我的兩人,尤其見到那枚妖孽的手放在嚴炎的腰肢上時,雙眼更是要噴出火來。

該死的女人,拍開那隻狼爪啊,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哼。

神寒正捏著一隻紅酒杯,一手摟著秋楠的腰身,就著她的手啃一口肉,斜睨著許修遠,眸子半眯,和陳離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離得令,垂下眼簾說道:“史提芬也跳的不錯啊,不愧為典型的英國紳士,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溫文,還有他的那張臉,我看著和嚴炎也挺配的。”

許修遠一聽,目光頓時颼颼地飄過去,雙耳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