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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頁

付妍敏雙手置在小腹前,笑容恬淡,羞澀地向那個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問道:“如何?”

若是換了其它待婚的男人,一定會驚豔又喜悅,可惜,坐在這裡的卻是神寒,一個壓根不想娶她的男人,只是迫於壓力而行罷了。

只見他唇角勾勒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答非所問地道:“能見人,不丟神家的臉,就行了。”他說著站了起來去一旁的更衣室走去,邊走邊想脫下身上的禮服。

付妍敏聽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暗了幾分,努力地維持著自己臉上那抹笑容。

“神總,您還沒和付小姐合照呢?”李逸見此不怕死地叫著神寒的腳步。

神寒唰地轉過身來,眯著眸子看向他,他算什麼東西?竟敢指揮和阻止他的動作?

李逸吞了吞口水,訕訕地說道:“這,我們要看兩位的合照,看哪裡需要改進,畢竟兩位到那天要站在一起拍照的。若是有差錯,等到訂婚那天再改的話就來不及了。”

神寒把眸光射向付妍敏,即使隔得老遠,付妍敏仍然感覺到他的耐性已經達到了頂點,不禁叫著自己的好友說道:“李逸,算了,禮服沒問題就行了。”

李逸瞟向好友,她搖了搖頭,又使眼色,只好作罷,招呼著助理替神寒更衣。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那件銀色的禮服帶著白光向他飛來,似是警告似的當頭把他罩下。

李逸抓下禮服,愣愣地看向更衣室,但聽砰的一聲,那人已經把門關上了,更衣室的門板震了幾震,迴音在整個房間裡盪漾。

是不是該向付妍敏討回損失費啊?這門可不經摔的啊,李逸暗暗地想。

付妍敏已經顧不得他了,見神寒進了更衣室,立即讓一旁的助理幫忙換下禮服。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時間不等人,神寒更不會等她,她的安排,可不能到現在才功虧一簣。

神寒換好衣服出來,二話不說的就要向門外走去,壓根沒有要等付妍敏的意思,他給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的耐性也足以磨光了,如果她還想更多,那麼,抱歉。

“寒,等等我。”

神寒才走到門邊,付妍敏就追了出來,她一邊扣著高跟鞋的帶子一邊歉然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沒有開車。”她說著,走到他身旁仰望著他,淡淡笑道:“麻煩你了。”

神寒眯著眸子,哼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付妍敏吁了一口氣,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只要他們一同出現在門口就好。

果然,事情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兩人相繼走出婚紗店的門口時,立即有一堆記者湧了上來,咔嚓咔嚓的拍起照來。

眼前狀況有點混亂,這突如其來的記者讓神寒原本就不耐的臉色降到冰點,一身冷冽氣息自周身流轉著,冷颼颼地向外散發著寒氣。大文學他也不是傻瓜,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身旁的女人,目光冷冽凜然,眸子閃爍著寒光。

然而,付妍敏早就將這場景演練了千次,只見她滿臉驚慌,紅唇微張,帶著驚訝和意外,似乎對眼前的狀況毫無所知一樣,還下意識地向神寒身邊靠。

神寒眯著眸子,心裡有了一番計較,若是她參與了這次事件,那麼,別怪他無情。

記者們爭先恐後地向前湧,錄音筆不住地伸向前,高聲問著:“寒少,聽說你和付小姐已訂下了婚期,這是真的嗎?”

“寒少,你現在是和付小姐一同選購婚紗嗎?”

“寒少,神氏什麼時候正式向媒體公開喜訊?”

“寒少,你和付小姐一同出現在婚紗店,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婚期不遠了?”

“寒少,之前一直沒聽到訊息,付小姐是你背後的女人嗎?”

“寒少,你。大文學…”

一條接一條尖銳的問題從他們口中飆出,鎂光燈在閃爍著,把兩人攝入鏡頭之內,相信明天報紙一定大賣,而頭條就是神氏繼承人即將大婚的訊息。

而這訊息一出,估計會讓無數女人碎了一地的芳心,明日的紙巾又會賣斷貨了。

“神總,要不要進來再坐一會。”李逸一邊擋著要湧進店內的記者,一邊焦急地問他。

付妍敏也看著他,目露詢問,雖然心裡暗喜,但越是這個時候,她斷然不能作出一副訓練有素,善於應付的樣子來的,否則,神寒會看破他。

神寒抿著唇,冷冷地瞥向眼前的記者一眼,手一揚,七嘴八舌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唯有相機的快門聲在咔嚓咔嚓的響著。

“你們關心的問題,神氏會在適當的時間內通知媒體。”他冷冷地說道:“現在,請讓開。”

記者們對這個回答自然是不滿意,又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然而,沒等到回答,他們的嘴巴就在神寒想要殺人的目光下閉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

神寒冷哼一聲,不發一言地向他停在路邊的跑車走了過去,付妍敏見此,對記者們歉然地笑笑,立即跟了上去,坐在了副駕座上面。大文學隨著汽車引擎的發動,有的記者仍不死心地奔過去,搶拍了幾張相片,這可是本月度的大新聞了啊。

臨近下班時分,馬路上一片繁忙,各式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如同一隻只螻蟻,緩緩爬行著,喇叭的轟鳴聲不住響起,讓人煩不勝煩。

跑車內一片靜默,付妍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自眼風裡瞟向身旁冷著臉抿著唇的男人,清晰地聽見自己吞嚥唾沫和心臟打鼓的聲音。

他,很生氣吧?

如果知道這次記者聞風而至,是有她的策劃,會不會把她給捏碎?

不,他不會知道的,她這樣做,無傷大雅,也只是為了自己,並沒有任何利益損害。畢竟,這一天總會到來,只不過她把它推前了罷了。

車子在馬路上左繞右轉,在車龍的空隙上霸道地插著位,車廂內冷厲的氣息愈發的濃厚,冰點到了頻臨爆發的那一刻。

忽地,行駛中的車子猛地一個急剎,停在了馬路中間,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付妍敏被慣性一帶,身子往前傾又向後彈了回去,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沒等她緩過氣來,神寒的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

他琥珀色的眸子,裡面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著,如同富士山上的火山口,只需要一點火星彈落,就會觸發它的爆炸,轟的一聲爆發,讓人逃無可逃,躲無可躲,焚燬至骨灰全無。

她的瞳孔微縮,下巴被用力掐著,雖然疼痛,卻讓她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只是看著他。

“說,那些記者是不是你通知的。”他的聲音如寒冬臘月裡的冰凍多日的堅冰一樣,散發著薄而森寒的寒氣,讓人未靠近就已被那無形的凜冽寒氣所傷,僵硬刺骨。

他的眸光凌厲又尖銳,如抹了毒的劍尖一樣,直直地刺向她,讓她驚惶地想要躲避,卻又因為他的力度而無法逃離,只得看著他,皺著眉忍著疼痛模糊地說道:“沒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