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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楠自透白的陽光中微微睜開雙眸,潔白纖細的玉手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沒有人,她翻身坐了起來,身旁的位置有著凌亂的皺褶,他這麼早去哪了?

正想著,卻見他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見她惺忪地坐在床上,不由咧唇一笑:“醒了?”

秋楠有些呆愣,眼前神清氣爽又意氣風發的男人,真的是昨晚那個抱著她無助又孤獨的男人嗎?是因為發生什麼事了嗎?

神寒把毛巾掛在脖子上,彎下身子,大手在她眼前擺了擺,揶揄著道:“噯,回魂了。”

秋楠眼前一黑,卻是他朝她的唇吻了下來,壓根不管她是不是沒有洗漱,直接用舌尖挑著她的貝齒。

她推開他,捂著嘴皺著眉,瞪著他的眼:“髒。”

神寒呵呵一笑,揉了揉她散亂卻依舊順滑的頭髮,說道:“我不介意。”他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說道:“快去洗漱吧,我們一起用早點。”說著不等她答話就轉身向衣帽間走去。

秋楠看著他背過身子,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扯下圍在腰間的毛巾,精準地扔在衣簍裡,赤條條的走進衣帽間。看著他精壯的,雖然是背面,卻讓她的小臉有如火燒,血液一下子從腳趾尖直湧上頭,臉蛋爆紅一片,的灼熱無比。

他,怎麼能這樣啊?

她別開眼,幾乎是逃也似的衝進浴室,咚咚咚的奔在地板上,還拖下了床上的被子,神寒聽見聲響,不禁轉過身,看見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挑眉,她怎麼了?

麗姨準備的早餐向來豐富,滿滿的擺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她還知曉神寒的習慣,特地磨了一杯黑咖啡給他,那濃郁的焦香味在空氣裡浮動著。

餐廳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秋楠小口小口地進食著碗裡的雞絲粥,偷眼瞟向他。

窗外細碎的陽光透過餐廳的窗戶直射而進,堪堪投在他身上,碎金色的光影裡,他拿著一份財經雜誌在認真翻閱著,時而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口,動作優雅而高貴。

報紙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僅露出他挺拔的鼻樑和那雙熠熠的琥珀色眸子,陽光似乎浸入了那雙眸子裡,比平時更顯璀璨,眸中帶著金光,一束束的,細細碎碎地投在報紙上,專注得很。

陽光下,有細小的微塵在空氣盪漾著,像是一隻只小精靈,在他周邊跳躍著,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夢幻,似是畫裡的王子一樣,帶著夢幻的金色。

這樣的他,當真有如那妖嬈的罌粟花,明知毒不可耐,卻依舊讓女人趨之若鷲,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撲向他。

可昨晚的那個他,又是誰?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看夠了嗎?”神寒自報紙裡移開目光,眼睛射向她,讓她來不及閃躲,被逮個正著。

秋楠咳了一聲,狼狽地把視線收回,不自在地猛地吃著碗裡的稀粥。

“咳咳,咳咳…”稀粥還是溫熱的,吃的太急的後果就是讓她嗆著了,臉蛋漲的爆紅。

神寒無語地嘖了一聲,一邊把水遞給她,一邊順著她的背怪道:“又沒人跟你搶,你急個啥。”

秋楠緩過氣來,因為咳喘,雙眼已染上一層水霧了,臉色粉紅一片,如三月盛開的桃花一樣,使她看起來更嬌嫩,瀲灩動人。

神寒心下一動,往她唇上輾轉吻了一記,這才放開她問:“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秋楠臉色羞紅,別開頭去,淡聲道:“和溫寶去畫廊報道,熟悉一下環境。”

神寒皺了皺眉,這才想起她要到那畫廊去幹那什麼暑期工,想到她的身子,他有點擔心,不死心地問:“你,一定要去嗎?”

聽到他的問話,秋楠猛地把視線投向他,不語,無聲地說著自己的堅持。

看著她炯炯的水眸,神寒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吧,不過要帶上韓思琪。”

秋楠暗鬆了一口氣,想起那個冷漠的保鏢,小心地揣摩著神寒的臉色,把自己這兩天斟酌著得來的話說了出來:“我,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我會保護自己的。”

誰打工還要帶個保鏢啊,讓人看了還不得笑掉人的大牙,她可不想把自己置身在人們怪異的目光裡。況且,畫廊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付傑威那件事她也聽說了,這些日子都這麼安分,他們也不會再騷擾她了呀。

“不行。”神寒想也不想地就斷然拒絕,沉著臉道:“要麼別去,要麼帶著韓思琪,二選一。”

秋楠頹敗地抿了抿唇,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但仍在極力爭取:“可是,我只是打工的,身邊跟個這樣的人,怎麼行啊?”她又看到神寒的眸子眯了起來,連忙妥協:“我讓她呆在畫廊的監控室裡,嗯?”

神寒聽了她的話,既沒說好也沒反對,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挑眉說道:“反正,你敢弄傷自己,就不用再去畫廊了。”

亞瑟畫廊坐落於b市極繁華的雙溪步行街,雖說不是那些名氣特別大的畫廊,卻也是小有名氣的,也常有一些清流名畫家在這裡舉行畫展。比如在b市享負盛名的知名女畫家漣漪,她就在亞瑟畫廊舉辦過幾次小型畫展,據說還是場場爆滿,她高雅又出神的畫技吸引著眾多慕名而來的人前來參觀。

亞瑟畫廊的館長歐陽豐是個年約40的中年男人,他身材矮胖,厚唇小眼睛,身高只有一米六,年紀雖不算老,卻早早的絕了頂,只剩幾條毛在頭頂上緊貼著油亮發光的頭皮。

秋楠到達亞瑟畫廊的時候,歐陽豐早早地就帶著一個女助理迎在了門口處,一見到秋楠和韓思琪的出現,立即笑容可掬地走了上來。

“小秋啊,今天是你第一次來報道,雖然也算是上班了,但我想還是先熟悉一下環境比較好。”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從縫隙裡打量著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

今天早上的報紙大肆報道神寒即將和家裡挑選的人訂婚,聽說是神家老太爺親自選的,也是神氏的大秘書。他們兩人出入婚紗店的相片放的大大的,讓人深信不疑,而他看的很清楚,相片上的女人絕對不是眼前的這位。

如果說神寒娶的是另有其人,那麼眼前這個的身份就有點尷尬了,是不重視麼?

可是,神寒的私人助理兼保鏢卻親自過來傳達神寒的意思,工作不能太過勞碌,不能施以重活,總而言之,眼前這個人,怠慢不得。

招這麼個後臺堅硬的女生當實習員,他其實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萬一這位主若是在畫廊出什麼事,他這畫廊就不用開了,喜的是,有神寒看重,畫廊的前景將大大看好,說不定會引來他的投資,名氣也會愈發的大。

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無非就是神寒的女人,而且還是他所重視的人,輕易怠慢不得。

眼前的男人明明年紀比她大,明明是她的老闆,卻對她畢恭畢敬,視她如女王,秋楠有些無奈,想來也是神寒往畫廊裡打了招呼,自己是想輕鬆自在地去打一份工,怕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