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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寒?”秋楠身後一個女聲驟然響起,帶著驚訝和不可置信。

神寒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畫著淡妝的女人正張大嘴看向他,目光在他們幾人之間流轉,似乎在打量著什麼狀況。

隨著她的驚呼,陸續有人從畫廊裡走出,看著眼前的狀況很是驚愕,一臉八卦的竊竊私語。

神寒的臉沉了下來,拽著秋楠就往車裡走,連多逗留一分都不願意。

“神總,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用午餐,我也想和神總談談合作的事宜。”金田東旭卻開口,阻止他的離去,熾熱的目光在秋楠臉上轉了一圈,誠意邀請道:“這位秋楠小姐也一起去吧。”

神寒聽了,伸手攬著秋楠的腰看著他笑道:“金田君太客氣了,但我司已決定,引入美國bc的投資,不日將簽訂合同,這訊息你的秘書還沒有通知你?”

金田東旭臉上的笑容一窒,沉著臉說道:“神總什麼意思?”

“我也很遺憾。”神寒垂眸,故作惋惜地道:“但是金田先生所提出的要求,恕我無法考慮。所以,合作的事,只能看以後有沒有機會了。”

“這就是神氏的待客之道?這就是神氏所謂的誠信?”金田東旭不怒反笑,慢斯條理地道:“似乎神總沒有和神董事長溝通好,他老人家似乎比較屬意和我司合作。”

知道神寒不會答應那個條件,所以他託付妍敏安排昨夜和神景雄見了一面,並明確說了自己心中所想,神景雄可是連眼睛都不眨就答應了的。在他眼中,一個女人遠遠比不上神氏重要,而且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女人。

“哦?”神寒心中驚訝,臉上神色不變,慢悠悠地道:“老爺子定然是忘了,現在這個案子是由我負責,真是抱歉,老人家總是比較健忘。”

金田東旭笑而不語,他看了一眼秋楠以後步下臺階,邊走邊道:“神總果然惜美人,寧毀合作也不願放手,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只希望,這美人能一直跟在神總身邊。”

他的聲音,富有深意,帶著濃濃的暗示和威脅,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神寒眯著眸,看著他上車離去,冷哼一聲,轉過身來瞪著秋楠,眼中不悅的意味傾瀉而出。

秋楠看著他的眼睛,眼中全打上了問號,到底是怎麼了?

神寒正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一陣劇烈震動,拿出手機一看,他的臉頓時變得陰霾,按下接聽鍵。

話筒裡面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咆哮聲,完全不像箇中風初愈的病人,聽著話筒裡的命令,他冷冽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直到對方掛了電話,他才冷哼一聲。

“送小姐回去,你們三人要輪班值守,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狀況。”他看著韓思琪下著命令,又看向秋楠說道:“晚上回來我再和你說。”

他說完,就向停在門口的跑車走了過去,壓根不理緊追出來的亞瑟館長歐陽鋒的叫聲挽留。

秋楠看著那很快消失的跑車,微微沉吟了下,才對韓思琪說道:“回吧。”

想不到,就不去想,她從來不會糾結一件想不通的事情,該來的,總是會來,處之泰然便是。

神寒趕回公司,直達董事長辦公室,在門口,付妍敏憂心鬱郁地站在那裡,看見他,立即上前說道:“老爺子很生氣,你,別太激動。”

神寒瞟了她一眼,冷淡地轉開目光,哼了一聲,推開而進。

一隻腳才進,一隻腳還沒在外面,一個資料夾就向他迎面飛來,白花花的檔案紙張散了一地。

“你這不分輕重的廢物。”惱怒的吼聲隨之而來,夾雜著暴怒的目光。

神寒看著那站在辦公室中央的神景雄,目光淡淡,走了進來,佇立在一旁,冷淡地道:“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還有臉問?”神景雄氣的眼都紅了,二話不說就掄起柺杖向他揮去:“那個女人有什麼好?重要到你不惜放棄上百億的投資都要去保著他?我打死你這個不長腦子的混賬東西。”

他的柺杖還沒落在神寒的身上,神寒便已一手抓著了那支杖,輕蔑地道:“金田東旭都跟你說了?怎麼,神氏難道要靠一個女人才能生存?”

“你懂什麼,那是上百億的投資。一個女人算什麼,他要,你給他就是,這種女人遍地都是,你這麼執著為的是什麼?你到底置公司,置我,置妍敏於何處?”神景雄使勁的想從他的手中抽回杖,卻巋然不動,氣得臉都漲紅了。

神寒見此,手一鬆,他一個沒把住身子,踉蹌的就往後退,幾乎要摔在地上,幸而一直在一旁的葉綠眼疾手快地上前扶著,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神老,別激動,小心血壓又要上升。”葉綠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安撫著道。

“以一個女人換來的投資,我不屑要。”神寒冷淡地睨著那個不斷喘氣的老者說道:“我不像你,我可不喜歡將我的人拱手讓人。秋楠,誰也碰不得。”

他冷冷地撂下一句,也不顧神景雄有什麼反應,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囂張和不屑,神景雄氣的只差沒,他捂著胸口走到辦公桌的電話旁,怒不可遏地抓起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著什麼樣的魔力?

不速之客

秋楠一直等到要休息,也沒有等到神寒回來,她緩步走上螺旋形的樓梯,目光無意落在樓梯一角,那一個用布簾包著的方形框架。按 ctrl + d 快速收藏 "請 看 小 說 網" 她扶在樓梯的楠木扶手上,摩挲著手下那光滑的木條,遲疑了一瞬,從樓梯走下,開啟了那塊布簾。

入目的是一個極大的漩渦,漩渦中心,是那個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的女子,正是白日在畫廊裡見到的那幅名為《囚》的畫作。

這是下午畫廊送過來的,那個叫金田東旭果真把它購下,送給她,然而,她卻覺得興致缺缺,並無半分欣喜。

她固然喜歡這幅畫作,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它購下,純粹的只想欣賞。依她的性子,縱然喜歡,也不會想去佔有,在她看來,它更適合放在畫廊裡,靜靜的任人欣賞,而不是被人買回,放在角落裡任人蒙塵。

據她所知,這幅畫並沒有估價,送來的人也表達了畫家的意思,不估價,如果有人購買,隨畫廊叫價,也隨買家的心意。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這個畫家是男是女,是怎樣的人,或許,應該是個女子吧,畫出這般蒼涼悲慼,暗藏著淡淡的哀傷,該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吧?

她蹲下身子,手指試探性地撫上躺在地面上的女子,指尖遊移著,緩緩觸上她那雙空洞的眼睛,似是觸電一般,又縮了回來。

她的手執著指尖,看著那雙眼睛,喃喃地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才讓你哀傷如斯?”

日子一天天過去,神寒一直沒有回來,報紙上常常可見他出現在頭條上,甚至還和某位當紅女星同遊巴黎。每一條新聞,身邊的女伴都不同,都在宣示著他形骸放浪,甚至有報道稱他是為了婚後修心養性,而不顧未婚妻的感受大玩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