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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她遇見了一個男人,才會這樣嗎?那人是誰。”神寒靠在牆上,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把玩著口袋裡的打火機,冷漠地問,他藏在昏暗燈光下的眼,閃著凌厲的寒光。

韓思琪想了一會,是感覺到今天的男人有點面熟,當其時她就有點疑惑,但沒深想,現在神寒問起,她的記憶便迅速運轉起來,倏地,腦中靈光一閃,她立即抬起了頭。

“沐風,那個建築之父,畫家蘭漣漪的丈夫。前些日子在畫廊時,蘭漣漪為了慶祝女兒生日而舉辦了一場私人畫展,沐風也有出現,秋小姐也曾和他們打過交道。”她把前些日子在畫廊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但那時她並不在她身邊,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神寒聽了,眸子眯了起來,沐風?他知道,上過雜誌的十大新聞人物,b市的博物館就是出自他的設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和楠楠有什麼瓜葛?竟會讓她反常如斯?

“你們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他沉吟了會,看向韓思琪冷道,轉身走進房內。

她抱著一本舊的相簿側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就連在睡夢中,秀眉也擰得緊緊的,似乎夢見了一些不好的畫面。

他嘆了一口氣,向她走了過去,來到床邊,卻發現感覺到腳下的有些東西,他低下頭,把腳邊的那張相片撿了起來。

相中的一雙壁人,很是般配,他把相片翻了過來,看見相後的字,又重新把目光落在相中人的臉上。

這,是她的母親嗎?和她很是相像。

而這男人?

是年輕時的沐風,他看著他的眉眼,忽然覺得有些熟悉,想了想,把相片放在了秋楠的面前一比,眉宇忽地擰了起來。

他想了想,把相片放在口袋裡,坐在了床邊,微涼的手指落在了她緊蹙的秀眉上,想要把它撫平。

有多少天沒有見她了?這些天他忙著處理金田東旭的事,雖然是整得他暫時回了日本,但依舊不敢放鬆,因為這事,他知道已經引起了老爺子的怒火,他不知道,他會對秋楠做出些什麼,他只能再一次表示冷淡。想她,在每個夜晚,在每個女人身邊,他無一不在想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嗎?他撫著她的眉心,想著那個可能。

似是感到他的存在,她的小臉往他的手心蹭了蹭,鼻子一吸,一顆冰涼的淚從眼角滑落在他的手心,滾燙至極。

感受著手中的滾燙,他的唇緊緊抿了起來,眼中迸發出一絲慍怒,不管是誰,讓她如此的難受,他都不會輕易饒恕,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她。

寂夜深深,幾許歡樂幾多愁,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大有人在。

沐風站在了家裡的陽臺中,看著寂夜,思緒萬千。

遠處高樓霓虹仍在熠熠閃爍,有些樓頂發出的或藍或紅綠的鐳射,在來回掃射,交織成輝。

回想起白天在a大教務處調出的秋楠的個人資料,他捏著一張舊報紙的手在微微顫抖,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不確定。

她的出生年月,也就是當年自己出國後的第二年,她便出生了。他很清楚,那時年輕的他們初嘗,對的探究像是海洋一般,源源不絕的想去探索,去索求對方,他也記得,那時根本避孕兩個字出現在彼此心中。

他們是江南兩所大學的學生,相識於一場聯誼會中,他們彼此吸引,彼此愛護對方,他們一得空就會踩著腳踏車四處遊蕩,他們的回憶,和所有大學生一樣,既純又真。

她是單親孩子,母親在她初上大學時便因病離世,他把她帶回家的時候,父母並沒有說什麼,不冷不熱,送走她後,他小心翼翼地問他們的意思,他們只說了一句不適合,也沒多說什麼。

後來的一天,她變得有些沉默,笑容也淡漠了許多,問她什麼事時,她始終笑而不語。再後來,他最終遵從父母強烈的意願出國留學,他求她等他,她欲言又止,最後選擇了沉默,他們抵死纏綿,似乎這一別之後再不能相見相戀一般。

一別四年,他再回來的時候,一切物是人非,家人已告知她已嫁人,也為他訂了婚事,對方是世家子女,門第也很般配。他原以為,那隻不過是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才故意撒的謊,然而,當看到她的親筆信件說已嫁人,他才覺得這世界已崩塌。

他怨她不等他,其實更多的是怨自己,如果不是聽從父母的指令出國,或許兩人就不會這樣了吧?他確實沒有資格讓她等,確實沒有資格讓她守著,先揹負彼此的,是他。

再見的時候,是在那間充滿回憶的小屋,那是兩人的小世界,是她的家,他始終不明白,她既然約他見面,為何什麼也不說?

她在那裡出現,是因為要告訴他,他們有了一個女兒嗎?

沐風把目光投在舊報紙上,那上面清晰的報道著那場火宅,年輕少婦當場死亡,現場中,救出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女孩,圖片展示著那已陷入昏迷的孩子,從她的樣子看很明顯就是秋楠。

沐風看到報道的時候,一顆心都絞成了一團,如果他不是那麼急著離去,如果他不是在埋怨,如果他肯再多說幾句,一切是不是都可以重頭來過。

還記得那年,他分明看到她眼中一閃即逝的愛戀和欣喜,可他硬是佯作不知,殘忍的說,他要結婚了,她呆了一會,淺笑嫣然,恭喜你。

兩人相對無言,他很快就離去,壓根不知道里面還有一個女孩兒在,也不知道這一轉身,便是咫尺天涯,天人永隔。

沐風在心裡估算了一下秋楠的出生日子,如果沒錯,那她就是在自己出國前的兩個月便懷上了的,到底在出國前,發生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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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答案

沐風徹夜未眠,第二天天矇矇亮,他就驅車前往機場,搭乘最早的班機回到烏鎮,他的父母因為喜歡老家的氛圍和空氣,所以一直居住在那裡。

烏鎮是江南有名的小鎮,白牆黑瓦,小橋流水,在煙花三月中,尤其富有詩意,古往今來,不知著多少文人墨客前來,為一睹她的柔美,她的溫婉,她的神秘莫測。

下了飛機,才是早上十點,烏鎮下起了小雨,遠處的白牆黑瓦在雨中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有些人在小橋水下以木槌漿洗著衣服,而有些旅遊愛好者則迫不及待地拿著相機撐著雨傘在拍攝這雨中氤氳的美景。

沐風滿腔疑惑,絲毫沒有半點心思欣賞這難得的美景,他腳步匆匆地走在溼滑的青石板中,向自己家的那所大宅奔去。

他在小巷裡穿插著,很快來到一間歷史悠久的大宅子前,他扣了扣門上的銅鈴,很快就聽見裡面有腳步聲傳來,有人開啟了門,張頭一看,驚訝地喊:“少爺,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