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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他的用力,也不顧手腕的疼痛,她使勁的想要掙脫,壓根不離那鑽心的痛,再痛,也比不上被千針所刺的痛疼。

“放開我,放開我。”秋楠尖叫出聲,那淒厲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讓人驚悚。

神寒怒不可遏,再痛,他也要讓她去接受,去面對,逃避,又能解決什麼呢?一輩子躲在龜甲裡麼?她怎麼不問問,他肯不肯?

“啊…啊…”尖叫在持續,秋楠不斷的掙扎,看著神寒就像是看著一個可怕的惡魔一樣,急速想要逃開他的掌控:“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放,死也不放。”神寒把她壓在了胸膛,不顧她死命的掙扎,依舊殘酷的說道:“你休想躲在那個該死的龜甲裡,我告訴你秋楠,你想摒除我在外,沒門。”

“沐風是你的親生父親又如何,他也不過是提供了一顆罷了,你有必要那麼在意嗎?你這笨蛋,你這蠢貨,你無可救藥。”他毫不留情地在她頭頂咬牙切齒地罵。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爸爸是秋光明,是秋光明,不,別說,我求你別說了。”秋楠終於崩潰,報復性地張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是把畢生的力度都用在了牙齒上。

那點疼痛,神寒根本不在乎,只要她走出來,給她一條命,又如何呢?

“恨我吧,因為我也那麼恨你。”他說了一句,低頭在她的脖子上也狠命地咬了下去。

兩人如同在搏鬥撕咬的蒼狼和獵豹,誰也不放過誰,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漂浮,才彼此放開了牙關。

秋楠終於號嚎大哭,哭聲在夜空中那麼悲涼,那麼無助,那樣的事實太殘酷,彷彿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傷口,觸之,便如剜心的痛。

這個男人呵,太無情,太殘酷,為了參與她的世界,寧願把她撕咬的鮮血淋漓,寧願剜開她血淋淋的心,也要強硬地擠進來。

她恨他,恨他的霸道殘酷,恨他的不顧一切,恨他的清明,恨他當那個儈子手,親自把她剖開,也恨他寧願隨她玉碎,也不讓她獨自舔傷。

她恨他呵!

“即使他是生你的人又如何?秋光明就不是你的父親了嗎?難道你非要認為,親生不親生就那麼重要嗎?秋光明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就那麼重要嗎?”神寒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拿過她手上的戒指,放在她的眼前說道:“你看看,你好好的看著,你可對的起他?傻瓜啊,只要你說他是你父親,他便是。至於那個只提供了一顆的人,你又何必在意,你這樣,到底要至秋光明於何處?”

“對不起,對不起…”秋楠看著眼前閃耀的藍鑽泣不成聲,似乎爸爸就在眼前一樣,取過那枚戒指哭的像個孩子:“對不起,爸爸。”

神寒摟緊了她,只要她哭得出來,只要她肯鬧,就遠比沉默來的要好。

哭吧,哭過之後,別忘了笑。

哭過之後,別忘了擦乾眼淚,去面對你該勇敢面對的事實。

哭過之後,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

寶穿幫了

自那夜秋楠哭過以後,日子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她不再如困獸一樣把自己困在牢籠裡,儘管還是那麼安靜,但終是願意在各處活動。

酷夏已過,夾雜著絲絲清涼,九月悄悄來臨,各個高校的學生已經開始新的學期,a大的開課時間較慢,但偌大的校園已經有許多學生回籠,準備著開展新學年。

秋楠已是大四的準畢業生,課時更是少之又少,畢竟大四面臨畢業,許多學生都忙著外出實習,修學分,有主要課程回來聽和報到就行。

大四是自由的,也是惆悵的,許多準畢業生既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終於要修成正果,憂的是走出社會是否能適應它,是否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九月是個讓學生興奮又歡欣的好日子,今年的九月更是讓b市社會各界人士都興奮莫名的日子,皆因各大報紙都在追蹤報道神氏太子爺的訂婚,離那日子越來越近,全城都沸騰起來,期待看到這豪門盛宴。

而付妍敏更是喜上眉梢,媒體面前的她,永遠都掛著淡笑,眼中掩不住濃濃的欣喜。而神氏近期接二連三受挫,股市曾經一度跌宕不休,籍著這一條訊息,神氏的股票又再高升,一片飄紅。

現在每天的雜誌報紙,幾乎都可以看見神寒和付妍敏出現在公眾場合中,一副甜蜜準新人的姿態,戲份做的十足。

這日,付妍敏和神寒參加完某富豪的金婚宴,就向等候在大門外的專車走去,一跨進車裡,神寒就甩開了付妍敏的手,坐在一旁假寐。

付妍敏有些怔忪,但也沒說什麼,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偷偷地看向他的側面,神思複雜。

近期他十分配合,和自己一同出現在公眾的場面越來越多,沒有一家報紙的頭條不是寫的他們,可是,她卻分明感到,神寒離她越來越遠,遠得她觸手不及。

她知道他是在做戲,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十分欣喜,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和他近距離的在一起,可是,這又何其悲哀?

想起秋楠,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輕而易舉的獲得他的心,他為了她,不惜得罪金田東旭,甚至不惜捨棄上百億的投資。

她再一次感覺到,秋楠在神寒心中的地位實在是無可估量。

她也覺得憤恨,金田東旭就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竟然還敢奢望神寒的女人,真不知是她高估了他,還是他太過自信。

付妍敏在心裡輕嗤出聲,說什麼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落過空,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真是可笑。

她不知道,金田東旭回日本的原因,是因為神寒暗中的阻擾,投資已失,他再逗留也沒意思,而且還有訊息傳來金田野的股票被人惡意收購,他怎能不回去主持大局?

金田東旭不是神寒,他喜歡女人,但不會失去理智為她把整個財團都傾盡,他要的,只是那一種男人的征服感罷了,對秋楠,人他要,錢也要。

他回來日本,並不代表他就此放棄,靜待時機,才能得美人。

“都安排好了嗎?”金田東旭扔下手中的擊劍,哐噹一聲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邊摘下防護面罩邊看向刀疤問。

刀疤一個90度的鞠躬,雄聲說道:“是。”

“就定在他訂婚的日子吧,算是我送他的大禮。”他盤腿坐在地板上,狹長的眸子眯起,嘴角勾勒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刀疤遲疑了一瞬,但看見老大臉上那抹玩味又志在必得的笑容,最終還是沒多說話,恭敬地低下頭以示清楚明白。

儘管認為此舉不妥,甚至會引起那人的怒火,但是老大的話就等同皇帝的命令,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能做的就是執行。

秋楠忽地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彷彿有一股子突然其來的寒意自脊樑攀爬而上,直衝四肢百骸,讓她十分的不適,她不由左右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